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彼丘话音刚落,濮阳敏便挑起了他的下颚,云彼丘看着面前这娇美的女子,心神一震,差点着了濮阳敏的道。
濮阳敏:“那便如先生所愿,只是先生暂时只能留在我身旁做个主簿,等先生有了功劳,我才好跟盟主推荐先生,先生意下如何?”
云彼丘心中想着只要能进金鸳盟,便可缓缓图之,点了点头,答应了濮阳敏。濮阳敏带着云彼丘回到金鸳盟后,让杨胤安顿好,便离开了。
云彼丘:“杨公子,可以说说关于濮阳姑娘的事吗?”
杨胤瞥了云彼丘一眼,心中想着这人明面上打着为金鸳盟效力的由头,实际上是奔着自己小姐来的吧。杨胤:“先生,有些不该你知道的事,还是少打听。”
云彼丘被杨胤对的哑口无言,杨胤交代了几句后,转身离去。杨胤回去禀报濮阳敏,并问出了自己疑惑。杨胤:“小姐,我不明白,你今日这么好说话,直接就把人带了回来。”
濮阳敏:“杨胤,你可知现在的天下第一是谁?”
杨胤:“若按万人册上的排名来说,天下第一是四顾门丽李相夷。”
濮阳敏:“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位姓云的先生是谁了吧,我带他回来的用意不用我细说,想来你也猜到一二。”
杨胤:“我明白了,小姐。”
濮阳敏带人回来的消息,自然传到了笛飞声耳中,笛飞声:“无颜,让人去查查圣女带回人的来历,要快。”
陈曦离开京城后,李相显每日下朝回府总觉得府中空荡荡的,这日在他坐在陈曦房中,抚摸着她用过的物件,仿佛她还在一般。
旻炎:“公子,你明明就舍不得陈姑娘,为何要让她走呢?”
李相显叹了口望着旻炎,李相显:“你可知我现在的处境,若是让阿曦留在我身旁对她来说可能需要事事小心谨慎,她那么爱自由的人,留在这府邸中陪伴我,我都觉得委屈了她,若在要她为了我,事事受局,我宁愿放手。”
旻炎:“公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陈曦姑娘对你也是如此,你如今自作主张替她做了选择,回头你就等着被教训吧。”
李相显:“阿曦为何要教训我?”旻炎看傻子一样望着自家公子,平日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李相显对女子的心思还真有些不太理解。
旻炎:“公子,这个问题,你还是等少夫人回来自己问吧,我呢就不打扰公子你思念少夫人了。”旻炎说完跑了出去,李相显在心中默默给旻炎记了一笔。
此时女扮男装赶路的陈曦已经快到四顾门所属地界,她思虑着要不要去找李相夷告知一二,想着京中李相显那对李相夷闭口不言的模样,还是放弃了去四顾门一趟。
三日后,陈曦总算赶到了云隐山脚下,她看着弥漫着雾气的山峰,回忆着李相显告知她云居阁所处的位置,牵着马缓缓走在山路上,观察着四周,寻找着李相显所描述的植物。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时辰后,陈曦站在了云居阁门外,陈曦没有贸然上前,把马牵在一旁的树上后,陈曦:“晚辈陈曦,代李相显回来探望漆前辈,岑前辈,还望前辈开门一见。”
云居阁中的漆木山和岑婆听着屋外的声音对视一眼,纷纷泛起了疑惑,他们知道李相显是有几个好友,可这声音一听就是个女娃,岑婆:“老头子,你稍安勿躁,我出去看看。”
岑婆:“姑娘,不知你是相显的哪位朋友,可有信物为证。”
陈曦从怀中掏出李相显给她的信物,放在地上,岑婆用内力把信物吸到手中,细细查看后,望着面前有些倦容的姑娘。
岑婆:“我观姑娘神情有些疲倦,先进屋喝口热茶在细说相显托你前来所为何事。”
陈曦把马接下来跟着岑婆进了云居阁,岑婆给陈曦倒了杯,陈曦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岑婆又续了一杯,陈曦缓过来后,把马背上的包裹拿了下里,打开从中拿出装着罗摩鼎的包袱推到岑婆面前。
岑婆打开包裹,看着面前这个鼎,望了望对面的姑娘。岑婆:“姑娘,这鼎从何而来?”
陈曦:“这鼎是相显从宫中带出来的,我发觉这鼎中的痋虫异常活跃,用了些特殊办法才让它进入休眠,岑前辈可知这鼎是何物?这痋虫该如此销毁?”
岑婆站起身叹了口气,望了望面前的姑娘。岑婆:“姑娘,容我先问一句你跟相显是何关系?”
陈曦害羞的地下了,陈曦:“师娘,我跟相显两情相悦,若没有此时,此时应是相显带我回来拜见岑前辈和漆前辈。”
岑婆:“那我便不瞒姑娘了,此鼎是南胤之物,鼎中之物乃南胤业火痋,若想销毁此虫需要南胤血脉之后的血滴在其上或者用雪盐。”
陈曦:“多谢岑前辈指点,我便动身去取雪盐。”
岑婆出手点住陈曦的穴位,让她昏睡过去。岑婆:“老头子,把这姑娘安置在客房中,我去趟四顾门找相夷取点东西。”
漆木山:“老婆子这姑娘既然是相显的心上人,你为不告知她相显的身世。”
岑婆:“老头子,这姑娘今日你我也是第一次见,就算她有相显给予的信物,我们如何知道她人品如何?况且关于相显和相夷两人的事,越少人知道,他们兄弟二人越安全。”
岑婆说完,转身出门骑马直奔四顾门,陈曦醒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看了看四周,干净整洁,该有的物品一应俱全,她推测自己应该还在云居阁,只是她不理解,岑前辈为何要点她穴道,让她昏睡过去。
屋内的响动,让漆木山知道哪位姑娘醒了,他去厨房舀了碗粥并些小菜端进房门。漆木山:“姑娘既然醒了,不妨显用些膳食垫垫底。”
陈曦:“漆前辈,晚辈可否问一句,可是今日晚辈有得罪两位前辈之处,若是晚辈有礼节不周之处,两位前辈直言便是,何必要如此对待?”
漆木山:“姑娘,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告知你,这几日你好好待在云居阁,等事情结束后,我自会送你下山。”
陈曦乖巧的点了点头,她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事情只怕跟李相显和李相夷两兄弟有关,也是,她第一次来云居阁,不被信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岑婆一路马不停蹄,赶到四顾门也是两日后了,李相夷听到人通报说他师娘来了的时候,放下手中的事务,就跑去出去,赶到时,侍女刚上完茶喝糕点。
李相夷:“师娘,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来封书信,徒儿好去接你。”
岑婆:“相夷,可否屏退左右,师娘有话跟你说。”李相夷听完岑婆的话,示意人都退出去。
李相夷:“师娘,可是云居阁发生了什么?”
岑婆:“傻孩子,你瞎想什么呢?我和你师父都好好的,让你屏退左右是不想你我聊家常被人打扰,我看你是最近忙着主持江湖,有的没的看多了。”
李相夷:“师娘莫要打趣徒儿,我观师娘风尘仆仆,想必有要事要找徒儿,师娘不妨先说事情。”
岑婆:“那师娘便直言了,师娘听闻相夷你扬州慢大成,师娘想取你的几滴鲜血回去研究药物。”李相夷听完师娘的话,整个人放松下来。
李相夷:“不过是几滴血,师娘何苦亲自跑一趟,一封书信寄来,徒儿回趟云隐山不就好了。”
李相夷说完便要咬破自己的手指,岑婆制止了李相夷的行为,从包袱中拿出玉瓶和银针扎在李相夷手指上,让手指上的血缓缓流入玉瓶之中,收集了差不多一个瓶底,岑婆给李相夷敷上金疮药,便起身准备离去。
李相夷:“师娘,不留下来修整一日,明日在动身吗?”
岑婆:“相夷,你知道师娘对医术的痴迷,等师娘研究出个结果,再来看你。”李相夷望着师娘离去的背影,一时摸不着头脑。
云彼丘进入金鸳盟后,濮阳敏一直没有给他安排什么事做,他只能天天在房中抱着书卷,笛飞声房中,无颜把查到的消息,告知了笛飞声。
笛飞声:“你是说这个云彼丘,原先是四顾门百川院的院长,因为犯了错被赶出了百川院,可查清楚他犯得什么过错。”
无颜:“我问过百川院的刑探,说是处理案件不同,有冤判错判。”
笛飞声:“如此说来这位云彼丘并非什么有才干之人,按照濮阳敏的用人标准应该入不了她的眼才对。”
无颜:“盟主,可需要我派人盯着这位云先生。”
笛飞声:“不急,我们且作壁上观,这位云先生若真有什么目的,早晚都要暴露出来,他若是无用,不用你我动手。”
无颜:“我明白尊上的意思了,只是可需要告知李门主一声。”
笛飞声:“不必,不过是一个主簿能翻起多大的风浪,再者我跟李相夷并无交际,冒然送信他也不一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