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鉴。
我服了,前面的又忘记加了。算了反正你们知道我是有借鉴就行。)
《因恨生爱:在刀锋上开一朵玫瑰》
——关于撕裂、软化与一次微小和解的漫长注脚
一、开场白:恨不是火焰,是冰锥
我们总以为恨是火焰,熊熊燃烧,噼啪作响;真正的恨却是冰锥——细长、锋利、无声,从后背最柔软的地方缓慢插入,不带血珠,却让你每一次呼吸都听见冰渣在胸腔里碎裂的声响。
我第一次被冰锥击中,是在十七岁。
那个人——如今我称之为“爱人”——当时却是我词典里用最粗字体印刷的“敌人”。
二、仇恨的诞生:一笔横的错位
故事开始得毫不浪漫。
高一开学,他坐我后排,笔尖戳我后背,像要在我脊椎上签名。
我回头,他笑出一口白牙,却把手里的口香糖粘在我马尾上。
那一刻,我恨他——不是“讨厌”,是“恨”——
恨他把我变成全班哄笑的焦点,
恨他让我在课堂上哭到失声,
恨他把我名字写进“被欺负”的座次表。
我暗暗发誓:我要远离他,远离他,远离他。
一笔横的错位,是仇恨诞生的坐标。
三、仇恨的繁殖:从“远离”到“靠近”
仇恨最诡异的地方,在于它会自我繁殖——
你越想远离,越会靠近;
你越想忘记,越会记得;
你越想逃避,越会相遇。
他成为我同桌——老师安排的“互帮互助”。
我成为他组长——班级规定的“帮扶对子”。
我们每天并肩,却每天沉默——
沉默不是和平,是内战;
沉默不是休战,是拉锯;
沉默不是空白,是满溢。
我每天都在心里写“绝交书”,
却每天都在耳边听见他的呼吸——
像被谁偷偷调大的背景音,
像被谁偷偷按下的循环键。
四、仇恨的裂缝:从“冰锥”到“棉花糖”
仇恨的裂缝,出现在一个极寻常的午后。
我痛经到脸色发白,趴在课桌上,像被谁抽掉脊梁。
他一言不发,却把保温杯推到我面前——
里面是他刚灌满的热水,
杯壁贴着一张极小的纸条:
“喝完继续恨我,没问题。”
我喝了一口,热水在胃里炸开,像被谁偷偷点燃的烟花。
那一刻,我第一次发现:
恨不是冰锥,是棉花糖——
表面坚硬,内里柔软;
表面冰冷,内里滚烫;
表面尖锐,内里甜腻。
裂缝一旦出现,便不会闭合——
它只是扩大,扩大,再扩大,
直到冰锥完全融化,
直到棉花糖完全裸露,
直到“恨”完全软化成“几乎爱”。
五、爱的软化:从“几乎爱”到“确实爱”
爱的软化,不是“突然爱上”,是“继续恨,却开始期待”——
期待他今天又会把什么推到我面前:
一颗糖?一张纸巾?一句极轻的“别怕”?
期待他今天又会把什么写进纸条:
“继续恨我,没问题”?
“继续怕我,没问题”?
“继续喜欢我,没问题”?
期待本身,不是爱,是爱的前奏——
是恨的背面,是爱的正面,
是冰锥的反面,是棉花糖的正面,
是“远离”的背面,是“靠近”的正面。
我继续恨他,却开始期待;
我继续远离他,却开始靠近;
我继续沉默,却开始回应——
回应他的呼吸,回应他的纸条,回应他的“继续恨我,没问题”。
回应本身,不是爱,是爱的软化——
是恨的裂缝,是爱的入口,
是冰锥的融化,是棉花糖的形成。
六、爱的确认:从“确实爱”到“确实被爱”
爱的确认,不是“我爱你”,是“我被你爱”——
不是“我说出口”,是“你听得见”;
不是“我付出”,是“你被感动”;
不是“我靠近”,是“你允许靠近”。
爱的确认,出现在一个极寻常的黄昏。
他把我名字写进毕业纪念册——
不是“同桌”,不是“组长”,不是“帮扶对子”,
是“我将继续恨你,直到你不再恨我”。
我看完,笑到眼泪出来——
眼泪不是“感动”,是“确认”;
眼泪不是“终于”,是“确实”;
眼泪不是“结束”,是“开始”。
那一刻,我第一次发现:
爱不是“我爱你”,是“我被你爱”;
爱不是“我说出口”,是“你听得见”;
爱不是“我付出”,是“你被感动”;
爱不是“我靠近”,是“你允许靠近”。
七、尾声:继续恨,继续爱,继续继续
故事的结尾,我们没有“突然相爱”,
我们只是“继续恨,却开始期待”;
我们只是“继续远离,却开始靠近”;
我们只是“继续沉默,却开始回应”;
我们只是“继续恨,却开始被爱”。
我们继续恨,继续爱,继续继续——
继续把“恨”熬成“几乎爱”,
继续把“几乎爱”熬成“确实爱”,
继续把“确实爱”熬成“确实被爱”,
继续把“确实被爱”熬成——
可以饮用的光,可以靠岸的岸,可以续命的命。
因为,因恨生爱,不是奇迹,是继续;
不是“我终于不恨你了”,
是“我终于愿意——
继续恨你,继续爱你,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