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如秋略一思忖,温润一笑:
“刘叔,二伯是关心您呢!入宫一趟,您甚是劳累,想着能让您早点回去安置,好生歇一歇,这才催促您的。”
南贵闻听自家媳妇的话,立马明白了她的用意,赶紧接话:
“正是呢,刘叔,二伯是真真的心疼您,为了咱们这点子好奇心,劳您去那不受待见之处,又要费心打听,这么晚才归家,二伯于心不忍得很呐!”
“哎呀!你们两口子快歇了吧,别为这个老东西找补了,我才不和他一般见识呐,成了,咱们说正事。”
终于要说‘正事’了,厅内皆息了声,注目于刘伟;
“我进宫不是给许老夫人瞧病的,许家女眷已回去了,我是给那个兰泽和硕公主的闺女瞧病。”
南贵与沈如秋相视,略有不解,望向刘伟等着后话;
而李东煦则一直盯着他,闻听此言,眉头一收,只瞬间,便面色如常,端茶浅饮;
“啥意思啊?那个小贱人病了?”李世国先是发问,可又嫌弃的嘲讽开来:“这成啥事了,她一个欺负人的居然还发病了,咋滴呀!没欺负到人,憋屈出毛病了。”
此问引来了刘伟的嗤笑:
“呵,小丫头没毛病,不过,日后嘛,她定是会‘憋屈’出毛病来的,且今晚我已未雨绸缪,先用了些‘药’,让她日后不会被‘病’痛所折磨的。”
此言一出,正厅内,只有二人震惊不已,那便是李世国和南贵了;
“老刘,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是老糊涂了吗?这话都不会说了!”李世国眉头紧锁,没听懂;
“老李头,是你老的脑子不好使了,也不对,你这脑子年轻时也未见好用过。”
李世国眼珠子一瞪,声如洪钟般怒喝:“老东西,你不要老脸了是吧!”
“哎呀,这底气十足得很呐,看样子我的医术不错,将你医得能骂我了,甚好!”
李东煦轻笑出声:“您二位莫要日日这般斗来斗去的了。”
他转眸看向李世国:“爹,义父所讲是别有深义的,那些是皇家惯用的手段罢了,为了顾忌皇家脸面,表象只是小惩,实则,大戒嘛,怕是要取其性命了。”
“啥是小惩?大戒就须得要命啊?”李世国闻听性命之事,既震惊又不解的发问;
李东煦将目光转向刘伟:“这就要义父详细分说了。”
“成,我来细说;听闻,今日的许老夫人可是威武得很呢,若不是宫门处有人相拦,快速禀告于皇上,那许老夫人已执起登闻鼓的鼓棰了……”
“老天爷啊!这是要敲登闻鼓呀!”李世国惊呼出声,打断了刘伟的话;
“你咋呼啥呀!闭嘴,不许打断我。”刘伟很是不高兴的喝斥他;
“成成,你继续说吧!”
“老李,我说句实话,可能不太中听,但你还是要听好;这里是京城,不是松阳小镇,皇宫中无旨宣召,即便是许家老夫人那般等级的诰命,也是不能随意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