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贵被刘伟这一番绕来绕去的话,弄得有些发懵,眨了眨眼睛;
李世国无奈一笑:
“老刘啊,你如今是真真不管她的事了!”
“嗯,过了年,我会再次上书请辞的,就是想离他们远点。”
“都在这京城之中,你能远到哪里去啊!”
“不进宫,不见面,就是远了。”
“自欺欺人!”
“干你何事。”
“老东西,你坐在我家中,竟然说干我何事!”
“凭你?切,这是我儿子、媳妇的家!”
“你……”
“爹、义父,您二位暂且歇一歇,珊儿有话还未说完呢!”许珊听着两个教养又要吵起来了,赶忙出声岔断了他们的话;
二人相互瞪了对方一眼,便停了纷争;
“我在席间,瞧着司空小姐没了往日的气焰,乖巧得很,想来贵妃娘娘不会招惹麻烦的。”
刘伟重重一叹:“她……哪里是乖巧啊!珊儿有所不知,那是我的药令她如此的,用了这么久,应是已失了心智的。”
许珊面色如常,并未见异色,反之,南贵和沈如秋却是惊得瞪大眼睛,同时,李世国也有些吃惊的:
“老刘,这是皇上的意思?”
“这还用问嘛!她拘在月容的宫里,一日一日的变化,皇上岂会瞧不出来呀,就算是平日里没发觉,可小年夜宴,珊儿都看出‘乖巧’了,皇上怎会瞧不出端倪呢?他却是一言不发,这便是默许了。”
南贵急问道:“刘叔,真的没事吗?她那个亲娘不是个别国的皇后嘛,司空佳敏也是个公主啊!”
“那又如何,被遗弃的公主,连个平民都不如,这就是她的命,至于南荣元英,哼,皇后?她还能回去做她的皇后吗?二小子,你莫不是忘了,她曾动过心思要给珊儿当继母呐!”
“哈哈。”许珊禁不住大笑出声:“义父不提,我竟然浑忘了呐!”
众人皆是哄堂大笑……
晚间,南兴居的夫妻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闲话着;
南贵蓦得话锋一转:
“媳妇,你已听嫂子讲过小年夜宴了,这心可是安了?”
“嗯,还好,宫宴之上无人提及京中流言,我总算是放心不少的,不过,南哥,我还是觉得,应该给长嫂提个醒的。”
“哎呀,你就是多虑了,没准啊,嫂子早已听过,只是没放在心上罢了,若你去提醒,让嫂子徒增为难。”
“啥?为难?”
“是啊,那些流言皆是说相于兄嫂的,她听到当做未闻,无人提及,就这般得过且过了,你若是跑到她面前提醒,嫂子要如何与你分说?好听些,人云亦云,不必放在心上;不好听些,是议论她的流言,难不成要她喊打喊杀,封住悠悠众口吗?”
沈如秋眉心一紧,默默的思忖着自家相公的话,甚觉有些道理的;
“媳妇啊,不用想了,难得糊涂,看破不说破,家中好相见的。”
“唉!你说得有些道理,我还是少一些事吧,干娘已离京,久而久之,便会淡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