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与人之间终究是要分别的,不管早或晚。
那一天,正是老爷子七十岁大寿,也许是喝酒喝多了导致身体发冷,或者是太过劳累导致身体负担不住,他就染上了一种传染病,这种病传染的几率很低,可以说忽略不计,但那只是对于健康的人来说,对于老人儿童,这就是致命的绝症,在听说釰事务所的代理人得了重病,事务所下的收尾人都乱作一团,只有我仍然陪伴在老爷子身边,是呀,该走的都走了,该留下的也留下了。
曾经马上要晋级为八等事务所拉到zeiw(二)协会赞助的釰事务所就此只剩下四人,苦苦支撑,准确来说,还能进行工作的只剩下三了,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我那被事务所剥削的第二惨的前辈,秋,她曾经就是事务所里的二把手,经常处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也为老爷子的药钱东奔西走,我呢,到那个时候的情况才成为四把手。你问三把手是谁?哦,我只能告诉你,霍纳是个无可救药的人,他呀,喜欢养小孩,在这个残酷的都市之中他试图建立起哪怕是虚假的一丁点儿温馨,很显然,这是十分不容易的,但为了攒够钱,吊起老爷子的命,他开始假装看不见路边那些孤儿。
我们吃的是火腿嘭嘭里最廉价的边角料三明治,做着曾经三倍甚至四倍的工作。
我们都在痛苦着,我们开始同旁人一样。
开始做起了无用功的欺骗,祈祷“代理人是绝对好的起来的”,
但同时,我们又十分虚伪的诅咒代理人“早点离开我们,让我们的生活回到正轨”。
我们是这么的无药可救,我们是这样的冷血无情。
我们为了凑齐哪怕一丁点药钱,不管是什么活我们都接。
毁尸灭迹,处理仇家,威胁讨债,这些都是我们的日常委托。
我们天真无邪,我们无恶不作。
我们心中向往救赎,却因此而愈加污秽。
直到有一天,我们一行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花了大价钱的药回到事务所。我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我好奇的捡起来,发现下面有一沓钱,将纸条递给霍纳,霍纳看完之后却脸色大变,如同一个疯子般冲向了我们安置老爷子的房间,我和秋也感到不对劲,跟着霍纳来到老爷子的房间,我们进到屋内,老爷子却不在那张他躺了足足半年的床上……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但是,在床头柜里,老爷子留下了他那一套十分珍贵的工坊定制武器,刚好三件,我们一人分了一件之后,终于踏入了所谓的“正途”,直到今天,我们仍是三个人,不是说没有人愿意加入我们,而是我们不愿意接纳他们……
后面又发生了很多事儿,比如被帮派雇佣参加帮派械斗,三个人集资一起做全身纹身手术,霍纳又养了几个好苗子,他们加入到了其他的事务所内,他们都想要加入我们,却被我们拒绝,但是,很显然,这种被培养出来的收尾人显然比一般的孤儿,平民百姓强,所以十分受那些事务所亲睐。
往事如同电影一般出现在我的眼前,直到第二天清晨,我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而枕边早已是被泪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