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见见两姐妹过来了,本打算等他们上车后就启程,结果霍不疑也和太子从另一边走过来打算出宫。
霍不疑老远就看见了袁善见,想到太子说程少商答应了袁善见,今日便接程少商回去准备定亲事宜,心中苦涩又告诫自己是没被原宥之人,可当他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他,满心欢喜的朝别人走去时,心里的不甘的声音压过了告诫。
程少商也看见了五年未见的霍不疑,顿时心里慌乱如麻,忙调整情绪不能让其他人看见,可这一切怎可能逃过程竞笙的眼睛。
程少商压住跳的乱糟糟的心,上前给太子和霍不疑行礼,随后便慌张的上了袁善见的马,袁慎一愣,那马本应该是他骑的,如今程少商竟然扶着自己本欲扶她上马车的手直接翻身上了马。
程少商是骑上马俯视众人时才察觉,但如今这架势她也不可能下去说自己上错了呀,忙镇定了一下道:“善见你不是前几天伤到腿了嘛,怎还打算骑马,今日这马就我骑了,你和姌姌坐马车吧。”
袁善见无奈的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伤着了。程竞笙见阿姊这样赶紧打圆场道:“姐夫快上车吧,阿姊昨天还给我念叨你不能照顾好自己,腿都伤了,快别让我阿姊担心。”说完忙推着袁善见上车。
霍不疑本打算再也不打扰少商生活,默默护着少商就好,可如今一见到她要嫁给他人,心口绞痛,见脚蹬未调怕伤着她,直接上前给她调脚蹬。
程少商见他那样吓了一跳道:“你要干嘛。”
霍不疑见状苦笑道:“怎么如今连给你调脚蹬都不配了。”也没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继续调好。
程少商见霍不疑的手背上伤痕累累不禁心疼问:“你的手怎么了。”问完又后悔自己干嘛问他。
霍不疑心里舒服一点道:“边疆苦寒,都是冻疮,如今已大好。”
程少商没说什么,霍不疑调好脚蹬握住程少商的脚腕想往上放,程少商突然反应过来,直接使劲抽出,霍不疑害怕她摔下来便也不在强求。
程少商撂下一句话:“感谢霍将军,只是我已不是当年的我了,现如今没有脚蹬我照样能骑。”说完便调转马头先走了。
袁善见刚想出言告辞,霍不疑就走上前说到:“袁侍郎,即要娶她为新妇,就应当为她考虑,今日之事本应当是你为少…程娘子做的。”
众人皆以为袁善见会立即言语回击,可今日他却十分安静,陷入深思。程竞笙认为此地不宜久留忙出声告辞随后让车夫跟上程少商。
袁善见一听霍不疑提到新妇,就不自主想起五年前阿母和自己谈及新妇时说的话,“我说的不是程四娘子,是五娘子”“善见,你真的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吗。”这些话一直环绕在袁善见的耳边,袁善见心里默想何为心意,我明明心悦的一直都是少商,可为何自己会如此…不坚定…
袁善见沉浸于思考中,甚至连程竞笙和程少商的询问都没察觉到,直到小厮提醒他下车,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