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推开角丽谯的房门,看着坐在案前愁眉不展的角丽谯。李相夷:“表妹,可是门中有什么事让你忧心了。”
角丽谯:“表哥,我今日只是心情不大好,并非表哥所言,倒是表哥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我没记错的话,表哥应是刚回来没多久吧。”
李相夷:“对呀,我刚回一会,就听表妹你的女史说你今日不适,急冲冲赶了过来,想来表妹也还没用午膳,不如今日让我尝尝你的小厨房。”
角丽谯:“听表哥这话应该很早就惦记上我小厨房的菜肴了吧,我这就让画堂去吩咐小厨房准备。”
小厨房准备午膳的期间,角丽谯端着茶杯,思索着自己怎么开口告知李相夷。角丽谯:“表哥,近日门中并无大事发生,我想要出门一段时日。”
李相夷:“好的,可需要我派人跟随表妹一同前往。”
角丽谯:“表哥,你莫要小瞧我,这些年下来,我武功的虽然说不上数一数二,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是我四私事,不好麻烦门中弟兄。”
李相夷:“表妹打算何时动身?”
角丽谯:“后日辰时,若路上顺利,半月可归,若耽搁了多则一月,迟则两月。”
李相夷只叮嘱角丽谯路上小心,心中察觉出了不对,角丽谯来到四顾门后,多年未出过远门,也没听她提起过还有哪位亲人在世。
用过午膳后,李相夷并未多留,径直去了四顾门中的情报处,他想看看最近门中收集的江湖情报是否有什么事惊动了自家表妹。
情报处的人见李相夷,情报处的管事何祥迎了上来,何祥:“门主今日来,可是询问哪位魔头的信息?”
李相夷:“那事不急,我来是想问问,最近副门主可有托你们查探什么消息?”
何祥:“回门主,最近副门主并有查探什么消息,不知门主为何有此一问。”
李相夷:“无事,你尽快调查出那魔头的去向,还有他这些年做过的事。”何祥点了点头,李相夷在四顾门各处转了一圈后,回到自己的住处看了看时辰已过酉时二刻。
京中皇宫,袁公公把带回的药渣送到太医院给医官查看,医官:“袁公公,此方只是普通的伤寒之药,除了配比更为精妙,并无特别之处,不知公公从何处得来。”
袁公公:“赵太医,有些事不该问就别问的道理,不用咱家教你吧,既然药没问题,咱家也不便久留,告辞。”袁公公离开太医院,直奔后宫。
李府中李相显缓缓醒来,陈曦听到动静,快步走到李相显榻前。陈曦:“相显,你醒了,我去把药端来给你服下。”
李相显:“阿曦,今日宫中是不是来人了,不要瞒我。”
陈曦:“相显如你所言,巳时三刻,宫中的袁公公来了说是替陛下来慰问,还要走了你服用汤药的药渣,只是你为何猜测宫中必定会来人。”
李相显:“昨夜,我本来已经快要离开皇宫了,碰上了巡视的轩辕萧,与他过了几招,我脱身离去时看到暗处躲着一位公公,现如今想来应该就是这位袁公公无疑。”
陈曦:“若是如此,相显只怕你接下来的这段时日要倍加小心,云隐山那边我替你跑一趟吧。”李相显思索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随后咳嗽起来。
陈曦扶了扶李相显的后背,等他平复些,便起身去不远处把放在药炉上的药倒入碗中给李相显服下。李相显看着陈曦手中的药碗,李相显:“阿曦,你给我告假了几日?”
陈曦:“三日,可是有何不妥。”
李相显:“三日虽说不长可也不断,我想这几日只怕不得安宁了,阿曦府中的药材可还充足。”陈曦点了点头后,告知李相显这几日她会安排好府中事务,让他安心修养。
东海之滨,云彼丘望向金鸳盟所在,心中两个小人争论不休,一个小人告诉他,他应该放下所有,一个小人却告诉他,李相夷既然抛弃了他,他便要另投明主,找机会将李相夷踩在脚下。告诉他,他当年舍弃他的决定是多么愚蠢。
翌日清晨阳光升起,往日送到角丽谯房中的事务,今日堆满了李相夷的书案。李相夷:“表妹,你平日里都要处理这么多事务的吗?”
角丽谯:“对呀,这些事务已经是我尽量精简过后的了,你先看看,我今日还能帮你处理一二,明日我动身后,就靠表哥你自己了,难道出门一趟,我啊,已经想好处理完事情后,趁机游山玩水一番。”
角丽谯说完看了看李相夷的神色如常,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自己可清楚此行只怕是危险重重,为了不让李相夷担心,她才如此说的,李相夷虽然看上去,痛快直爽,可她知道自己这位表哥也是一位小狐狸。
李相夷:“表妹,你今日就好好坐着吧,若有不明白的我自会问你。”李相夷说完拿起手边的文书看了起来,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一开始李相夷还问几句,后面角丽谯看着李相夷处理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免有些惊讶。
李相夷处理完事务还不到午时,李相夷:“表妹,走吧,今日阳光不错,我们去练武场练练手。”
角丽谯:“也好,今日就让表哥你看看我最近练剑的成果。”
李相夷看着自信满满的角丽谯,笑出了声。李相夷:“表妹等会若是输了,可不许哭,老是弄得我欺负一样。”
角丽谯:“表哥,你难道没欺负我吗?明明知道我武功重修能有如今这个功力已然难得,还老要试我武功,每次都不留情。”
李相夷:“表妹应该知道严师出高徒吧,若不是我时时提点,表妹能有如今吗?”角丽谯看着李相夷那副得意的神情,追着他打了起来,可角丽谯哪里知道,李相夷此时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让角丽谯安心。
三日后,李相夷的信送到了京中李府,陈曦看过信后,便丢进了香炉中,她这几日把能江湖上有关的物件全部都放进入了暗室,她想出京都有些困难。
李相显下朝归来,陈曦上前挽住李相显的胳膊,陈曦:“相夷今日来信了,问你身体可安好?”
李相显:“我不是每月都有给相夷寄家书吗?他怎么突然来信问我是否安好?难道他知道我受伤的事了,按照他的性子若是知道我受伤,应该不是送信了。”
陈曦:“你那日归来后,我给你擦拭身躯时,你胸口的护身符泛着红光,我想可能是这护身符让相夷察觉到了异常。”
李相显提笔写了封信放在陈曦手心,并告知她今日是出城的好机会,让她收拾好行装,带上那个鼎直奔云隐山,若是师娘有破解之法,便直接把鼎留在云居阁。
陈曦:“相显,我若是现在离开,你的伤便瞒不住了。”
李相显:“阿曦,今日下朝后,陛下便已经让太医替我诊脉过了,你这几日的辛苦没有白费,我的内伤已好。”
陈曦查探过脉象后,提笔写下新的药方,叮嘱李相显按时服用后,回房收拾行李,李相显看着陈曦离去的背影,瘫坐在桌上,他不敢告诉陈曦,他本想着等京中事情结束,他便带着她回云隐山云居阁见师父师娘,如今他的计划有变,他不想拖累她。
陈曦回到房中,偷偷抹着眼泪,她何尝不懂李相显,从他今日归家的神情,她便知道他想把她推出这局棋,可她才不会如他所想,等她归来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东海之滨的一座茶楼,云彼丘不停朝门口望去,他寄了一封匿名的信到金鸳盟中,回信中让他到这个茶楼等候,对面的酒楼雅间中,濮阳敏观察着茶楼中的情况。
杨胤:“小姐,我们现在过去吗?还是在等等,看看这男子有何图谋?”
濮阳敏:“不必了,我们直接过去吧,我现在十分想知道他能给我提供什么价值,若是无用,你一会见机行事。”
杨胤:“小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濮阳敏走进茶楼包厢径直坐到了云彼丘对面,濮阳敏:“云先生是吧,想必你约我出来,已然是知晓我的规矩,若无有用的情报,你请回吧。”
云彼丘:“听闻濮阳姑娘一直爱慕笛大盟主,若是我能帮笛盟主夺得天下第一的位置,不知濮阳姑娘可否让我进金鸳盟中做一个管事。”
濮阳敏听到这话,眼睛亮了一下,但瞬间便掩饰了下来,暗暗运用画皮看着云彼丘的眼睛,语气带了几分娇媚。濮阳敏:“不知道,云先生的办法是什么不妨先说出来听听?”
云彼丘早就听说过金鸳盟的圣女濮阳敏所练武功有魅惑人心之能,今日相见时在袖口藏了一根针,此时针正扎在手指上,疼痛让他缓缓清醒。云彼丘:“我怎知姑娘不会出尔反尔,过河拆桥,不如姑娘先让我进金鸳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