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苍天在上,厚土为证!
白糖拉着武崧扑通跪下,对着花烛,手捧酒杯。武崧虔诚地注视着白糖。
武崧我,武崧。
白糖我,白糖。
白糖今日结为异姓兄弟。
白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白糖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将近说完,武崧把酒杯一抬,辣辣的刺痛闯入白糖的喉咙。
白糖唔!咳咳……
白糖抚了抚胸口,勉强把那口烈酒吞下肚。他瞪大眼,有些埋怨地望着武崧。
白糖干嘛?!
白糖还没说完呢!
武崧大喜的日子,说了不吉利。
武崧诚意在了就行,仪式无所谓。
武崧拍了拍膝下的尘土,拉着白糖,让他坐在自己对面,又斟满一杯酒,递上前。
白糖不了,我不擅长喝酒。
白糖摆摆手,毕竟刚才嘴里的辣味还没消失。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白糖你结拜就结拜,何必对外说结婚呢?
白糖从桌子上抓了点自己吃剩的食物,塞进嘴里,吐字有点不清。
武崧局势动荡。
武崧另外某些大臣催婚严重
武崧说了要娶你后他们再没提过纳妃的事。
还是你狠……
白糖呆了一会儿,又发现不对劲,强咽下食物,凑近了一点。
白糖为什么偏偏我中奖了?
武崧我注意你很久了。
武崧就算你不进后宫
武崧我也会把你接进皇宫。
武崧郑重说出的一字一句坠落到白糖心里,他心脏骤停了几秒。
武崧起身走向白糖,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他不怒自威的气场步步逼近,白糖被吓得定住了,仿佛一只小鸟被鹰衔在嘴里。
武崧等时机成熟,我就把领土还你。
白糖真的?!
白糖显然很激动,抬头差点撞到武崧。
得来全不费工夫,任务完成有着落了!
武崧真的。
武崧把你安置在后宫也方便讨论两国矛盾的解决方案。
说罢,武崧握住白糖的手,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武崧以后,我们兄弟相待,夫妻相称
武崧两国也算私下结为兄弟国。
武崧我们两人齐心协力
武崧共同化解两国矛盾。
白糖好,哥!
白糖以后听你的。
武崧突然凑近,白糖下意识一躲,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武崧用手擦了擦白糖嘴边,自言自语似的道。
武崧没擦干净……
目光落到白糖惊讶的脸上,武崧假咳了几声,起身走出门。马上跨出门槛时,他又回过头。
武崧结拜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
武崧还有,远离朝廷里的人。
武崧看见白糖在昏黄的烛光里乖巧地点点头,便放心地关上门走了。
路上,武崧不止一次检查白糖给的饽饽还在不在。突然又觉得带入殿中偷吃不妥,于是趁夜中无人,边走边吃掉了。
因为放凉了,饽饽有些硬,但整体味道还是值得回味的。
皇后寝宫内,难得在深夜恢复平静。但明晃晃的灯光透过窗纸,映衬着黑暗的不安。
房间里有两人,一主一仆。
主人坐在床沿,丝毫没有睡意,和身前的仆人谈话,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脸色阴沉。一件嫁衣被撕烂,显然是主人的,看起来没有白糖那身夺目,被胡乱卷成一卷扔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