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食尽人散后,县令没有回县令府,而是绕到后街最角落的一个小院里。县令刚踏进屋内,一个年轻美貌的红衣女子拥了上来,芊芊玉手直接搭在县令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半倚在其身上:“大人,可是有烦心事,能否说与妾听听。”柔柔弱弱的声音听的县令飘飘欲仙。
县令搂住女子纤细的腰身,坐到一旁的红木太师椅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本来准备了人要送出去,被一个小女娘给搅和了。”
“哦,可是程娘子。”
县令紧了紧抱着女子的手,与女子对视:“桃儿怎么消息如此灵通,还知道程娘子。”
名唤桃儿的女子嗔怪的抚了一下县令的胸口:“街上谁人不知咱们下密县来了位貌美如花的小贵人,妾也是怕与大人有关才多听了一嘴闲话的。”
县令最受不了她这样子,此时早已心猿意马,只顺嘴就把今日的事交代了,桃儿也见他那样也没多说什么,妩媚安抚一番后,两人就拉上了床幔。
到了衙门开庭的日子,上一次县长并未做出最终审判,只让闹事者和负责此时的官吏们阐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做了大致取证,今日算是最终审判的日子,如上次一般,县中大大小小能到的官吏都到了,衙门前围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县长依旧坐上首主持,袁善见带着程少宫来观摩。
带上来的还是上次那批人,不过这次那几个负责丈量的小吏将负责调遣他们的上司高度量使供了出来,一口咬定是他指示他们这么做的,为了借此机会谋取钱财,又有官吏提出先前办事都是一家一家进行丈量,这种三人一队同时做事的方法是前个月才被这位提出来的,所以一切苗头如今全都指向这位高度量使。
县长听完证词,一脸严肃的看着跪在下面的高度量使:“高度量使你还有何话要说?”
被称作高度量使的小官一边磕头一边哭诉:“大人明鉴啊,下官冤枉啊,下官冤枉啊,下官从未有此等心思。”
县长皱了皱眉:“那我问你,这三人一队去丈量土地的注意是不是你提出来的。”
“是,,,是下官没错,可当时是夏大人说....说这次上面要求的合算时间提前了,再这样下去怕完不成任务,所以下官才想了....”
高度量使话还没说完就被县令打断了:“你胡攀扯什么,我是说时间不够,但我可没让你贪财啊。”
高度量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向坐在一旁的袁善见:“袁大人,求求您相信下官,下官绝无半句虚言,下官冤枉啊。”
可惜,袁善见并不打算开口,这个高度量使他派人查过,虽说他没有下手捞油水,但是这些年他仗着站在县令旗下,在下密县也做过不少贪赃枉法的事,这种人死有余辜,既然背后之人要他做替死鬼,那不如让他们如愿。
县长见袁善见并不想理会,态度摆明了放在那儿,于是又象征性的问了一番,最后宣布高度量使和那三个小吏按律法三日后当斩,受害者每人得以相应赔偿。
不过奇怪的是,明明都是处死,只有高度量使被拉下去的时候是嚎叫不已,而那三位小吏实在是平静的让人怀疑。
案子处理完,在场的人都三三两两的散去。袁善见与程少宫以打算去街市逛逛的借口,谢绝了县令的邀请,两人坐上袁家的马车,车夫驾车往街市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