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达微微俯下身,眸光中盈满了极致的温柔与虔诚,在这一刻,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已虚化,唯有眼前的郑儿,是他眼中的全部。
他缓缓凑近,动作轻柔得恰似怕搅碎了一场绮梦,而后,在郑儿的唇角边落下轻轻一吻,那吻犹如春日微风中飘落的羽毛,轻柔且饱含着无尽珍视,仿佛郑儿便是这世间无可替代、最为珍贵的瑰宝。
须达眼中满是深情,急切又轻柔地伸出宽厚有力的手,稳稳包裹住郑儿那白皙似羊乳凝脂般的小手。她的手在他掌心,宛如精巧的玉饰,纤细而娇柔。
须达迅速低头,年轻而俊朗的面庞上,双眸瞬间燃起炽热的深情与坚定。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双唇,无不彰显着此刻内心的澎湃。
恰似一只急于向主人证明自己的小狗,认真且决然地说道:“郑儿,有我在,别怕。我定会为你打下这万里江山,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
郑儿抬眸,她那如秋水般的美目里泪光闪烁,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宛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小巧的琼鼻微微泛红,粉嫩的嘴唇轻咬着下唇,眉头微蹙,似蹙非蹙间,营造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感。
然而,郑儿眼底深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却悄然泄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柔柔弱弱地说:“须达,我别无所求,只盼你能平平安安。这天下再大,于我而言,又怎能比得过你的安危。”
须达凝视着她,须达凝视着郑儿,见她美目含泪,心瞬间如被重锤击中,疼得厉害。
在他心中,郑儿是那高高在上、不容沾染丝毫尘埃的存在,她不该哭,更不能哭,因为她是他的全世界,是支撑他整个世界的支柱。
看着郑儿那微微颤抖的身躯,须达满心自责与心疼。他轻轻将郑儿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稀世珍宝。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郑儿脸颊上的泪珠,眼神愈发坚毅,眼中的深情仿佛能将世间万物融化。他再次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传递给她,郑重承诺:“放心,为了你,我定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温存片刻后,须达便让下属带着郑儿去城外躲避战火,而须达自己则上带着属下杀进北周朝堂,而那刚好就有叛乱的尉迟迥正和北周皇帝宇文邕对立着。
尉迟迥正于殿中思索着局势,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心头顿时涌起一阵不安,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就在此时,一个小士兵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连礼数都顾不上,气喘吁吁地喊道:“报……报将军,北齐的军队杀进来了!”
尉迟迥听闻此言,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意与狠厉,然而,这股狠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心慌。北齐军队?那郑儿……
一想到郑儿,尉迟迥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大步朝殿外冲去。只见两名小士兵正牢牢绑着北周皇帝宇文邕,寒光闪闪的刀刃紧紧架在宇文邕的脖子上,二人脚步匆匆,紧跟在尉迟迥身后。而朝中大臣们早已吓得抱作一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犹如惊弓之鸟。
与此同时,须达带领着北齐军队,步伐沉稳地一步步走进殿来。两方军队瞬间形成对峙之势,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须达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朝着尉迟迥轻轻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扬声道:“好久不见啊……尉迟将军。”
尉迟迥眼神瞬间微眯,嘴唇紧紧抿起,往昔那不堪的场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大婚当日,眼前这个男人竟从背后偷袭自己,而郑儿,她那簪子也狠狠插在自己心口。一想到此,尉迟迥心中醋意如汹涌的暗流,翻涌不息。他在心中暗自怒道:他凭什么能与郑儿一同算计我?他也配!
这般想着,尉迟迥神色愈发不善,双眼如鹰隼般盯着须达,厉声道:“北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要与我北周公然开战?”尉迟迥心里清楚,自己手握北周百分之六十的军权,剩余的,一部分在皇帝手中,另一部分则分散在一些将军手里。可如今,皇帝手中的军队已被屠戮殆尽,那些零散的军队也都被北齐控制。
此次,尉迟迥并未调动全部兵力,尚有一部分人马在边境严守,静静地待命。然而,北齐的军队却如鬼魅般不知从何处杀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中思绪繁杂如麻,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