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炎在心中吐槽过后,拿起一旁的茶壶给李相显续了杯茶水。旻炎:“公子,或许是准少夫人在惦念你呢?”
李相显:“行了,去厨房看看药煎好了没,煎好了给你家公子我端过来。”
旻炎对李相显拱了拱手,动身前往厨房。李相显放下手中书卷,起身从书架上拿下一个锦盒,打开看着锦盒中的发簪,默默发呆。
这支簪子本来是李相显打算送给陈曦做定情之用,现如今只能默默躺在锦盒中,不知能否在将它送出。李相显轻抚过后,盖上了锦盒放回原位、
云隐山上,岑婆打开罗摩鼎将李相夷的血滴在母痋上,片刻的功夫鼎中只有一片灰烬,岑婆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罗摩鼎走出了冰窖。
岑婆看着站在冰窖外的漆木山,哼了一声。岑婆:“老头子,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漆木山:“老婆子,你听我细细跟你说道说道。”
岑婆:“说吧,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告诉我你放了那姑娘的缘由。”漆木山听出岑婆话中的意思,把这几日跟陈曦相处的过程,原原本本告知了岑婆。
岑婆:“这么说来这姑娘还真不错,只是相显怕人赶了过来,我们要不要劝一劝,别让两孩子离了心。”
漆木山:“老婆子你打算怎么劝,相显虽然出发是好的,但到底伤了人家姑娘的心,那姑娘明显上虽然没说,但我看的出来,她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
岑婆:“可是老头子,你有没有想过相显那孩子挺不容易的,他不能告知相夷关于他们二人身世的秘密,这次拿到罗摩鼎后,只怕相显已经猜到了他是皇家血脉。”
漆木山:“老婆子我们要不要跟着这姑娘去一趟京城,劝一劝相显,让他不要贸然行事。”
岑婆:“京城,我们肯定是要去一趟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跟那位姑娘说明这业火痋消散之事。”
漆木山:“老婆子你去四顾门找相夷取血的时候,相夷没有怀疑什么吗?”
岑婆:“ 我就是怕相夷察觉出不对,取血完成后就直接离开了四顾门,我感觉下次相夷回来必定会问。”岑婆和漆木山商量好对策后,返回云居阁。
岑婆看着桌上摆放好的饭菜,拉住陈曦的手,岑婆:“好孩子,对不住,这几日让你受委屈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陈曦:“前辈说的哪里话,若是我是前辈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了,前辈此行可找到了解决痋虫的办法。”
岑婆把罗摩鼎递到了陈曦面前,陈曦看着空无一物只有一团灰烬的罗摩鼎,想开口问问痋虫是怎么毁的,但思虑过后。陈曦:“既然痋虫已毁,我回去跟相显也算能有所交代,劳烦前辈费心了。”
岑婆:“无妨,姑娘这几日休息的可好,不妨多住几日,陪老婆子我说说话。”陈曦想着自己如今也不知道去往何处,不如在云居阁替李相显照顾照顾两位前辈。
经过几日的查探,李相夷在约定时间前查出了真相,原来这座绣楼的花魁是死者的前妻,死者陪人来此应酬,结果看到前妻的那一刻,他回忆起了原先妻子的好,接连下来好几日,他日日前来纠缠。
女子心中的怨恨被激起,这次出手杀了这位男子,李相夷去看了看那位女子。李相夷:“值得吗?”
女子:“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本来我都已经快了忘了他,也快筹够赎身钱了,没想到这个时间再次遇到了他,他还上赶着纠缠,我忍无可忍才动手。”
李相夷:“姑娘,李某明白的你的意思,愿姑娘来世得遇良人。”
姑娘:“李门主,你是个好人,我在此祝李门主一生顺遂,平安喜乐。”李相夷不认看姑娘的模样,转身离开了牢房内。
四顾门李相夷房中,李相夷难得饮酒,小琳瑶落在李相夷肩头。李琳瑶:“小主人,你约到什么伤心事了吗?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李相夷:“小琳瑶,你可懂什么是情。”
李琳瑶:“我听一位花妖姐姐说起过,她说情是两心相知,虽不能时时相见,但会经常思念对方。”
李相夷:“小琳瑶,你这位花妖姐姐只说对了一半,爱确实能扔两人相互思念,可你能明白什么是由爱生恨吗?”
李琳瑶摇了摇头,李相夷灌了口酒,望着一脸纯真的李琳瑶,想着自己干嘛跟她讲这个,她现在跟人类的孩童差不多。李相夷:“没事,小琳瑶,就是今天破的一个案子,让我多少觉得难过。”
李琳瑶:“小主人,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好好睡一觉,明日起来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李相夷饮下酒壶中最后一口酒,手指碰到李琳瑶脸颊,李相夷:“小琳瑶,能不能答应我一下,不要轻易离开我。”
李琳瑶看着李相夷那期待的表情和他手中的酒壶,李琳瑶:“好,我答应你,就是要离开也会提前告知你,我的去向,小主人如何可满意。”
李相夷听罢李琳瑶的话语,手指轻揉了揉李琳瑶的发髻,放下手中酒壶笑了起来,李琳瑶看着李相夷不在愁眉苦脸,跟着笑了起来。
李琳瑶看着李相夷睡熟后,坐在窗边思考着李相夷提出的问题,可她左思右想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直接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她以后一定不要轻易爱上一个人,李相夷之后的追妻路漫漫,始于今日。
翌日, 李相夷醒来看到桌上空着的酒瓶,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想了半日都想不起来,越想越是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去厨房吩咐人煮一碗醒酒汤。
西南边陲南胤遗民居住地,南胤的遗民围在村长家门口,村长走出来看着众人,村长:“昨日感应业火痋的器皿动了一下后,便再无动静,不知道是被人用特殊办法封存了还是被毁。”
村民:“村长,你能知道被毁的是母痋还是子痋吗?”
村长:“不知,不过不论是母痋还是子痋被毁,说明宣公主还有后嗣,我打算去中土寻找,你们可有人想要追随。”
村民们听了这话纷纷后退,村民:‘村长,我们已经在此处生活了几十年了,生活平稳安逸,为何要为了一个未知的人离开此地去中土。’
村长:“你们难道忘了我们祖辈的遗训了吗?”
村民:“村长,平日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听你的,可是你若说遗训得复辟南胤,恕我们不敢苟同。”村长看着村民们,甩甩衣袖愤怒的走进屋内。
角丽谯此时已经赶到了他们村子的外围,看着弥漫的雾气,望向一旁的向导。角丽谯:“你可知如何进入这个山谷。”
向导:“我听先前进入过山谷采药的药民说过,正午时分雾会散,姑娘你若要进谷可以等到午时,不过申时四刻前必须出谷,不然就会被困在谷中。”
角丽谯点了点头,午时时分,角丽谯握紧手中,运用轻功快速跃入谷中,进入谷中,她便察觉到此地被人布置了很多防御机关,想要在两个时辰内来回颇为不易。
角丽谯:“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见到母亲口中的哪些南胤之术,此地有这么多无心愧的原料,只怕种植之人野心不小。”
半个时辰后,角丽谯总算找到了村落所在之处,她落在一棵树上观察着村内的情形,发现村内不见多少男丁,女子倒是不少,几人围坐在一切说说笑笑,可是离得太远,听不清他她们具体说了些什么,只大致听到了“业火痋”几个字,角丽谯看了看天色,咬咬牙,想着只能先出谷,等明日再来。
向导看到角丽谯平安出来松了口气,向导:“姑娘,可找到了你想要的药材。”
角丽谯:“时间我不够,我只在外围找了一圈就出来了,明天继续。”向导听到角丽谯的话,皱了眉毛,他本以为今日能够寻到药材,明日便能动身回去,没想到还要多留几日。
角丽谯:“你可是有什么顾虑?”
向导:“姑娘不瞒你说,此处有些邪门,我来之前特意去问了好几位来过并平安回去的药民,他们建议说不要在这山谷附近久留,不然不知不觉中你便会迷失在此处,再也无法离去。”
角丽谯:“好,我知道了,容我多寻一寻,毕竟此药关乎我兄长性命,若寻不到,最后后日我们便动身回成都府。”
向导并非不近人情之人,他也是知道角丽谯此行的目的,才同意。向导:“好,那我就舍命陪姑娘再次多留两日,不过夜里我们可不能宿在此处。”
云隐山总算等来了李相显的来信,漆木山和岑婆看过后,把信递给了陈曦。陈曦快速看过信,就准备回房收拾行李。
岑婆:“阿曦,你不会就这么担心相显,想都不想就准备下山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