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皇城外,尉迟迥公然率军叛乱,而与此同时,耶律须达也凭借长久积攒的人脉与亲信,悄然布局。自他决意谋反起,便逐步掌控了北齐的大部分军队。
在朝中,他不动声色地拉拢大臣,悉心培养可用之才。同年,北齐皇帝意外驾崩,局势陡然巨变。耶律徐达手握兵权,顺势排除异己,将皇宫上下人员陆续替换为自己的心腹,就此牢牢掌控了北齐。
北周皇城外,尉迟迥率军步步紧逼,一路血洗宫禁,直杀入朝堂。凡不归顺者,皆被其兵士牢牢控制。宇文邕率领残部奋力抵抗,与尉迟迥展开惨烈厮杀。刀光剑影之中,尉迟迥身受重伤,却仍狞笑不止,而宇文邕终究力竭,被尉迟迥的部下擒拿。
终究是尉迟迥的人更耐战一些。他咧嘴大笑,鲜血自齿间渗出,可他仿佛不觉疼痛,只觉满腔仇怨得以宣泄——若不是宇文邕,郑儿早该是他的妻子。
尉迟迥步履沉重,一步步逼近宇文邕。宇文邕目眦欲裂,厉声怒吼:“尉迟迥!朕待你不薄!几乎将全国兵权交付于你,何曾想过竟是养虎为患!你说——朕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尉迟迥却只得意一笑,举起手中那柄伴随他征战多年的大刀,轻抚柄上那道已然泛旧的红绸,在宇文邕眼前缓缓晃动:
“看见了吗?这是当年,我与郑儿大婚之时,共握的红绸。若不是你横加阻拦,她本该是我的夫人、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
“就为了这个,你,必须死。”
北周皇城之外。
夜色如墨,浓重得仿佛能将一切吞噬。耶律须达身披重甲,在阴影中静静伫立,神色冷峻,目光如鹰般锐利,紧紧盯着皇城的方向。他不时抬头望向天空,估算着时间,心中默数着时机的到来。
终于,耶律须达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大手一挥,压低声音却又坚定有力地喊道:“出发!”北齐军队如黑色的潮水般,悄无声息却又迅猛地朝着北周皇宫涌去。
当接近皇宫时,北周尉迟迥的部下军队匆忙赶来。耶律须达眼神冰冷,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长剑,剑身反射出清冷的月光。只见他身姿矫健,如猛虎下山,剑刃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瞬间便刺入敌阵。
北周士兵虽奋力抵抗,却怎敌北齐军队训练有素的冲击。耶律须达剑剑凌厉,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北周士兵纷纷倒下。
解决掉阻拦的士兵后,耶律须达马不停蹄,带着几分急切朝着郑儿所在的方向奔去。皇宫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晃动。耶律须达穿过长长的回廊,脚步急促,铠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一扇又一扇门被打开,终于,他来到那扇紧闭的华丽的大门前,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
门内,郑儿正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耶律须达看到她,眼中的狠厉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与怜惜。
他快步上前,轻轻握住郑儿颤抖的双手,轻声说道:“别怕,我来带你走。”郑儿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
耶律须达轻轻将郑儿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给予她无尽的安全感。
皇宫内,烛火昏黄摇曳,光影在华丽的宫墙与精致的雕饰间交错晃动。郑儿姿容绝美,宛如春日绽放的娇艳花朵,眉目含情,恰似秋水盈盈,一举一动皆散发着勾人心魄的魅力。
此刻,她柔弱无助地依偎在须达怀中,晶莹的泪水顺着那吹弹可破的脸颊悄然滑落,然而唇角却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甜蜜笑意,目光痴痴地凝望着眼前的男子。须达身形清瘦了些,肤色也变得黝黑,可浑身却透着一种历经磨砺后的沉稳与成熟魅力。
郑儿声若莺啼,轻柔之中带着一丝微颤,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重重,你何苦涉险?”
须达将她紧紧拥住,目光中满是深情与决然,低声说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也什么都能做。”言罢,须达缓缓低头,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在郑儿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
郑儿微微仰头,眼中泪光闪烁,满是感动,而后将头更深地埋进须达怀里,享受着这短暂却又无比珍贵的相拥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