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雨墨可想开了,倒在外头盘膝稳坐,叫小二服侍,吃了那个,又吃这个扒着别人不放手的玩意儿。
这可服侍不起,哼~
雨墨气呼呼的啃着馍馍,两人目光对视一秒,白玉堂冲这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雨墨白眼乱翻,这就是个泼皮大无赖!
吃完了来到屋内,就在明间坐下,愤恨的瞧着已经熟睡的两人,更是觉着呼噜声入耳,烦人的紧。
至次日天亮,仍是颜查散先醒,来到明间,雨墨伺候净面水。
忽听白玉堂一声咳嗽。
雨墨连忙来到里间,只见金生伸懒腰打哈声。
还当这人怎么地了?
哼,没个少爷命,偏偏一堆少爷本事。
雨墨翻了个白眼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白玉堂心里暗笑,这小厮倒是个记仇的孩子:“你真聪明,都记得。
好的,好的!”
雨墨继续讽刺道:“不用给相公打水了,怕伤了水。叫店小二开了单来,算帐。”
哎嘿,我就不信,这次还能让这泼皮无赖逃了单不成?
一时开上单来,共享银十四两六钱五分。
雨墨冷眼相待:“金相公,十四两六钱五分不多罢?
外赏他们小二灶上打杂的二两罢。”
白玉堂竟一时没憋住,乐呵了一声,又作愁眉苦脸道:“使得的,使得的。”
雨墨道:“金相公,管保不闹虚了。
京中再见罢。
有事只管先请罢。”
白玉堂不仅有些乐呵,这孩子还真傻乎:“说的是,说的是。吾就先走了。”
便对颜生执手告别,一溜烟,就没了影儿。
雨墨暗道:“一斤肉包的饺子,好大皮子!我打算今个扰他呢,谁知被他扰去。”
真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给雨墨气的发笑,忽听颜相公呼唤。
哎,又是想到了若是颜相公没了自己在身侧,怕是早就光溜了身子。
雨墨直接给自家公子算了一账,决心让颜查散明白一些账目:“银子不彀了。
短的不足四两呢。我算给相公听;咱们出门时共剩了二十八两。
前天两顿早尖连零用,共费了一两三钱。
昨晚吃了十四两,再加上今晚的十六两六钱五分,共合银子三十一两九钱五分。
岂不是短了不足四两么?”
颜查散合计了一下,给了主意:“且将衣服典当几两银子,还了帐目,余下的作盘缠就是了。”
雨墨没忍住抱怨了几嘴:“刚出门两天就要典当。我看除了这几件衣服,今日当了,明日还有甚么?”
颜生也不理他,小家伙管带这钱财,一下子空空如也,有些小情绪也是正常。
雨墨去了多时,回来道:“衣服共当了八两银子,除还饭帐,下剩四两有零。”
颜查散略微思考,也不做什么要求:“咱们走路罢。”
雨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不走还等甚么呢?”
出了店门,雨墨自言自语,也算是变相安慰:“轻松灵便,省得有包袱背着,怪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