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面前的男人,“苏……哥哥。”
“你们两个认识吗?”凯文看着我们两,苏和我一块点头,“我以前小时候和苏……哥哥一起玩过。”
“当时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你。”苏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如果不介意的话还是和以前一样喊我一声哥哥吧,如果不愿意的话喊我苏就可以。”
“苏,你好,我是逐火之蛾行动部大队长零,请多指教。”我朝他伸出了手,苏愣了一会随即伸出手和我握住,“逐火之蛾后勤部队员苏,请多指教 。”
我朝他笑了,“哥哥,好久不见。”
苏缓缓抱住我,“好久不见。”
凯文站在一旁环着手有些委屈的看着这一切,“你都没喊我哥哥。”
苏有些诧异的看向凯文,我“……”说实在的有点无语,感觉凯文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说当初梅比乌斯给他做手术的时候把他的脑干给切掉了一点。
“好啦好啦,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们两用不着这种眼神看我。”凯文摊开手用无奈的语气说到。
“大队长!不好了!”我的助理匆忙跑了过来,“千劫……千劫他!”我打断了他的话挽起袖子,“我知道了。”我对苏说“抱歉我可能要去解决一点小问题,失陪。”苏点了点头。
我跟着助理来到了训练室,果然又是炽热的火焰,我叹了一口气熟练的撕开空间裂缝来到了千劫面前迅速甩出一腿鞭却被对方格挡住还将我甩飞了出去,我借力在墙壁上一蹬手撑着地双腿绞上千劫的脖子以力借力将人甩飞出去,千劫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吼重新站起来,“嘶吼吧!”朝我吼了一声,真是的每次和他打架总要吼那么几下,真不知道千劫的嗓子是怎么受得住的。
一个带着炽烈火焰的拳头袭来我接了下来,“抱歉,今天不想和你打了。”我把膝盖踢上了他的下巴又把人扔了出去,瞬移到对方身后用手肘将人锤进地里,在确保人晕过去后我拎着他的后衣领走了出去,“哎呀哎呀,千劫这是又惹零生气了吗?”来的人是爱莉希雅,她捂着嘴说到,“千劫可真是的喜欢零就该好好说出来才是吗。”我把千劫交给了助理让他去处理,听到了爱莉希雅说的话我反驳道“那我可真是承受不住千劫的喜欢。”
“哎呀千劫居然给了你这么大的误解吗?”爱莉希雅装作吃惊的样子,“不过不用担心哦,我为此特意写了一本书哦,看了就能能知道千劫有多喜欢你了呢。”爱莉希雅笑眯眯的递给了我一本书,“《千劫微表情解析》?”我看着书念出了上面的名字“谢谢你爱莉希雅,我想我确实需要这本书。”没有任何人想和一个战斗狂,没有任何人!加上这本书是爱莉希雅写的可信度还挺高。
“能帮到你就行,希望以后能和千劫友好相处哦。”爱莉希雅朝我挥了挥手,我点点头离开了训练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来你真的是把零吓得不清呢千劫。”爱莉希雅看向了一旁早已清醒的千劫,千劫死死的瞪着爱莉希雅,“就算你用这么凶的眼神看着我也不会把那本书拿回来的哦。”
千劫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就离开了,“千劫这幅性子零可不会喜欢的啊。”
——半年后——
第八次崩坏以人类完全不曾意识到的情况下悄然降临,又是一个因为“昏睡病”而送进逐火之蛾的人,依旧是身上的崩坏值异常,苏负责照看生病的人们。
梅观测到人们的意识好像被拘谨在了一块区域,那块区域很有可能就是第八律者的所在地,但是依靠现有的技术很难定位到律者的真正所在地,必须要有人带着观测仪器定位到第八律者所在的区域才能发起总攻。
最后是苏承担了这份任务,他是精神感知系的融合战士,能够很好的完成这份任务,而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正在观测的苏的安全,我的手上也带上了一个定位手环,一但感知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时我必须在第一时间撕裂空间把苏带回来。
我站在苏的营养皿前,旁边站着的是苏的老师司帕西,我观测着苏的状况,司帕西先生则是在记录观测枢传来的信息,粗重的脚步身传来我扭头看去是高高举起闪着寒光的利刃。
我将司帕西先生拉到了我身后,毫不犹豫击杀了那位被感染的同胞,皱着眉检查着在尸体上蔓延的紫红色纹路,“他是感染者。”。
“我知道。”司帕西先生沉声道。
让人处理干净后没多久苏就定位到了第八律者的位置,这次的战斗是我先撕裂了空间来到了律者的所在地,鏖战了许久支援来了,第八律者被阿波尼亚镇压了,没错就是阿波尼亚,一开始将她带回来时逐火之蛾的高层本来是想要将她杀死联通千劫一起,但是我和爱莉希雅都不同意,但是高层没有听取我们的意见,让梅比乌斯博士为他们做了融合战士的手术,但幸运的是,阿波尼亚和千劫都没有死去,他们都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其实高层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场手术会成功,毕竟当时梅所汇报上去的成功率小的可怜,其实梅在当初遭受樱的暗杀是就已经不在信任高层了,她隐瞒了增加的成功率而是将最开始的成功率汇报了上去,所以阿波尼亚和千劫都活了下来,并且在这场战斗中大放异彩。
一切结束后我带着苏回到了总部,我和苏都接到了一通电话,我眼底晦暗巨大的悲愤涌上心头,苏也笼罩了一层悲哀,总部里所有人看到了我都是扭头离开,我垂着眼走到了一个房门前,我听到了沉闷的哭声,“苏,抱歉……”苏有些勉强的说“没事的,我可以自己回去。”说完就离开了,我推开了房门,房间里科斯魔抱着他和黛丝多比娅的合照哭的眼眶通红,这场战争带走了那个女孩的生命,以及……我颤抖着手抱住了科斯魔,“科斯魔,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
科斯魔哭了很久很久,我一直在这里抱着他,直到他睡去,我来到了停尸房,走到了痕的身边,“你来了啊。”他沙哑的开口“布兰卡生前很喜欢你,在她入土前再看一眼吧。”
我咬着下唇低声答应,看着面前脸上毫无血色的脸庞和记忆中红润光滑带着笑容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睛酸涩却没有眼泪,仿佛所有的力气被抽走就连流眼泪也是一种奢望。
我和痕在这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布兰卡的尸体烧成灰装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埋进冰冷的土里。
我没有回到房间,反而来到了天台静静地坐在那里,“你果然在这里呢零。”身后的门被推开,来的人是爱莉希雅,她坐在我的身边,“一个人坐在这里欣赏这么美丽的风景零你都不告诉我,真是令人伤心啊。”
“爱莉,你说人类能够战胜崩坏吗?”我看着远处的夕阳问道。
爱莉希雅沉默了,过了一会开口道“零,如果连我们都觉得崩坏不可能战胜,那就真的没有人能够战胜崩坏了。”她看着我,“零,要对自己,要对逐火之蛾,要对人类抱有信心啊。”
“我知道了。”我起身拉去了爱莉希雅,“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好啊,你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一会呢。”
和爱莉希雅分别后回到了宿舍,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默默地躺着,我起身拉开柜子,打开日记本,在上面写好日期后一笔一划的写到:人类终将战胜崩坏。
电话铃声响起,“喂……”
“零!格蕾修她!”是痕的声音,格蕾修!她怎么了!“痕你先冷静,我马上过来。”迅速挂断电话随手拿了一件外套疯了一样冲出去。
“格蕾修怎么了!”站在手术室门口略微穿着粗气问道,痕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闷闷的说“是我的错,格蕾修她……受到了感染。”这句话如同锤子一样狠狠地敲打在我脑子里,“怎么会……那格蕾修……”
“梅比乌斯说让格蕾修进行融合战士手术,才能有几率让她活下来。”
我坐在了痕的身边,看着不断进出的人,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崩坏……曾经的我幻想过,如果没有这一切大家会是什么样子,我也许会和爸爸妈妈一起踏遍世界,苏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梅和梅比乌斯会成为德高望重的科学家,科斯魔和黛丝多比娅还在该上学的年纪,凯文会成为一个开开心心的人,华和她的朋友会一起回到神州,痕和布兰卡姐姐以及格蕾修会成为幸福的一家人,……我想过很多很多。
我真的,在曾经想过很多很多……在曾经
不断流逝的时间就好像一把利刃来回在心脏摩擦,“咔哒——”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痕冲了上去,“格蕾修!格蕾修没事吧!”
“手术很成功。”梅比乌斯说到。
我缓慢的走了进去,格蕾修愣愣的坐在手术台上,格蕾修抬起头看着我,“哥哥……”
我忍着眼泪红着眼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沙哑,“哥哥在,我们回去吧。”
格蕾修点点头,这时候痕走了进来,“爸爸。”
痕艰难的笑了笑,“小格蕾修,我们回去吧。”痕抱起了格蕾修,安抚好格蕾修之后痕带我来到了布兰卡生前的实验室。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问到
“这里有她想送你的东西。”痕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躺着一柄链刃,还有一张纸。
“祝我的大朋友18岁生日快乐。”是布兰卡的字迹,眼泪狠狠地砸在纸上模糊了字迹,我压抑着哭声,痕红着眼走了出去把门关的严严实实我才敢放声大哭,整个实验室里回荡的我的哭声,我抱着盒子蜷缩在角落里,哭的眼泪鼻涕齐飞,很是难看,但是真的太痛苦了,似乎除了哭没有办法能够发泄出这种情绪,门被打开了,我将哭声收回身体不断抖动着从喉咙里露出几分哽咽。
“很难受吧。”苏坐在我的边上,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我什么都做不到……队长是这样,布兰卡姐姐是这样,格蕾修也是这样。”
“苏,我是不是很没用。”
苏环抱着我:“零是最棒的啊,我在很久以前就说过了。”他温柔的擦去我的眼泪,轻轻的亲了我的额头“无论现在还是过去,零在我眼里心里都是最棒的,只要你想什么都能做得到。”他伸出小拇指,这是我和他约定的手势,“零,你相信我吗”
我看着他的脸,慢慢的伸出小拇指勾了上来,“我相信你。”
苏笑着抱住了我,却在背后悄悄地睁开了眼睛,我的精神一阵恍惚下一秒晕在了苏的怀里。
苏小心翼翼的抱住我走出了门,凯文站在门外,急忙问道“零还好吗?”
苏摇了摇头,“零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心理出了问题。”
“那需要看医生吗?”
“必要的时候就需要。”
凯文有些担心的看着昏睡的人,伸出手“我来带他回去吧。”
“好。”苏将人放在凯文的怀里,自己则拿着链刃,到了宿舍凯文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床上,苏将盒子放在了枕头边,抚摸着躺在床上的人的额头,“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