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后见程竞笙回来了,也是一喜,忙拉着姊妹两一起说话,又让程竞笙今晚留宿宫里,明日再和程少商一起出宫。三人说说笑笑,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袁善见和程少商的婚事,宣太后对袁善见这几年的心意表示十分满意,这份婚事她也是乐见其成。
宣太后把霍不疑以自己身体不好,想见他之由召回,是见程少商一直不嫁觉得两孩子都对彼此有情便想帮一把,可谁知昨日少商告知自己答应了袁善见,也好,只要少商想通就好。
这时有人传话说骆娘子来了,三人便前去正殿见骆济通。骆济通借着看望宣太后为由,故意在程少商面前炫耀自己是霍不疑身边唯一的女娘,五年里随意进出营帐,端茶送水关心备至,自然也产生了感情。
程竞笙听了忍不住对骆济通翻白眼,真是说话不打草稿,还真当自己在军营里没看出来霍不疑的态度,况且这人消息太不灵通了吧,阿姊都要跟袁善见定亲了,谁还管她和霍不疑的事,有必要在这恶心别人,但当着宣太后的面程竞笙也不至于跟她撕破脸。
程少商听到这话后先是有些酸涩,但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确实,骆济通的话也没什么毛病,试想一下,一个正历经艰苦的人突然遇到了一个知冷知热、处处体贴的异性,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很快就会为之倾心。反正自己将要和袁善见成婚了,自己与霍不疑再无可能,这些的事也碍不着自己,况且自己也希望霍不疑过的好。 宣太后坐在上首看透了骆济通的心思,十分不悦,说了几句就打发骆济通出宫了。
当晚,程少商和程竞笙睡在一张床上说着亲密的说着小话,程竞笙给程少商讲述了这一年来自己所见所游,还说了霍不疑的事。
程竞笙问:“阿姊,你当真要嫁给袁善见吗。”
程少商沉默了一下很快回答:“他…他和我很合适,他说我们是一类人。”
程竞笙反驳道:“我不这样认为,你俩分明就不是一类人,袁善见那人做事权衡利弊,就连娶妻都在斟酌好处,他最放在心上的事就是位列三公。若说一路人,你和霍不疑才算是,都是愿为在乎的东西奉献生命的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袁善见有他的考量也实属正常,况且他家的模样我已见过,他也是个很孤单的可怜人,不过这些年他也曾为程家放弃权衡,嫁与这样的郎婿也是我的福气。”
“阿姊,今日骆济通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据我观察,霍不疑压根就不让她进军帐…”
“姌姌,我和霍不疑回不去了,我其实早都不怨他了。如今我要嫁人了,愿他也能平安顺遂,多年后老友相见,还能相谈甚欢,这便是最好的结局。”程少商说完就搂着程竞笙闭眼睡觉,但不知怎得,俩人各怀心事都没睡着。
次日一早,两人向宣太后道别,袁善见早已准备好马车,在宫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