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后:陛下宁可让哀家含恨九泉
人太后:也不愿听哀家一句劝吗?
富丽堂皇的寝宫中,一位苍老的老妇人躺在床上,满眼乞求地对着站在床边的帝王,凌乱的白发被冷汗贴在沟壑纵横的额头上。
人太监:皇上,您倒是说句话啊!
武崧太后,吉时已过,孤不再多留!
武崧您多保重身体!
武崧作了个揖,转身就走。关上门,隐约听见太后的咳嗽声。
心情沉重,但嘴角仍不自觉浮出笑意。
夜深了,漆黑的夜空中缀着几颗乳白的星,武崧穿梭在偌大的皇宫中,只听见自己急切的脚步声。
武崧吩咐身旁的侍者离开,自己孤身来到一个勉强称为“婚房”的房间。
刚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桌上的餐盘只剩残渣,桌椅翻乱,床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个红衣男子。
武崧难不成……
心里一阵慌乱。
武崧顺手整理了一下桌椅,走向床边,弯下腰观察男子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
武崧长得倒也算标致。
武崧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熟睡的男子,眼神中闪烁着微光。在烛光的映照下,男子的面容沉静安详,轮廓分明,睫毛微微随着呼吸颤动。他脸上的脂粉已经褪去,唇边没擦的油刚好印证了餐盘上食物的去向。
武崧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他唇边的油。
就在这时,白糖迷蒙地睁开眼,模模糊糊哼唧了几句。
四目相对。
白糖呃,陛下您好!
武崧嗯。
完了,刚才吃嗨了……
武崧收起手帕,把白糖搀扶起来,让他坐在床上。白糖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看到武崧死死盯着桌子上的惨状,白糖后背凉嗖嗖的。
完了完了,刚从阎王手里逃过一劫,不会又要送回监狱受苦吧……
白糖那个,我刚刚太饿了……
他会原谅的吧……
武崧没事。
白糖我这里还剩一点,你吃吗?
说罢,白糖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半个饽饽。武崧有些看惊了。
武崧这……
武崧的手楞在半空。
白糖羞涩一笑。
白糖准备留作宵夜的。
白糖吃吧,味道还可以!
白糖当我对刚才的失礼的歉意。
白糖直接把饽饽塞进他手里。
近几天政事繁多,武崧已经很少吃饱饭了,天天面对山珍海味也没有了食欲。现在低头看着这饽饽,他的确感到有点饿了,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
白糖看吧,你都饿了。
又觉得他国帝王面前啃一个饽饽,略显狼狈,于是武崧把它藏进袖子里,起身作了个揖。
看武崧没有想找事的意思,准备倒头又睡。
武崧等等!
武崧端起刚刚斟的两杯酒,一杯递到白糖面前。
白糖来,来真的……
白糖知道要喝交杯酒了,声音有些颤抖,害怕地看了看武崧一眼。
武崧对呀。
武崧这杯酒后,您与我就是兄弟了。
白糖别呀!
白糖啊?什么?
白糖兄弟?
白糖缓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