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摸着我的头,紧紧抱着我。
他卷在胸口的衣服有点硌人。
“好,别哭了,我们回家。”
终于在得到了回应后,泪水决堤。
助理和兄弟们像往常一样,留下来解释胡闹行为。我坐在副驾驶上,绑着安全带,头耷拉在窗边,听着窗外风声呼啸。哭累了,无精打采地盯着窗外。
姐夫一边开车一边跟姐姐通电话说我已经接回来了,哭了一场,精神状态有点不好。
我无法听见蓝牙那头姐姐的声音,不过应该是在担心地询问着什么吧。
挂了电话。
“小弋,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算了,先帮我查一个人吧,好像是广胜集团的老总。”
“广胜老家的那个广胜”
“嗯。”
“这还用查吗,陈凯哲啊,这小子自己创办的公司,我还资助了大半呢。”
“你们,认识”
难以置信。
“认识啊,一哥们的弟弟,从小玩到大,有能力还挺靠谱。怎么这小子竟敢欺负你?”
兄弟的弟弟认识有能力挺靠谱能得到姐夫认可的人少之又少,这算是赞美吗?
“我派人调查过,工地的二楼有扳手,那铁架台的螺丝帽也有人为拧松的迹象。你丢失的头盔,在那个工头的床底下。估计那个工头就是故意引你到铁架台下边的,难道你以为刚带着你实习不到两个月的工人,会无缘无故做出有害人命的事情不过这几年你姐夫一直在洗白,不让我随便抓来盘问没有确凿证据的人。”
姐夫,你是在包庇陈凯哲吗?你在瞒我的姐姐吗?你在骗我吗?
是因为你兄弟的弟弟要杀我,所以你才不让姐姐去查吗?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虚伪为什么所有人对我的好都是假象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竟然变得不再真实
这也是误会吗?
我还有勇气问出疑问吗?
我还有勇气听到真相吗?
我还有勇气接受真相吗?
没有了顾暨哲,谈何勇气被暨哲所骗,谈何接受连头脑也跟生锈一样,无法转动运行了。
我解开了安全带,拉开车门,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