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刘伟之言,李世国不以为然的笑道:
“呵!这有啥不中听的,都是些咱们乡下人不懂的规矩,你说了大实话,我会听,也能记下的。”
“这还成,老李,京城这种地方我是真真的厌烦,人人都要相较根基后台,见面先思忖一番是哪家名门旺族之人,皇亲国戚随处可见,那些个命妇也是常见的,就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也是郡主、县主颇多,像珊儿这种带封号的小姐倒是少见。”
“为啥?你点了这许多贵人,难道他们没有封号吗?”
“也是有的,不多,且都是承祖上福荫,通常是谁谁家的小姐、公子,就是皇亲国戚,也是某王爷家的世子、郡主,若龙心大悦赏个封号,那也是看在家族情面罢了,同唯们珊儿不可一较。”
“哈哈,这话说得好,我听着舒心。”
李世国听到称赞许珊之言相当开怀,大笑声甚是高亢,惹来了刘伟一记大大的白眼:
“大晚上的,你笑得这么大声做甚,全家人都不用睡觉啊!闭嘴!”
李世国的笑声戛然而止,那眼睛瞬间瞪大了;
“义父。”李东煦适时插言:“许家女眷见驾后是何情形啊?”
“哎呀,让你这个闹人的爹给打断了,我接着讲啊!皇上在勤政殿的偏殿招见了许老夫人,伴之身旁的,是我……是贵妃;许老夫人跪在皇上面前老泪纵横,怒诉皇上的外甥女,叫,叫啥敏来着……”
“司空佳敏!”李东煦马上答话;
“对,司空佳敏,还有那个周家小贱人,周冷双;她们二人的恶毒行径;好家伙,一家子妇人跪在许老夫人身后,痛哭流涕,还有个捧着牌位的,着实令皇上头疼;听闻,此间皇上两次请许老夫人平身,她却跪地不起,只求一个公道。”
“许老夫人厉害啊!在皇上和贵妃面前能如此刚气,这两个小贱人完了。”南贵听到此处,甚是解气;
“二小子说正是呐,在皇上面前,周家小贱人自是不敢说话,已然是吓得瑟瑟发抖了,可司空佳敏不怕啊,皇上是她亲娘舅,她也是有底气的,梗着脖子,在许老夫人哭诉时,她几番插言,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皇上动了气,许是瞧着她一直未跪,不痛快,直接让她闭嘴、跪下;至于久跪不起的许老夫人,是被贵妃扶起的,皇上还赐了坐。”
“嗯,你妹子很是不错,是个有眼力见的。”
李世国点头,可出口的话却让南贵为之一惊,张嘴要提醒自家二伯,刘伟先说了话:
“她在皇上身边这许多年了,如今已走这个位置,再没个眼力见,早死一百回了。”
南贵在心中暗暗自嘲了一句:(真是瞎担心,二伯和刘叔这么多年的情份了,说出啥话都不妨事的。)
李世国轻叹一口气:“是啊,皇宫那地方,不是人呆的。”
“爹,甚言!”李东煦轻声提醒;
同时,李世勋也是斜眼瞪着自家二哥,不住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