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竞笙早上起来便去看望程少商,刚走进院子里,便迎面碰见来势汹汹的凌不疑,程竞笙忙行礼问好,凌不疑脸色差的都能滴出墨,踌躇一番还是嘱咐程竞笙帮忙照看程少商,随后又风一样的走了。
程竞笙对凌不疑今天的反应完全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昨晚他照顾阿姊一宿,今早起来阿姊看见他应该是感动不已,怎气压如此之低,难不成吵架了。程竞笙打算去找程少商问个明白。
刚一过去便听见莲房正在给程少商形容昨晚她耍酒疯的样子,程竞笙走过去帮腔:“啧啧啧,昨晚的阿姊太可怕了,反正凌不疑背你回来时,你把他当成马,然后冲他一直喊快点,还拍凌不疑屁股。我都被你吵醒赶来看你,你一见我就给我一会说要嫁给萋萋阿姊,一会又说凌不疑的不好,凌不疑还很耐心的给你擦脸迎合你,后来你就开始一会哭一会笑,凌不疑就让我去休息了。”
莲房继续补充了后续程少商的罪责,凌不疑被吐了一身也没生气,还哄着程少商陪了一夜。
“我看刚凌不疑脸色特别不好的出去了,不过走时还交代让我照顾你,怎么了阿姊,你没感动的痛哭流涕反而是把人给骂走了?”程竞笙好奇的问程少商。
程少商听了这些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早晨起来还对凌不疑说了那么重的话,心里不由得有些难过道:“这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好像真的没看到他对我的付出,姌姌,我对他说了很过分的话,他当真了说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惹我烦了。”
程竞笙听了觉得两人都是当局者迷便说:“今日我便问阿姊一句话,你平心回答便好,相处这么多天,你真的对他没有一丝好感吗。”
程少商想了想这几日的点点滴滴道:“也不是没有,可他老是管着我,所有事都要按他说的去做,他还权势逼人。”
程竞笙直摇头:“阿姊不妨好好想想,凌不疑对别人和对你的态度,他一个从不屑和别人多说什么的人,对你无比耐心,他看你时眼里都泛着光,还有他是用了权势让你不得已和他定亲,但是他也用权势多次出言护你,你的事他也总是记在心上。”
程少商听了也留下泪,这么说来凌不疑对自己确实很好,一次次护着自己,可是他也确实挺固执的一个人。
程竞笙见程少商不吭声继续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凌不疑喜欢阿姊,骅县猎人木屋,阿飞说他中了箭本要直接回别院养伤,可一听你也在随行队伍里,立马斩断箭尾去救你,你也见那伤有多凶险;还有你与楼垚定亲,他为何平白无故的来为你宣一道夸奖的旨意,是怕阿姊订婚宴受欺负替你去撑腰的,那会你已经和他不可能了,但他还想着帮你。阿姊,你再好好想想,还有很多他为你做的事,如若你仍不喜他,那边去求阿父阿母退亲,若有一丝一毫的喜欢都别放手,不然追悔莫及。”
程少商听着这些喃喃道:“他说若我执意退亲,他定不会让我为难的。”
程竞笙听了更是被凌不疑的心意感动道:“阿姊,感情这事是分不清对错的,一个人付出的多少都只凭真心,凌不疑心悦于你,所以他不管是愿意竭尽所能为你付出,还是用自己以为对一个人好的方式去对你,这些都是他的事。你不要去考虑这些,只想你是否对他也有过真心,若有,那我觉得你说的那些问题可以和他好好谈;若没有,那便不要被他的心悦困住自己,彻底退出重新开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便离开了。
程少商想了许久,又想到往日种种心跳加速,她看着脚上凌不疑为自己亲自射蟒做的鞋,心中不由所动,这是她第一次想要主动亲近一个人。
情起于此,后再无旁人可抵他凌不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