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插嘴:“袁侍中精通六艺,我曾见过他在演武场参与骑射校练,甚是了得,你们真打起来未必……唉,疼,疼”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程竞笙狠狠踢了一脚。
五皇子叫嚷着要罚她,程竞笙压根不怕他道:“五皇子,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当心有兴致看戏没腿去藩地!”
五皇子一愣:“为何没腿?”
“因为我会禀告陛下,说都是你挑拨他俩打起来的,看看到时陛下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你胡说!”五皇子唰的将羽扇拍在腿上,怒目以对。
少商斜眼瞪他:“是呀,五殿下明明看见我们四人有话要说,硬是挤上马车,回头您跟陛下说只是碰巧,你看陛下信吗。”
五皇子面色变了几转,咬咬牙:“好好,你不仁我也不义了……”
他朝霍不疑笑了一下:“子晟,有件事你兴许还不知道,我不能看你蒙在鼓里…”
程竞笙又踢了五皇子一脚,但五皇子丝毫不在意继续说:“子晟啊,程少商她曾向东海王求过亲?!她让长兄娶她!”
袁慎脸色一沉,心想这事五皇子怎么知道;少商心中呻吟,以手捧额。 五皇子得意洋洋:“怎样?十一郎你没想到吧!程少商她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来,简直天下奇闻……”
“后来呢?”
“啊?”五皇子一愣。 霍不疑面不改色,耐心的再问:“后来怎样。是东海王没答应,还是少商半道反悔了?” 五皇子呆呆的:“呃,是大皇兄没答应……” 霍不疑点了下头,侧身凝视女孩,少商被看的心发慌,用力挽住身旁袁慎的胳膊,加倍大声道:“五殿下别自以为是了,我做的出,就不怕人家说!再说了,这事我早告诉善见了,殿下你别枉费心机。”话虽这么说,但她的眼神心虚的四下游移,也不知在怕什么。
袁慎适才差点被女孩扯倒,幸亏及时撑住车壁;他无奈的看了眼未婚妻,叹气道:“之前淮安王太后身体不好,说要看着少商出嫁才能安心;于是少商就去寻觅婚配人选了。”
霍不疑嗯了一声:“这倒也是。少商是看东海王温和柔善好拿捏,成婚后还能继续服侍宣太后,所以才向他求亲吧。”
五皇子对霍不疑的反应大是不满:“十一郎也不说她两句。虽说古人亦有女子主动表白心意的诗歌,可女子终究还是端庄淑雅些的好……”
“五殿下快闭嘴吧。”程竞笙出声阻止,内心直呼这简直是修罗场,五皇子怎么还是这么没脑子。
“要责备少商也该我来责备吧。”袁慎冷冷道,“只要我不介怀,五殿下何必枉做小人。”
“你都被程少商吃定了,哪会责备她!”五皇子哼声,“子晟,你真的没话要说?”
霍不疑侧头出神,似乎在想什么:“……臣有话要说。”
他转回头,“五殿下,隔了多久少商又向你求亲了?”
啪嗒一声,五皇子的羽扇重重掉落。三人齐齐心惊,不过各有不同,袁慎是毫无防备的大吃一惊,少商、竞笙和五皇子则是‘他怎么知道,我没说啊’的模样,程竞笙扶额,这下…玩脱了… 五皇子慌的不行强笑道:“这是怎么说呢,子晟说笑了,没有的事…呵呵…” 霍不疑看向少商,程少商慢慢缩到袁慎背后,谁知被气急败坏的袁慎一把揪出来:“你真这么干了?” 见未婚妻一脸讨好的傻笑,形同默认,袁慎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又见其他几人都一副早知道的样子,更气了。
霍不疑睃了想躲起来的程少商一眼:“她这人,行事奋勇直前,不屈不挠,绝不会只为一点点小挫折就偃旗息鼓。既然打算要嫁人,必是要四处找人来嫁的。”
袁慎暗暗咬牙,见程少商躲在自己身后,而程竞笙看着车顶,一副与自己无关,都是你们要说,我只负责听听的样子就更气了,直接改去问程竞笙:“程师妹,你前几日还说要给我传递你阿姊的一手情报,你就这样传消息的。”
“这事不是发生在这之前嘛,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阿姊不是也没嫁吗,你们就别逮着不放了。”程竞笙一脸无辜。
霍不疑和袁善见倒是默契的黑脸,前者觉得少商如此草率对待婚事,而后者则觉得程竞笙不站自己这边,还和少商一起气自己。
果不其然,霍不疑如同拎小鸡仔般拎着五皇子下了马车,车上三人也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