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贵立马疑惑的吃惊起来,略一思忖,便是连连发问:
“媳妇,她在离京的路上又作啥妖了?咝!!好似……没人与我禀报过此事啊?
“哪里来的作妖一说。”沈如秋端茶浅饮了一口:“是今日姑奶奶他们返乡踏上归途,我同慧儿陪长嫂送他们至城门处,便转路往清风庵去上香了!”
“这些事……早已做了安排的,且你三人往清风庵上香,昨晚也是同家中长辈们请示过呀,与那个人有啥关系?”
沈如秋略一沉吟,便详细的讲出今日所闻之事……
“南哥,我甚是不解,干爹干娘为何要去清风庵呢?又为何要住进长嫂之前那个小院中呢?”
“你不是讲了嘛,那小师太说的,询医问诊,有求于元风师太呗;干爹那个身子骨,着实不成的。”
“未见如此的,南哥,若说医术,刘叔可是太医院之首啊!不见得师太会比他老人家的医术高超,且干爹所用之药皆是出自刘叔的方子,想来,师太一看便会知晓吧,却为何还要将人留在庵中呢?长嫂那个小院子,平日里只做洒扫,可是不许旁人进入的。”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医术嘛,师太应是比不过刘叔,至于留宿嫂子曾经所居的院子……呵,媳妇,他们,可是嫂子的爹娘啊!”
“南哥……”沈如秋微微一怔,轻轻唤了自家相公一声;
同时,南贵也从自己说出的话中嗅出了一丝丝‘不对劲’:
“师太知晓他二人与嫂子的关系,可庵中旁人不知的,且师太……她曾言嫂子的‘亲缘’已尽,甚是不想得见他们与嫂子再有牵扯的干系,可师太却还能破例收留他们入住小院,那岂不是与之前她自己所言背道而驰嘛!”
“对呀,这就是我最为疑惑之事!”
沈如秋闻听南贵的一番分说,似是终于寻到了症节所在,随之应话的声音也高了两分;
“那,嫂子听闻过,作何安排的?可有相问师太缘由?”
“没有,当时马车已驶离,我也曾提醒长嫂,要她回去询问师太的,可她,只是沉思了片刻,并未命马车回转,只轻叹一声,便回家了!”
“那,媳妇啊,你为何睡不着呢?”
“以前我就与你讲过的,干娘的变化太过不寻常,我是很疑心的,今日闻听此事,这疑惑就更盛了!”
“罢了罢了,时辰已晚,早歇安置吧。”南贵不想再谈此事了,拿过沈如秋手上的茶盏,放到床边的小几上,直接翻身上床,将沈如秋揽进怀中:
“不论她有何心思,终归是要亲闺女去思虑的,你这个干闺女还是莫要如此劳心费神了,快些睡觉,小心伤身子。”
沈如秋很是无奈的嗔了南贵一眼,伸手拍开他那个不安分的大手:
“你不折腾我,便不会伤身子了,既然时辰已晚,莫要再闹腾,好生的睡觉。”
南贵只是低低的笑着,不应她的话,可大手却是越发的不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