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天,我将还没有吃完的烧鸡给你,你吃得很快,还告诉我,这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
我得意地在你面前显摆,“你还没吃过熊掌呢?我哥哥上回带我去吃熊掌,我足足吃了两个呢!”
你听后,吞了口口水,对我说,“哪回你哥哥再带你去吃熊掌能带一个给我吗?这样我也好向他们炫耀,我吃过熊掌。”
“好啊。”我说。
晚上,我对阿掣说,“我想吃熊掌了。”
“行啊,我明天带给你。”
我拿着阿掣带的熊掌去找你的时候,正好目睹了你又被你舅舅家的阿毛这俩兄弟打,你明明比他们大却窝囊地被他们欺负,你嘶喊地站起身,却又很快地被他们按倒在地,然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冲上去,帮着你一起打了他们。可奇怪的是,不知是我的力气太小了还是怎么样,他们根本就不疼,后来你在我的掩护之下站了起来,将他们两兄弟按倒了,你冲着阿毛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阿毛疼得哭出了声。阿奇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偷袭你,我反应迅速地拿起了石头向他砸去,他的头被我打破了,阿毛的脖子也被你咬破了。你冲他们哭喊回家的背影大声说,“鸡可不是白吃的!”
你的模样,着实好笑。
哦,还有你那个时候的模样,你说那句“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却说“啊?我没问吗”时你那一脸无奈的表情,有足够的可爱。
“你怎么来了?”你问我。
“我来给你送熊掌啊。”
我这是才反应过来,那个熊掌被我刚刚一激动丢在了一边,被一只野狗吃了。我们赶到那的时候,那狗已经吃了大半,只剩一点点肉,你却还是拿起咬了下去,在我鄙夷的目光中,你说,“人不能糟蹋粮食,何况还是好东西。”
我自然也不知道,这熊掌到底有多贵。
3
晚上,你舅舅舅妈带着你两个弟弟找上门来,阿掣厌烦地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你舅舅的呵斥,“你怎么管教你家小孩,把我家两儿子给打得。”
阿掣回过头看看我,一脸惶恐便将自己出卖,阿掣给了你舅舅舅妈一笔可观的医疗费才算罢了。
阿掣没有问我为什么原因打架,但我总觉得他已经将我看穿。
从那以后,住在湖东的村民变得很奇怪,不知何时有了一种谣传,说,住湖西的那对兄妹是妖怪,他们会下诅咒,会给村里的人带来不幸。
洗衣服的王大婶好好的一件衣服落入了湖里,跳入湖中去捡,水性一向很好的王大婶的腿却在那一刻抽筋,要不是有人刚好经过八成就死在了这湖中了。不单单是王大婶,就是刘大爷,马大娘,都陆续发生了不幸。
只有你,不顾一切地来见我,毫不在意这样的谣言。
我却呆呆地看着你的脸许久,嘴角有你舅舅揍过的痕迹,我想伸出手去摸你的伤口,却又不敢,双手垂落在两边,不知如何。
“你怎么了?”你皱起眉头。
“对不起……”吞吐这三个字。
“阿玓,你在想什么呢?”
“我是妖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就连你……也都被我带来了不幸。”
“我去,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他们自己做的孽太多,活该。”你说着,拉着我去了树林里。
走了许久,大概到了林子的中间,仰起头大喊,“阿玓我喜欢你,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对我这么好过。”
“阿鸣……”我喃喃。
你的吻,贴在了我的唇上,你的双臂将我紧紧拥抱在怀里。
你告诉我,这是爱情,这是你第一个自我解释的语言,“爱情就是两个人亲了嘴睡了觉然后生宝宝。”
我傻乎乎地相信你说的话,倘若是现在,我一定会反驳你,“你这个骗子,这是‘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