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自家媳妇的夸赞,南贵面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沈如秋顺势又多赞了几句:
“如今家中你叔侄二人应酬官员早已游刃有余,特别是相公,没了往日的欢腾性子,沉稳内敛,因着相公在京城商贾之内声名雀起,连带着王家尔和周学义也一同扬名了呐!”
“哈哈,媳妇说得极是,为夫甚是欢喜。”
沈如秋嗔了他一眼:“欢喜啦?那便快快下车吧,邹大人带着的那些官员怕是已站累了。”
“不过是多站一会子罢了!”南贵撇了一下嘴角,便手打车帘,跃出马车;
夏兰进了车厢:
“二少夫人,二少爷带着亮哥儿与相迎的官员们打招呼去了,您猜怎么着?”
沈如秋疑惑的看着她,微微摇头;
夏兰面上露出了略微的鄙夷之色,冷冷一笑:
“呵,见咱们亮哥儿如今已然是翩翩佳公子的俊俏模样了,奴婢竟听得那些官员之中,有人询问亮哥儿的亲事可定下了!?真真是想瞎了他们的心,京中那老些个贵女咱们亮哥儿都瞧不上眼呐,心中只有明月一人,这些个小官家的女儿岂会入得了亮哥儿的眼啊!”
沈如秋闻听,不屑的轻扯唇角,叹道:
“曾听长嫂所讲,明哥儿幼年时便已有先见之明,早早的为他们兄弟定下了媳妇,幸而有明哥儿这番心思,要不然,咱们家的门槛怕是十几日就要换一个喽;前些年,六岁的娇儿便已有人打了盘算,不是被兄长给拒了嘛!”
“正是呐,若非咱们李家有道祖训,男儿不得纳妾,奴婢瞧着,即便明哥儿和亮哥儿的正妻定下,那主动上门甘心为妾的人家也会将门槛踏破的。”
沈如秋无奈的浅浅摇头:
“祖训可是甚好呐,不过,还是要感谢兄嫂的,当年,是他们在皇宴之上讲出的祖训,才免去了这许多年的麻烦事,而这麻烦事,可不只是明哥儿和亮哥儿,没准还会有兄长和相公呐!”
夏兰悄眯眯的瞄了一眼沈如秋,眼珠转了又转;
“不用如此神情,有些事你们不同我讲,就以为我不知晓嘛,两年前,安王送进府中一些宫中退下的婢女,只在咱们府上呆了十几日,便被长嫂统统打发到许府去了,此事我并未过问于任何一人,可我这心中是有计较的,起因便是派到咱们院中那个叫玲珑的,对吧!”
夏兰讪讪一笑:
“二少夫人果然心明眼亮,家中啥事都瞒不过您的法眼。”
“他是我的夫,是我的天,这天色有变,我岂会不知呀!自那玲珑来了院子,只两三日,南哥脸色便难看起来,且他看玲珑的眼神是满满的嫌弃,那时我便心中存了疑惑,稍微一留心,瞧见玲珑进过南哥的书房,只不过,南哥不在房中罢了。”
“正是呐,可那小浪蹄子是从宫中而来,奴婢略有些顾虑,又不想将此等烦心之事禀告于您,便想到同样来自宫中的吴嬷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