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坐定,瞧瞧这个,瞅瞅那个,一脸的莫名其妙:
“咋地啦?你们父子俩有事啊?”
许珊赶忙打起了圆场:
“呵呵,没啥事,爹和煦哥方才分辩着皇上得知此等消息会如何呐!结果,您一回来便直接道出了皇上的心思,这分辩呀!已然有了定数。”
“哦,我当啥事呐!那定是老刘想差了,煦儿在朝为官,多与皇上有涉,自是能参透一二的。”
许珊不给李世国说话的机会,直言道:
“义父,您还真想差了,这一次,是爹猜中了皇上的心思!”
“哟!这可真是让我对老李头刮目相看啦!”
“切!”李世国冷嗤一声:“剜下你那双狗眼得了!”
“哈哈,都瞧瞧,这得瑟的死样子,可算是说对一回,狂得没边了!”
李东煦是真的怕两个老头斗起嘴来,他那个爹再不管不顾的,就这般当着小辈面前‘羞臊’刘伟可咋整呀;
于是,他只能再次打岔:
“义父,您进门便说出圣意,可我是真的有些想不透,眼下是正月,新年伊始,公主府便传出此等晦气的消息,且公主还在禁足之中,却擅离公主府,圣上竟没有一丝责怪之意吗?”
“哦,你说这个事呀,那自然是圣意不爽了,问责是必然的,我消息一入宫,圣上便已动怒了,想来,问责的旨意很快会到公主府的,至于正月行白事,怕是难喽!”
沈如秋疑惑却没有宣之于口,可南贵却是直接发问了:
“刘叔,京中有这般规矩呀!正月里不行死人吗?那,那这人要是真的不成了,可咋整?俗话说,阎王要人三更死,怎能活到五更天啊!”
“二小子,天子脚下,皇城所在,规矩可都是……”刘伟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规不规矩的暂且不论,煦儿已然提到‘晦气’二字,若是因着家中办了白事,影响了皇室运数,那就是万死难赎的大罪喽!”
南贵眉头紧皱;
刘伟瞧出他的疑惑,继续分说:
“唉!讲句不中听的,有再大的病,能挺着,就不能死,再贵的参,也要花大把银子买回来吊着命,最好是出了正月再死;倘若无法,人咽了气,这天寒地冻的,尸首容易安放,定是要密不发丧的。”
南贵无奈的摇头,微微叹息:
“这京城啊……活着谨小甚微,死了,也要小心谨慎的。”
“对喽,二小子如今也会说话了,要我说呀,就是个活,活不起,死,死不起的鬼地方,我是真真的不爱呆在这。”
沈如秋已犹豫了许久,轻声发问:
“刘叔,眼下公主府四下请人为司空小姐医治,怕是满京城已人尽皆知了,若如您所讲,密不发丧恐是不能了,接下来公主府要如何应对呀?”
“还能如何啊!简办呗!”
“再简也是……白事呀!”
“秋儿啊,司空那丫头身份如何?”
“自是尊贵无比,娘是兰泽公主,亲娘舅是当今圣上,只这两重身份,已然可与皇家公主相较了,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