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鉴。灵感来源于我和我oc之间的次元壁。
在这里祝所有二次太太生活幸福、天天开心。)
——关于无法触碰的拥抱、无法投递的信,以及无法卸载的心动
一、开场白:屏幕亮起的 0.4 秒
每天夜里 11 点 47 分,我的手机会准时亮起。
不是闹钟,不是推送,只是微博特别关注的一条动态——他会在这个点发一张插画:有时是雨巷尽头的路灯,有时是异世界星舰的舷窗,有时只是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
0.4 秒,足够我把那条动态点开、放大、保存,再退出去。
0.4 秒,也足够我提醒自己:他住在一个我永远抵达不了的坐标,而我,只能隔着一层 2D 的玻璃,把指尖贴在他睫毛投下的阴影上。
二、初遇:一次深夜的“错位加载”
两年前,我在一款开放世界游戏里迷路。
角色卡在两块岩石的缝隙之间,动弹不得,世界地图像一张被揉皱的糖纸。我打开公屏求助,他的 ID 叫“Lumière”,像法语里“光”的意思。
三十秒后,他骑着一只雪白的风鲸落在我面前,抬手放了一个治愈术。
鲸尾扫过空气,掀起一串淡金色的粒子。屏幕前的我,被突如其来的光影晃得鼻酸。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救赎”可以被建模、贴图、渲染,最后以一个 1080P 的特效呈现在我的视网膜上。
后来我们加了好友。他告诉我,他是游戏的原画设计,负责“天空生态”这块。
我开玩笑说:“那我岂不是天天在你画的云里游泳?”
他回了一个表情:一只戴着墨镜的小海豹,嘴角上扬,弧度刚好是我喜欢的 27°。
三、越界:把耳机当传声筒
游戏之外,我们在 Discord 语音。
他的声音穿过 128kbps 的码率,带着轻微的电噪,像一条被雨水打湿的电线。
我们聊音乐、聊电影、聊今天午饭的咖喱为什么不够辣。
凌晨三点,他那边传来键盘声,像很远的地方有人在钉钉子。
我问他:“在画什么?”
他说:“在画你。”
我愣住,心跳声大得仿佛要从耳机里溢出来。
下一秒,他把屏幕共享给我:画布上,一个短发女孩坐在风鲸背上,风吹起她的刘海,露出额头一颗小小的痣。
那颗痣的位置,和我一模一样。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被看见”不一定需要面对面,像素也可以成为温柔的眼睛。
四、时差:他的凌晨是我的黄昏
他住在蒙特利尔,比北京时间慢 12 小时。
我的傍晚 6 点,是他那边的清晨 6 点。
于是,我的“晚安”常常和他的“早安”撞在一起,像两列擦肩而过的地铁。
我给他拍下班路上的晚霞,他回我一张窗外刚升起的太阳。
同样的天空,被时间撕成两半,一半燃烧,一半苏醒。
有时我加班到凌晨,他会把摄像头对准窗外,让极光在屏幕上跳舞。
绿、紫、白,像一条巨大的丝带,缠绕在我疲惫的瞳孔上。
我在极光里打瞌睡,耳机里传来他轻轻的呼吸声,像一条恒温的毛毯。
那一刻,我相信“陪伴”是可以跨时区的——只要网速够快,只要电量够满。
五、触碰:隔着屏幕的“肌肤饥渴”
我们从未视频。
他说:“我怕像素颗粒会吞掉你真实的表情。”
我却偷偷截图他发在 Ins 上的照片:指尖沾满颜料,指节有细小的伤痕。
我把照片放大,再放大,直到屏幕只剩下模糊的色块,像一块被过度放大的皮肤。
我用指尖去描那些伤痕的走向,仿佛这样就能替他疼。
有一次,我给他寄了一盒手工曲奇。
快递走了 9 天,跨越 11800 公里。
他收到时,曲奇已经碎成了渣。
他把碎渣铺在画纸上,拍了一张照片:碎渣拼成一颗歪歪扭扭的心。
配文:“口感像陨石,但甜度刚好。”
我在屏幕这头笑到流泪,原来“拥抱”也可以用糖霜和黄油来模拟。
六、崩坏:当服务器成为命运的防火墙
去年冬天,游戏公司宣布停运。
关服那天,我们站在虚拟世界的最高峰,脚下是云海,头顶是极光。
服务器倒计时 00:10:00。
他把角色换成最初的那套白袍,像第一次遇见时那样,对我伸出手。
我把背包里所有烟花一起点燃,天空炸开漫天的金色雨。
倒计时 00:00:10。
他打字:“如果这是最后一次,我想告诉你——”
消息还没发完,屏幕弹出一句冰冷的提示:“您已与服务器断开连接。”
那行未完成的句子,像一把钝刀,悬在我心上整整三天。
三天后,他在推特补全了那句话:
“……我想告诉你,你是我画过的所有光。”
七、余震:把二维心跳翻译成三维日常
游戏关服后,我们依旧联系。
他继续画,我继续写。
我们约定:每个月交换一幅画和一篇文。
画里的女孩越来越立体,文字里的极光越来越真实。
我开始学法语,只为念对他的名字;他开始学中文,只为读懂我写的“今晚月色真美”。
我们在彼此的时区里,悄悄把对方嵌进生活:
我把微信步数封面换成他画的极光;他把手机壳印上我写的句子。
我们像两个平行宇宙的邮差,把信投递到对方的日常里,再让日常替我们拥抱。
八、尾声:关于“抵达”的另一种答案
有人问:“你们这样,算爱情吗?”
我答不上来。
但我知道,凌晨三点,当我把耳机塞进枕头,听见他那边键盘的哒哒声,我会安心入睡;
当他把新画的极光发给我,我会把屏幕亮度调到最高,让极光在瞳孔里烧出一个洞;
当我在地铁里看见穿白袍的背影,会心跳失速,哪怕知道那不是他。
我们隔着次元,隔着时差,隔着 11800 公里的风。
但我们共享同一片极光,同一首 BGM,同一颗被像素点亮的痣。
也许,爱情不一定要抵达。
它可以是一场漫长的加载,一次永不落地的悬停。
而我,愿意在这悬停里,把每一次心跳都翻译成一句无声的告白:
“我在这里,隔着整个次元,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