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香面色一冷:
“哼,你以为,就凭你一个老媪能挡得下我吗?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他李东煦就不怕我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吗?”
“兰香,甚言,莫要胡闹了!”徐敬西出声轻斥;
李玉娴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哦?告御状?以何名目为由啊?难不成,告李东煦待已故亡妻的娘家人太厚道了?哈哈,那我这个老妪到是要看看,皇上是如何定李东煦的罪。”
“怪力乱神!”张兰香冷冷吐出四个字,目光如炬的紧盯着李玉娴,一字一顿的问道:“李老夫人,这个名目,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定罪呢?”
南贵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而沈如秋惊呼:“干娘,您……”
“秋儿,南贵。”李玉娴没有露出半分惊色,只是淡淡的打断了沈如秋的惊呼,提醒道:“你夫妇二人如今为李府的当家主事之人,怎可失了稳重。”
南贵闻言愤愤然坐了下来,而沈如秋却是忧心重重的看向张兰香;
“哟,李老夫人还能稳得住,真真是不一般呐!”
“不然呢?徐夫人是想看到老妪吓得面色惨白,最好是直接被吓死嘛!哈哈,那可真是要让你失望了,咱们都是乡下地方来的,不似你是秀才闺女懂得多,不过,有一件事,我懂,你好似不太懂。”
“何事?”
“请问徐夫人,这怪力乱神是不是大罪呀!会不会株连?那,那徐姗的诰命又当如何呢?会被收回吗?至于你和徐老爷……应是也会被株连吧!成,你能大义灭亲,毁了自家闺女的名声,将自家一并灭了,连带着徐姗的一双儿子,还有舍命生下的小钰娇一同灭掉,那咱们李家乃至李氏也不是怂包,不会有半个不字的。”
南贵和沈如秋相互对视,又齐齐的看向一脸轻松的李玉娴;
“胡扯。”张兰香面色一沉:“是他李东煦要攀附权贵,伙同许尚书之女编造出这般谎言的,与我姗儿何干,她的诰命是用命救安王换来的,那是有大功于皇家,且娇儿尚小,根本不懂事,又与她何干呢?”
“哈哈,你最好当着皇上面讲出那句‘有大功于皇家’,看看皇上可能受你的威胁;不过,你果然你只偏心小钰娇,不管明哥儿和亮哥儿啊!”
闻听李玉娴之言,张兰香有一瞬的怔愣,面色瞬间泛起慌乱,却还是强装镇定,避开了那句话:
“哼,明哥儿的心是向着李家的,已被那个叫许珊的蛊惑了,如今连亮哥儿也随她去了,唯有我的娇儿,待长大后,我定是要让她知晓,她爹是如何薄情寡义的。”
沈如秋和南贵眼瞧着她的面色已有慌乱,反观李玉娴却是更加的泰然自若起来:
“哟,待长大后?你不是要去敲登闻鼓告御状了嘛,按你所说,李家获罪,李东煦这个爹都定罪了,那小钰娇不姓李吗?她还会有以后吗?还有你,小钰娇的外祖母,你可还能有命见到她的以后啊?又要如何让她知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