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由魏梁授郑楚玉站桩,固本培元。
魏梁憨厚地对郑楚玉道:
魏梁女郎,来,跟着我做,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曲,腰背挺直,双手这样…
他耐心温和,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比划着一个最基础的站桩姿势。
郑楚玉依言照做,努力模仿,魏梁耐心地纠正:
魏梁腰,腰挺起来!哎,对…腿,再下去一点点…哎,别晃!
魏渠和魏枭在一旁,魏渠看得直乐,忍不住调侃:
魏渠这女郎站得,像风吹的小柳树苗一样。
魏枭自找苦吃。
魏渠别这么说,我打听过了,咱们女郎被两位先生折磨得不轻,估计脑子一热就要弃文从武了。
魏渠要是朵儿在,好歹有个人作伴儿,女郎一个人也不至于那么难过。
魏枭这么说,学武就轻松了?
魏枭听得不乐意,魏渠勾着他的肩膀道:
魏渠哎呀,主公安排咱们不就是来放水的吗,等魏朵回来就好了,别板着一张脸,把人小姑娘都给吓着了。
魏枭要放你们,我可不会放。
魏枭看着郑楚玉别扭的姿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对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景象感到一丝不耐,突然抬脚走近。
郑楚玉也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锁定她,魏枭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前。
他身上带着一股清冽的、混合着皮革和金属的气息,强势地侵入了郑楚玉的感官。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盯着她。
魏枭重心。
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冷得像冰碴子。
郑楚玉啊?
郑楚玉茫然抬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冷眸里,心慌得差点摔倒。
魏枭似乎懒得解释,直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戳在了郑楚玉纤细的腰侧。
郑楚玉敏感得被电流击中,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般差点跳起来,踉跄着向后倒去。
魏枭似乎早有所料,在她倾倒的瞬间,另一只手闪电般伸出。
不是扶她,而是精准地抓住了她劲装腰间的束带,用力往自己方向一带。
郑楚玉只觉得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袭来,腰间一紧,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强行扯回,撞上魏枭的胸膛上,鼻子撞得生疼。
她小脸煞白,吓得魂飞魄散,还没缓过来,魏枭抓住她腰带的手稳如磐石,另一只手钳制着她肩头,将她那软绵绵、站都站不稳的身体强行按回了原位。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更没有半分男女之防的顾忌,仿佛只是在扶正一件即将倾倒的兵器架。
魏枭稳住。
他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命令的口吻。
魏枭重心沉于足心,腰腹发力。
说完,他松开手,退后一步,恢复了那副抱臂而立的冷酷姿态。
魏枭继续。
腰间束带被扯过的紧勒感犹在,郑楚玉呆呆地站在原地,小脸由白转红,又羞又窘,更多的是被惊吓后的余悸。
郑楚玉敢怒不敢言地撇了撇嘴。
可恶。
她伟大的“习武避风头”计划,在魏枭的手下,似乎变成了另一种更加可怕的折磨…
魏渠这是把咱们娇滴滴的女郎当新兵蛋子练啊。
魏梁反正不是我干的。
魏渠也不是我。
魏渠和魏梁相视点头,达成一致。
出了事,魏枭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