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婧“我可以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和他。”
妖都是不可信的,尽管渡望有在努力的护着白玖,她也还是觉得要提防渡望,毕竟,他是妖。
赵远舟“他怎么了?”
赵远舟看到脸色苍白的渡望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先是抓着他的手然后又是看看他的头,似乎是在检查哪里受了伤。
白玖“他一个人到那边,回来的时候就晕倒了。”
赵远舟“那边?”
赵远舟余光瞥向了渡望手中的剑,他拿起剑试了试发现拔不出来,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催动妖力尝试拔出来,真的拔出来了。
似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赵远舟扶着他的头看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看到了耳后的那个隐秘的标记。
赵远舟“又是他……”
文潇“渡望他怎么了?”
赵远舟放下了那只摸他耳朵的手,然后用右手去拿起渡望的左手,紧紧握住似乎是在传递妖力,可渡望体内有什么一直在排斥着他的妖力。
白玖“赵远舟你在干嘛?渡望哥脸色看着更不好了。”
一听这话,赵远舟只好作罢的放开了渡望,他真觉得那人疯了,居然能对渡望做到这种地步,真不怕渡望恨他吗?
赵远舟“他没事,只是力量有点失衡,等他醒来就没事了。”
不能告诉他们原因,不然渡望会被误解,那到时候渡望就真不会再待在他的身边了,看着渡望随身携带的那柄剑,赵远舟眼眸一暗。
最终,赵远舟决定拿走渡望的剑,替他另找一把剑,如果渡望醒来以后十分拒绝的话,那他其实也拿渡望没办法,可目前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渡望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渡望“你不是跟文潇去追人了吗?”
赵远舟“那都已经是下午的事了,这都已经夜半了。”
赵远舟无奈道,随后从茶桌上倒了杯茶走到床前递给渡望,渡望疑心略有些重,拿起头上的银饰验过以后才敢喝。
赵远舟“你这疑心是不是用错地方了?”
赵远舟“对那小大夫就跟护犊子似的,对我就像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渡望“我不该防你吗?”
一句话,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渡望起身将茶杯放置桌上,转头又看上了架子上放的酒。
于是他坐在桌前,将那酒坛子给打开,在赵远舟的面前喝了起来,赵远舟僵硬的站在那里看他喝酒,只觉寸步难移。
赵远舟“我知你厌我,气我,可我……”
渡望“我又何尝不知你是为救他人而夺我性命,我知你有难处,可我就活该是这个献祭品吗?”
渡望“朱厌,我不怪你,但我就是恨你。”
他心中早已不怪赵远舟了,他只是想要赵远舟亲口跟他解释,为何要那样对他,可是呢?一年又一年,他始终没等来自己的思念。
最后思念化作执念,执念化作泪水,泪水化作恨意,在无边的黑暗中尽情的撰写。
渡望“可我也更恨我自己。”
渡望“耳坠我不要了……我甘愿回到我的笼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