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不行!”
赵远舟“你也知离仑他如今有多么疯狂,你妖力尽失,又怎能确定他能如从前般对你?”
渡望正要走,赵远舟立马站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他不想也不能放渡望走,无论是出于缉妖司还是私心他都不愿。
渡望“那你呢?你又能确定你能拦住他吗?”
渡望“在你眼里他不善,那在他眼里你就是善类了吗?”
赵远舟“我至少能确保你的安危,他只会剥夺你的自由。”
渡望知道这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但他不愿细说,如果赵远舟真的能保得住他的安危,那又何必在当初取下他的心头血?
如果,自己的自由能换来永恒的顺遂,那么被折断双翼,又有什么所谓呢?或许他爱的不是自由,而是曾经那个爱自由的自己。
渡望“我曾爱自由。”
渡望甩开赵远舟紧抓着自己的手,随后便离开了,他没有带佩剑是因为他似乎很明确自己的目的。
赵远舟看着那柄剑愣了神,赠此剑者,朱厌也,握此剑者,渡望也,控此剑者,离仑也,一柄剑经由三人之手,偏偏这三人矛盾最深。
赵远舟“他曾爱自由……”
本来赵远舟都已经走出了房间,最终却还是不忍心,回了房间里,将那柄剑给收了起来,无论这柄剑究竟是谁操控,它还是自己送给渡望的,它还是渡望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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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望“……”
离仑“你大老远跑过来找我,不打算说什么?”
他跟离仑有连接,所以很轻松就找到了离仑,只是他没想过,离仑居然会待在这种地方,而且还寄生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渡望“不是你千方百计想让我回来找你吗?”
离仑“我只是略施小计。”
离仑“出去玩的感觉怎么样?”
离仑躺在那个床上,一直打量着渡望,出去一趟看上去遭了不少罪,虽然渡望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无精打采的,但感觉待在朱厌身边,更是多灾多难啊。
渡望“你明明知道。”
离仑“可我想亲耳听到。”
离仑“听你说朱厌不如我,说在朱厌身边你过的不好。”
渡望“谁略胜一筹于你而言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离仑“我只要赢,至于你的感受……”
离仑“渡望,我自始至终都不在乎。”
从始至终你都只是一个我用来报复朱厌的工具罢了,朱厌的心自一开始就为你颤动过一次,所以我不信当你选择我的时候他不会心疼。
救你的命本就是意外之举,谁知朱厌却动心了,既然如此我就只好一直养着你,试图对你好,然后再让爱你的人亲眼看着你一步一步迈向我。
泪水自渡望眼眶中滴落,他面无神色,心却那样抽痛,他怎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呢?自己本就不配任何人待自己好,又怎会独占谁的心头?
离仑“你哭了?是为我,还是为朱厌?”
离仑站起身朝着他走来,轻轻的抚摸着渡望的脸,他那张脸蛋生的是真的好看,可一旦想到如果这眼泪是为朱厌而流。
那他会想办法摧毁这张一直只对他冷淡的神色,他会掐住渡望的脖子,让他摆出呼吸不畅的表情,然后再向他求饶。
渡望“是为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