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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案发

惜莲情

李相夷在岑婆离开后不久,回想今日师娘的话语,多少有点反常,李相夷越想越觉得不对,放下手中的事务,打算追上岑婆,问问清楚。

李相夷刚想踏出四顾门大门,刘如京找了过来。刘如京:“门主,这次打算出门吗?”

李相夷:“老刘,你此时不应该在外查探吗?可是有什么变故?”

刘如京:“门主若无要事,不如随我去看看,一时半会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挺棘手。”李相夷听刘如京所言,只好先跟他去一趟,看看是何情形。

刘如京带着李相夷一路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栋小楼外,李相夷看了看四周,又看向面前装饰华丽的绣楼。李相夷:“刘如京,你怎么把我带到这种地方?你别告诉我这里有什么案件。”

刘如京:“门主,你进去看看便知道了。”李相夷将信将疑的走进了面前的小楼,进去一看,四顾门的几个兄弟守在此处,他们中间摆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身。

李相夷上前掀开白布一看,只见男子面色铁青,皮肉下陷,仿佛是被人吸干了精气一般,他仔细查验过男子的尸身后,并没有找到致命的伤痕。

李相夷:“刘如京,你们什么时候接到的报案,可询问过楼中的人员。”

刘如京:“我带兄弟们巳时初刻赶到时,人已经没气了,我们询问了楼中的姑娘,她们都说昨夜并未见过此人,今早,一丫鬟伺候姑娘洗漱发现此人倒在姑娘榻前,她上前一探鼻息,发现此人气息全无,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就遇到我们几人。”

李相夷点了点头,示意刘如京附耳过来,对着刘如京耳语了几句,刘如京领命离去,李相夷握剑走到屋外,围着楼转了一圈查看四周可有异常之处。

李相夷在后院靠墙的位置,发现墙上似乎有些印记,极其浅淡,端详了半天,李相夷感觉似乎是女子的脚印,他跟着脚印走了一段后,消失了。

李相夷回到绣楼时,刘如京已经带着官府的人赶到了,来人跟李相夷打了个招呼,李相夷:“李头,这次又辛苦了,尸体我们的人带走,楼中的人这段时日可否交由你们看管。”

李捕头:“此事好说,只是李门主打算几日破案,此地地处繁华,这座绣楼平日里没少给衙中交税,我们不好久封,还请李门主尽快查清真相。”

刘如京:“李头,我们百川院平日里没少维护此地安危,跟你们府衙也不是第一次合作破案,此案现在都未有头绪,你就让我们尽快破案是不是有些过分。”

李捕头:“刘如京正是因为合作破案多次,我才配合你们百川院的行动,不让你以为这种案件能惊动衙门。”

李相夷:“李头的意思,我明白了,一周为期,若是我百川院一周内未找出真相,今后百川院的案子不会再惊动贵府,这次行动的费用我百川院也会支付相应酬劳。”

李捕头:“行,那就如李门主所言,人我带走了,还望李门主尽快破案。”李铺头带着绣楼的姑娘们走后,刘如金走到李相夷身侧,望着他半天没有开口。

李相夷:“老刘,有话你就直接问吧,别憋坏了。”

刘如京:“明明这段时日,他们府衙的破案基本都跟我们四顾门有关,为何他们还如此理直气壮,对我们指手画脚,我们就算不跟他们衙门合作也不是不行。”

李相夷:“老刘,如你说言,我们确实可以不与官府合作,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把案子都破了,官府会不会忌惮我们,若那时候我们又该如何?”

刘如京听到李相夷的话陷入了思考,等刘如京回神时,人已经回到了四顾门,刘如京抓着身边的一个兄弟,询问李相夷人在何处,听到弟兄说门主在闫大夫哪里验尸后,坐了回去。

闫大夫的药堂中,李相夷跟在闫大夫身边作者记录,闫大夫看着尸体上的死斑,闫大夫:“门主,你带回来的这具尸体只怕已经死了数日了。只怕是有人心故意丢在那座绣楼,朝你发难,这案子不好查啊。”

李相夷:“闫老,不管这案子好不好查,是不是有人故意发难,既然在我地界上发现了,那我不论如何都要还死者一个真相。”

闫大夫看着李相夷半天没有言语,李相夷站在原地静静等待,过了一会后,闫大夫继续查验尸体,直到一刻钟后,验尸结束。闫大夫:“门主,这真凶百密一疏并未破坏尸体倒是给你线索。”

李相夷:“此处还多亏了闫老,不然就算尸体未被破坏,我也是束手无策。”

闫大夫:“好了,你小子别恭维老夫了,赶紧去查案吧,帮你验了半天的尸体,我也有些乏了,你小子若记得老夫的好,以后就少些伤,老头子我不想天天为你忧心。”

李相夷从闫大夫的药堂出来,就看到手中拿着一叠文书的刘如京。李相夷走上前,从刘如京手中接过文书。翻阅起来,刘如京:“门主,这次刚才李捕头让人送来的,其中是死者的户籍和家中人口。”

李相夷:“既然知道了死者的住所,你带几个弟兄快马过去调查询问,我继续查找绣楼附近有什么可疑人员或者目击者。”

此时,角丽谯已经进入了西南境内,她进了成都府后,直奔此处的四顾门分堂,查询着有关西南的消息,翻看了几日,还真被她找出点有用的消息。角丽谯:“这些消息是什么时候,整理入库的。”

西南分堂人员:“副门主,这些消息是上周收到的,前两日才整理入库,可是有不妥的地方?”

角丽谯:“并无不妥,反而是帮了我大忙了,查到这些消息的人有赏。”这位弟兄松了口气,退了出去,他虽然没有见过角丽谯可听西南分堂的管事说过副门主的为人处事,生怕自己出了纰漏。

角丽谯在成都府待了两人,请了一个向导与她一同前往西南南胤遗民所居之处。越往西南行,人烟越是稀少,角丽谯还看到此地的人吃食都极其粗糙,食不果腹。

角丽谯:“此地的官府都不作为的吗?”

向导:“姑娘慎言,此地位处偏僻,地方上的任命往往是由当地人员推荐,再去京城走个过场,因此此地的知县一般都是当地富豪,他们花钱买了官职,自然要捞回来。”

角丽谯:“难道没有人去京中告御状,揭露这些地方官的真面目。”

向导:“姑娘,来的路上你也看到了,此地多山,蛇虫鼠蚁众多,百姓中大部分都不识字,知县他们每年还能编几个理由,从中捞上一笔”

角丽谯默默记在了心中,打算等这边的事情了解,回到四顾门,便把西南百姓的情况,写封信传到京中,设法让京中派人去查探一番。

云隐山上,陈曦和漆木山渐渐熟络起来,漆木山解开了帮着陈曦的布条,带着陈曦去李相显居住的房间,给她看李相显小时候用过的东西和他小时候干的事情,陈曦静静听着漆木山讲述,脑海中想着那时候的李相显一定十分可爱,不似如今一副心思深沉的模样。

这日陈曦正在厨房中准备午膳,一阵马蹄声传入她耳中,接着云居阁的大门被推开。岑婆:“老头子,我回来了,那位姑娘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漆木山听到岑婆的声音,手中酒壶一抖,衣衫湿了一片,他放下酒壶,面色有些慌乱的走了出来,漆木山:“老婆子,你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相夷那小子可还好?”

岑婆看着漆木山的神色和衣衫上的水迹,还有厨房中飘出的饭菜香便知道漆木山把那姑娘放了,岑婆微微一笑,径直往放有痋虫的冰窖走去,她打算先把痋虫解决了,再来跟漆木山算账。

陈曦听到屋外没有动静,走出厨房刚准备解释一番,只看着化作望妻石的漆前辈和留下背影的岑前辈。陈曦:“漆前辈,岑前辈可是生气了?我去把事情经过告诉前辈让她不要迁怒漆前辈你。”

漆木山拉住陈曦,摇了摇头,他现在可不敢让陈曦在岑婆面前晃,本来他私自把人放了,岑婆可能就是跟他闹几天别扭,要是让陈曦去解释了,闹不好,他就要被赶出云居阁了。

漆木山:“曦丫头,你岑前辈哪里有我,你别担心,等她漆气消了就好。”

陈曦看着漆木山追上岑婆的背影,回想起京中的李相显,她好像从来没跟李相显计较过,所以李相显是不是觉得她不会生气啊。

京中翻看书卷的李相显突然打了个喷嚏,旻炎拿起一旁的披风准备给李相显披上,李相显:“旻炎,你说阿曦是不是在骂我呀。”

旻炎在心中默默翻了白眼,吐槽着。旻炎:“公子,你才想明白你这次的行为会让准少夫人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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