陈副将走了之后,花三娘把肖战带了进去,不管是脸上还是话语之间都满含嘲讽。
“未及人臣做了帝师又如何?”花三娘自顾自地拿着衣物,还不时用轻蔑的眼神撇着身后男子。
“帝师啊~事先说明,我这司有教司的规矩,不是你一人的国公府,聪明人要善于审时度势。”
听到这里萧润冷笑一声忍不住回头问她:“如何个懂事法?”
那女子掩面笑笑说得暧昧不清:“自然是乖乖的骨径大敞啊~”
萧润冷若冰霜地看着她还不言语,以为在嘴皮上得了便宜的三娘洋洋得意,得瑟的凑近还不忘说个真切。
“三娘呢,是军营里的老人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开头都是端着一副高洁无暇的模样不肯屈服,最后还不是在那些军爷的威严下,乖乖就范!”
“人嘛贵在自知~~”
“三娘子的话,在下记着了。”
“哼~那就卸了架子,晚上好好服侍大人,陈副将可是圣上跟前的红人,让这位爷高兴了,今后还愁没有好日子?”
说罢,她就把手中的衣物扔了过来。
接过衣裳的人不由地蹙起了眉,这料子未免也太过轻薄,穿上哪里能遮体。
“这是那位爷的喜好!”
从花三娘那出来得了些空,萧润甚至还心大的在营帐内溜达,这司坊外面看着不大,里头却五脏俱全,营帐由布幔隔开,分成一个个小间,盥洗室、洗漱池,还有……肖家娘子驻足在外,抬手扇了扇,这寝室味道也太……
转身退了出来,却直直撞见了手捧被褥的小姑娘。
“是你。”今早被贤妃流放的小宫人。
“你?”他忽得想起了什么,脸色绯红,“你怎么还有心情闲逛!”
“那我难不成要坐在里头一哭二闹?事情已经发生了,要应对。”
那少年脸颊红扑扑的,垂眼看着自己:“你,你真是那帝师大人?”
“过去的事而已,眼下我和你一样,是个奴隶。”
他曾身居高位,不可一世。
世人常说站得高摔得疼,可这人为何还能如此云淡风轻?!
是太过心大,还是……深不可测?
她忽而想起了侍奉在娘娘身侧时,娘娘常挂在嘴边的:“萧润那个贱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生。”
“嗯,多加小心。”
另一头的萧润在军营里逛了一圈,看着高高挂起的军旗,又在士兵的调侃中,远远见到了主帐,忍不住笑了出来,天无绝人之路,他果然找来了!
收拾好心情,领了被褥就打算回去小憩一会儿,然而在床位吱吱作响和基本无法取暖的被子的双从打击之下,败下阵来。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依旧是烫的,高烧不退着实糟糕,眼下的她继续养精蓄锐,身体是资本养好身体,才有力气--打架!
……
“睡什么睡!”
他是被一阵尖叫吵醒的,好不容易昏睡过去的人缓身而起,头晕脑胀连半刻都还未缓过来,就被人粗鲁地拽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