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多时的李东煦,换过常服,来探望徐敬西,正巧在院中听到了李世国和徐敬西的交谈;
他紧着两步上前,却立于门外,心中百感交集;
(岳父袒护之心我又岂会不知,怎奈,岳母这般却是我无法参透的。)
沉吟片刻,李东煦轻推开门,正看到李世国板着脸,刚好说完了那一大通话;
“哟,儿子来了。”刘伟一见到李东煦进来,便高兴的笑道:“快来劝一劝你这两个爹吧,一个要走,一个不允,僵住了,呵呵,我这个义父只管治病救人,旁的事,我可是管不得。”
李东煦给屋中这三位爹爹一一见过礼,便坐于徐敬西榻边:“爹,您要走去何处啊?”
徐敬西嘴已张开,李世国不乐意的抢了话:
“他要带着你岳母回松阳镇,煦儿啊,我可是不允的,你若要应下,那,那我也不在京城了。”
“唉!”李东煦重重一叹:“爹,松阳镇暂且不要回去了,咱们都在京中,您和岳母回去,东煦是真真的心中不忍,且岳母一直对东煦颇有微词,此时放您二位回松阳镇,实属不妥,最为重要的,便是您这身子,一直未见起色,长途奔波也着实受不住的。”
“东煦,旁的不说了,你那……罢了,我也没说马上就回,等我这身子好些在走也不迟。”
“爹,为何执意要离去呢?我与珊儿的婚期将至,您和岳母若不在家中,那珊儿会伤心难过的。”
一提到他们的亲事,徐敬西眉头紧锁:
“东煦啊,珊儿我已见着了,甚好!成亲……不必在当场的,你也是瞧见了,你那岳母如今是真真的不成个样子,若她在成亲之时,再闹得那般难堪,怕是会坏了你们的好事。”
徐敬西这句话可是给众人提了个醒,刘伟和李世国对视,皆是露出谨慎之色;
李东煦虽不言语,却也没有露出异色;
“东煦啊!爹是真的为你们二人着想,这京城不可久待的。”
“成吧。”李东煦点头:“爹考量的周全,东煦感激之至,不过,回松阳镇……应从长计议,眼下,东煦到是有一个去处,说与您听上一听,若觉可行,便由爹作主。”
李世国猛得看向自家儿子,徐敬西却了极为认真的询问:“何去处,你快些说来听听。”
“儿子多年前,曾在京中置办过一处小宅子,就在富安大街上,待您身子好些,便暂且搬至那处小院子安置下来,等着时机成熟,再议回松阳镇的事可好?”
李世国甚觉妥当,点头道:“我看挺好的,徐老弟,就按煦儿所言,暂且这般定下,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
就这样,几人商议一番,真的定下了搬至富安大街小院子的具体时日……
晚间,沈如秋身子不爽利,并未去花厅用膳,南贵归家时,已错过了时辰,便吩咐南兴居小厨房备下晚膳,夫妻二人一同用饭;
“秋儿身子可好些了?”
“尚可,许是月事将近,这腰酸涨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