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禁锢

急症室的灯已灭，主治医师走出来，戚长厉从长椅上站起来。

医生人已经没有大碍了，冒昧问一句，病人是否经常有过自残行为？

戚长厉不解道：

戚长厉怎么了？

医生病人两条手臂新旧伤痕交替，我怀疑可能患有中度抑郁症。

戚长厉沉思片刻，

戚长厉嗯。

病床上的人毫无生气的躺着，苍白的肤色，细碎的眉眼，小巧精致的唇瓣，不同于当日的嚣张跋扈，竟是有种病态美。

戚长厉修长的手指轻触在他的脸上，意外的轻柔：

戚长厉可惜，我们中间隔了一条人命。

抑郁症？呵，他也有今天，全是他应得的不是么？

昏迷三天，顾以白醒来后，身体动弹不得，才发现自己的手和脚被铁链拷在床上，努力几下却是徒劳。

戚长厉别费劲了，这是纯金制造的。

戚长厉端着一碗汤，走进来说。

顾以白盯着天花板，说：

顾以白这是哪？

戚长厉地狱。

顾以白为什么阻止我，让我死了岂不是很好？不然等我出去，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戚长厉舀了一勺汤，

戚长厉拭目以待，不过前提是，你能出去。

顾以白生气的将嘴边的一勺汤碰掉，第一勺，第二勺，第三勺.......戚长厉将碗置于桌上，喊道：

戚长厉刘姨。

阿姨诶，先生，有啥事。

戚长厉再盛一碗，你来喂给他喝，他要再不喝，给我灌下去。

顾以白我不喝.......恶心，王八蛋！你八辈祖宗！

顾以白冲他破口大骂道。

阿姨哎哟，您就别折腾了，把汤喝了吧，别为难我这个老人家。

顾以白我不喝。

被气的胸口起伏。

刘姨看着好好一个人就瘦成了一把骨头，难过的抹起了眼泪，说：

阿姨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也不能不吃不喝呀

顾以白平生最见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更何况还是个年快花甲的老人，于是别扭道：

顾以白您您别哭，我不想喝眼泪汤啊。

擦了擦眼泪，说：

阿姨好好，我不哭，把汤喝了吧。

顾以白我想自己喝，您能帮我解开一下吗？

刘姨面露难色道：

阿姨钥匙在先生那里。

顾以白将头捶着枕头，暗骂道：王八蛋，出去之后再算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