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程少商被五公主及一众贵女推入湖中,又放蛇咬之,凌不疑知道后只用一下午时间把除五公主外的八家全打了,文帝又对凌不疑重罚刑杖,程少商死命保护之后,满城都在讲凌将军和程娘子的爱情故事。但只有程竞笙知道最详细的经过,也知道这次之后阿姊是彻底坠入爱河,将自己不带一点保护色的展开给凌不疑看。
这日,程竞笙得袁家小厮传话前往袁府给袁夫人看病,自那日袁善见在宫里遇见程家姊妹之后,依旧言语相向,袁善见还说自己已在相看婚事,定要赶在程少商之前成亲,一番争论后,待要离去时,袁善见委托程竞笙为其母料理身子,之后便断断续续登门过四五回。
程竞笙进了袁府后直接就去了袁夫人所待的佛堂,一把脉便知是风寒所制道:“夫人是受风所制,这几日已入秋,夜间多寒凉,应及时加衣才是。”说完便给袁夫人写了药房。
袁夫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娘,突然想起之前善见在院里遇上程娘子时,善见问完病情又故意出言挑衅,程竞笙也不甘示弱回怼,两人争论不已却未分高下,本想着两人肯定会一拍而散,哪成想善见虽嘴上不饶人却也处处让着程竞笙,最后亲自把程竞笙送回程府的场景。袁夫人虽不关心袁善见的婚事,但也希望他能找一个意中人,不像自己和他父亲那样,最终徒留遗憾。
袁夫人每次诊治完都会留程竞笙说会话,程竞笙大概已知晓了袁家的事,也明白袁夫人的苦楚,但更多的还是心疼袁善见从小享受物质富足,却从没有过家的感受,也难怪他就连婚事都计较得失,好不容易心悦的阿姊,却要嫁与凌不疑了,真是可怜人。程竞笙因是这样想的,便也就与袁夫人交谈时会是不是透露出让其多关心一下袁善见,奇怪的是袁夫人每次提到这,都笑而不语的看着自己。
健谈中,一个婢女急匆匆的上前称梁尚被害,现下袁善见要带曲泠君回廷尉府审查,可梁母非拦着不放说是曲泠君杀害儿子要让其偿命,袁善见想请袁夫人去梁府主持公道。于是袁夫人便以如若曲泠君受伤,程竞笙还能帮着看顾一二为由,让程竞笙和自己一同去。
两人到了梁府主院就恰巧碰见匆匆赶来的程少商,三人来不及多说一同进去,果然见梁母在殴打曲泠君,程家两姐妹赶忙救下伤势严重的曲泠君,袁夫人大显当年梁氏嫡女风采,三两下便解决了梁母。
袁善见一进门便看见正在给曲泠君上药的程竞笙和程少商,无奈道:“你们怎来了,胡闹。”
程少商称自己是皇后派来的,程竞笙还未开口袁夫人就先说是她带来的,袁善见见状也没多说就打算去查案,可程少商拉着程竞笙要跟着去查。
三人来到案发现场,程少商听说没发现任何不妥,便觉屋内暗藏密室,程竞笙则细细查看整理出来梁尚近日的食谱也未发现不妥,这时有小厮通知袁善见有事需其亲自查看。
袁善见走后,两姐妹便继续查找,程少商发现了一个暗门赶忙叫来程竞笙,程竞笙紧张的将随身带着沾有麻药的银针攥在手里,程少商正打算启动机关,暗门突然打开,两双手便将姐妹两都抓进密室。定睛一看,才发现对方竟是粱遐,原来他杀害了自己的长兄。
程少商刻意引导粱遐交代原委,才知当年粱母答应会将家主之位传给粱遐,却落在粱尚头上,心有不甘便生了杀人的念头,程家姐妹又与梁遐谈论拖延时间,程竞笙见梁遐拿着短刀的右臂似是扭伤,便称自己是医者可帮他医治,梁遐觉得一个小女娘不足害怕,便由她施针。
与此同时,屋外众人已察觉两姐妹失踪,凌不疑立马命人拆除书庐,梁遐见房子已被拆除大半,暗室的后墙已快被砸烂,慌乱之间便从眼前两人中抓了一人挟持,梁遐本欲抓程少商,可程竞笙情急之下将程少商推开,自己做了诱饵,梁遐也没多余时间考虑便挟持这程竞笙往外走,程少商见状赶紧从已砸破的后墙出去绕路跑到凌不疑身旁,凌不疑和袁善见见程少商无事,也松了一口气。
程少商还未来及说,就见梁遐。拿刀架着程竞笙走出书庐,袁善见心头一紧连忙道:“别在做错事,快放了程竞笙,我允诺给你一线生机。”
梁遐疯癫的大喊:“我早就没有机会了,要死也不如拉个垫背,你们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凌不疑立即拉起一旁哭天喊地的粱母扬言要断其手脚,梁遐心里一慌,又觉持刀的手麻的没有知觉,手都有些抬不起来了,随后整个右手臂都因无力放了下来,凌不疑见状扔出一个飞刀扎在梁遐左腿,梁遐立即跪地。
程竞笙赶忙朝阿姊那跑,袁善见见状上前一把将程竞笙拉到身边,关切的问:“没事吧。”
程竞笙喘了口气道:“我没事,幸亏他好骗让我给他施针医治手臂,我用的是浸泡过麻药的针。”
袁善见听着过程都觉有惊无恐,不过如今见人没事也算松了口气。
此事结束后,程少商便带着程竞笙回家了,随后文帝下旨嘉奖两姐妹,程家人才知程竞笙差点遇险的事,程始只喊心肝遭罪了,萧元漪嘴上不说可也叮嘱厨房给两姐妹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