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提要【有多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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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写着“我叫宫野志保”的便签纸,被她锁进了书桌最底层的抽屉深处,连同那个女孩带来的所有困惑与惊悸。
抽屉合上的轻响,
像是一个微弱的句点,
暂时封存了那段离奇的插曲……
……
生活被巨大的惯性拉扯着,回归到组织精密齿轮般冰冷运转的轨道上。
实验、数据、报告、无处不在的监视目光……这些构成了她呼吸的空气。
关于那个女孩的记忆,如同滴入水中的墨迹,并未彻底消失,却在以一种缓慢而不可逆的方式淡化、晕染——她的面容在脑海中变得模糊,只剩下一个茶色短发、沉默安静、带着几分熟悉轮廓的剪影。
那些曾令她脊背发寒的存在感异常、他人记忆的瞬间蒸发,也逐渐褪色,变成一种遥远而缺乏实感的印象,仿佛只是长期高压和睡眠紊乱下产生的集体幻觉。
偶尔,在深夜独坐时。
指尖会无意识地抚过客卧冰凉的床单,一丝难以言喻的空茫感会掠过心头,但很快就被更迫切的现实忧虑淹没——比如,姐姐明美最近通话中愈发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担忧。
某个任务间隙,她以“清理潜在泄密风险”为名,申请了对工藤新一住宅的例行检查。
组织对这位“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消失始终存疑。
她踏入了那栋空旷的豪宅,空气里弥漫着无人居住的尘埃气味。
她的检查目标明确而高效,
直奔书房和卧室。
专业素养让她迅速捕捉到异常。
成年尺寸的衣服基本没动过,
而儿童尺寸的衣物在衣柜深处却不见了,
只留有一个空箱子。
推论在她脑中迅速成型,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戏剧性。
工藤新一,
并未死亡,而是退化成了孩童。
这个发现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沉寂的心湖中激起一圈涟漪,无关怜悯,更像是对自己一手参与制造的“死亡名单”上,一个意外标注的“生还者”的确认。
她不动声色地抹去自己探查的痕迹,将组织里工藤新一的档案状态,从“失踪”改为了……
“死亡”。
工藤新一,
希望你能带来一些有趣的事情。
她笑了笑,
这并非仁慈,而是一种权衡后的选择,一个意外变量,或许在未来某个节点能成为打破僵局的楔子。
处理完这一切,她回到组织的研究所。
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化学试剂的冰冷气味,灯光惨白,映照着金属墙壁冰冷的反光。
她走向走廊尽头那间属于Sherry的私人办公室。
厚重的金属门需要她的掌纹和人脸双重认证——绿光扫过,轻微的机械运转声后,门锁弹开。
她推开门,脚步在踏入的瞬间停滞。
办公室里并非空无一人。
一个身影慵懒地倚靠在她那张宽大的办公桌边缘,背对着门口,银色长发如瀑般垂落,在冷光下流淌着金属般的美丽光泽。
那人听到开门声,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美得极具侵略性、带着玩味笑意的脸庞。
宫野志保的眼神瞬间冷却,
像淬了寒冰。
“出去,vermouth。”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意味,没有丝毫客套。
是的,她不想看见这张脸,
尤其是此刻,工藤新一那荒谬的“变小”真相还在她脑中盘旋,更衬得眼前这位“千面魔女”的虚伪令人作呕。
那人像是没听见那冰冷的逐客令,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几分,像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Sherry,别这么冷淡嘛。”
嗓音带着一种刻意的、甜腻的沙哑。
“这么久不见,我在美国可是很想念你呢。想念你那双总是藏着秘密的眼睛,想念你实验室里那些…迷人的小东西。”
真是毫无意义的废话……
宫野志保连眼神都懒得再给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意图绕过她拿起一份需要带走的文件。
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充满对方香水味的空间。
“急着走?”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在宫野志保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动作快如鬼魅。
一只手猛地扣住宫野志保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另一只手则“砰”地一声按在宫野志保身后的金属门板上,瞬间将她困在了自己与冰冷的门板之间。
狭小的空间里,对方身上浓烈的香气和强势的压迫感瞬间将她包裹。
宫野志保的背脊瞬间绷紧,
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抬头,毫不退缩地迎上贝尔摩德那双带着戏谑和某种深意的蓝眸。
“放开……”
“我现在不想陪你玩什么游戏……”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贝尔摩德却置若罔闻。
那张美丽的脸庞缓缓凑近,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专注,目光在宫野志保紧抿的唇线上流连,轻轻的叹息又像是在调笑。
“还是这么倔强……”
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宫野志保的耳廓,带着一丝危险的暧昧。
下一秒,冰冷的、带着侵略性的窒息感毫无预兆地压了下来。
宫野志保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一种标记,一种带着恶意的、宣示主权的侵犯,怒火瞬间点燃了她的神经。
她猛地偏头,试图挣脱,但贝尔摩德的手像铁钳般牢牢禁锢着她的手腕和后颈,对方带着一种老练的掠夺性,轻易撬开她的齿关,纠缠着,不容抗拒。而自己只能被动承受,让口腔被动入侵。
纯粹的生理厌恶让她胃部一阵翻搅。
宫野志保眼中寒光一闪,被禁锢在两人身体之间的手,手指猛地用力,精准地掐住贝尔摩德腰间最脆弱的软肉,指甲深深陷进去,带着一股狠绝的力道,用力一扭。
而这个眼前的女人猝不及防,腰间传来的剧痛让她闷哼一声,身体本能地一僵,扣住宫野志保的手劲瞬间松脱。
她抓住这千钧一发的空隙,猛地发力将她推开,力道之大让贝尔摩德踉跄着后退了半步,撞在办公桌边缘。
空气凝滞了一瞬。
宫野志保急促地喘息着,顿了顿,似乎是在平复情绪,然后抬手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望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丝冰冷与厌恶。
贝尔摩德站稳身体,揉着被掐痛的腰侧,脸上那玩味的笑容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加深了,蓝绿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像是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
“呵……小野猫的爪子,还是这么利。”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笑,听不出恼怒,反而有种……意犹未尽?
宫野志保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她别开脸,弯腰迅速拿起桌上的文件,转身毫不犹豫地拉开办公室门,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将那令人窒息的空间和那个危险的女人彻底甩在身后。
高跟鞋踩在冰冷走廊地面的声响,急促而清晰,是她此刻唯一想发出的声音。
…………
夜色深沉。
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在宫野志保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她开着车,驶向公寓的方向。车窗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车内只有空调低沉的送风声。
然而,一种异样的感觉,如同水底悄然升起的冰冷气泡,慢慢浮上她的意识表层。
不是恶意,不是组织的监视感。
那是一种……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注视感。
仿佛有一个人,就站在某个她无法看见的角落,目光穿透了车窗玻璃,穿透了夜色,直白地、安静地落在她的身上。
宫野志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不动声色地扫过后视镜。车流穿梭,路灯昏黄,人行道上偶尔有晚归的行人匆匆走过。
没有任何可疑的身影。
她又瞥向两侧建筑物的阴影处,
同样空寂无人。
但那被注视的感觉,如影随形,清晰得无法忽略。
它不带来威胁,却带来一种更深沉的不安,一种被彻底“看透”的剥离感。
她加快了车速,试图摆脱这无形的目光。
车子拐进熟悉的街道,驶入公寓的地下停车场。直到停稳,熄火,那被注视的感觉才如同退潮般缓缓消失……
电梯上行,数字跳动。
回到寂静的公寓,她反锁好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才缓缓吁出一口气。
疲惫感如同长潮般涌来,
她走进浴室,让温热的水流冲刷身体,试图洗去那些粘稠的不适感。
水汽氤氲中,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茶色的短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低垂的眼眸里沉淀着挥之不去的倦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换上柔软的睡衣,躺进冰冷的被褥。
黑暗像柔软的丝绒包裹上来。身体的疲惫终于压倒了紧绷的神经,意识开始模糊下沉,坠入梦境的深渊。
…………
梦境并非漆黑一片。
她知道自己躺在床上,意识悬浮在睡眠的表层,视野是朦胧的,带着一层薄雾般的质感。
然后,她“看”到了……
就在卧室的窗边。
——那个女孩。
茶色的短发,单薄的身影,穿着那件宫野志保买给她的、洗得有些发白的棉布睡裙。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对着床的方向,面朝着窗外深沉的夜色。
梦中的宫野志保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感受”着这个场景。女孩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记忆中更加非人。
也更加的诡异……
那是一种彻底的、纯粹的“空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没有任何生命该有的温度,甚至比实验室里培养皿中的细胞样本更加无机。
她仅仅只是“存在”在那里,就像窗框投下的一道静止的影子。
然后,
女孩缓缓地转过身。
没有表情。
蓝绿色的漂亮眼睛里,空洞得如同两颗打磨光滑的玻璃珠,没有任何焦距,却又精准地落在床铺的方向,落在宫野志保沉睡的身体上。
那目光……
宫野志保在梦中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脊椎深处蔓延开来。
那不是恶意,不是好奇,甚至不是观察。
那是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注视”。
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漠然地俯视着玻璃箱中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每一个细节都被那目光无情地捕捉、解析,无所遁形。
在这一刻,宫野志保仿佛觉得自己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孩。
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被未知存在凝视的恐惧感,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带来令人窒息的麻痹感和恐慌——
时间在梦中失去了刻度……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窗边的女孩,那空洞的、玻璃珠般的眼睛,毫无征兆地转动了一下,并非看向别处,而是猛地睁大。
瞳孔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涟漪。
紧接着,一种纯粹的、巨大的恐慌情绪,如同实质的电流般,从未知的源头瞬间传导至女孩身上,打破了那层非人的“空白”。
她猛地扭头看向卧室门口的方向,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属于“生物”的表情——恐惧。
极致的恐惧……
那恐惧是如此强烈,甚至扭曲了她原本平静的面容。这是宫野志保从未见过的……
下一秒,在宫野志保惊愕的“注视”下,女孩做出了一个完全违背常理的举动。
她没有冲向门口,也没有试图躲藏,而是像一只被无形的猛兽惊吓到的鸟雀,猛地转身,毫不犹豫地、用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纵身扑向紧闭的窗户。
“哗啦——”
梦中并未传来真实的玻璃碎裂声,
只有一种沉闷的、空间被穿透的错觉。
女孩的身影撞上窗户的瞬间,如同水融入水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那令人窒息发麻的注视感,
也随之骤然消失——
然而,梦并未结束。
一股更加浓郁、更加沉重、更加无法抗拒的“注视感”,如同粘稠的液态金属,瞬间充斥了整个卧室的空间——是种奇怪的窒息感。
它取代了女孩留下的空洞,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源于存在本质的压迫感,牢牢锁定了床上无法动弹的宫野志保。
卧室门口,光线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
变得更加阴冷的昏暗了,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里……
那是一个女人……
异常的高大,目测身高远超常人,几乎要触到2米左右的门框上沿。
她穿着一身极其朴素的、样式古老的灰色长裙,布料看起来像是厚重的亚麻或粗布,毫无装饰,垂坠感极强,一直覆盖到脚踝。
暗红色的长发,如同凝固的血液,异常浓密,笔直地垂落下来,长度惊人地一直垂到小腿部的位置。
她的脸庞隐在门口光线的阴影里,
只能模糊地看到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唇。
但宫野志保能清晰地感受到,两道目光正穿透阴影,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是冰冷的,如同亘古不化的寒冰,带着一种非人的审视和一种难以理解的沉寂……
蓝绿色?或者是更深沉的某种颜色?
在昏暗的光线下无法分辨……
女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像一尊年代久远的、沉默的雕像。
她周身散发着一种绝对的“沉寂”,连空气都仿佛在她周围凝固了——那浓烈的注视感,就是她存在的唯一证明。
然后,她动了……
动作极其缓慢,没有丝毫声响。
古灰色的厚重裙摆随着她的移动,她一步一步……朝着床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时间凝固的河流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的韵律感……
宫野志保在梦中感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她想动,想逃离,但身体如同被浇筑在石膏里,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只有意识在无声地尖叫,承受着那越来越近的、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注视。
高大的身影最终停在了床边,距离她不过一步之遥。
暗红色的长发几乎垂落到床沿,女人微微低下头,阴影中,那双蓝绿色的眼眸似乎更加清晰地显现出来,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宫野志保僵卧在床上的身影。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俯视着。
沉默如同实质的冰层,将整个房间彻底冻结。窗外透进的微光似乎都畏惧地避开了她的轮廓,只在她身后投下巨大而浓重的、深不可测的阴影。
宫野志保躺在那里,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来自未知的、无声的凝视。
冰冷的恐惧如同藤蔓,
缠绕住每一寸神经。
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被拉长成永恒的折磨。
她不知道这个沉默的高大女人是谁,不知道她为何而来,更不知道……
这仅仅是梦的延续,还是某种更加可怖的现实,正悄然渗透进她意识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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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你终于登场了😭😭🤮,哎呀妈呀累死我了😔。出生,你是我见过最难写的一个🤡。
没错宝子们,这个红头发的就是我家的大出生🥺,出场方式就是这副傻样,光站着不说话(在老婆面前也这样,果然是傻伦,该打😈🤓👊🏻👊🏻👊🏻👊🏻👊🏻👊🏻),还把志保吓一跳😡😡😡
贝姐这算什么,算杏.骚.扰.同事吗🥺
这几天我想想正文和番外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