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从还没有定数,到是甄嬛爱女心切乱了方寸,将自己的大多势力摆在了弘历面前。
没人知道弘历为何会召唤皇后的包弟,而在走后弘历便下了圣旨,出征准葛尔。
甄嬛松了一口气,也派人送了许多谢礼,大有服软之意。
富察琅嬅也不推辞。
四月初七,富察琅嬅发动。
于四月初八子时佛诞日先诞下一子,彼时天降甘霖,弘历大喜,给五阿哥赐名永琮。
“皇后如何?”
弘历有些紧张,毕竟除了孩子,稳婆还没出来。
“回皇上话,娘娘体内还有一个,所以还得等些时辰。”
“还有一个!怎么太医都没把出来?”
甄嬛惊呼,她是怀过双胎的,生产的艰难她也知道,若都是按单胎准备,皇后只怕是要吃苦了。
投桃报李,富察一族助恒娖回京,她自然是要在产房外好好守着的。
江与彬也是后怕,他没想到自己也会出这种纰漏,跪在一旁也不求饶,等着皇上太后的责罚。
破晓时分,婴儿啼哭划破天际,霞光满天。
是个公主,皇后娘娘也生了龙凤胎!
弘历当即封女婴为固伦和敬公主,赐名璟瑟。
仿佛日子从皇后诞下龙凤胎开始就好了起来,不久后边关传来捷报,清军大败达瓦齐,不日将会迎恒娖公主回京。
只可惜,战场上刀剑无眼,讷亲手臂被砍,已经无法再上战场。而少年英才傅恒,也是熠熠生辉。
甄嬛如何不知道讷亲的受伤是皇帝给的警告,不过只要她女儿能回来,她安分一点又如何。
宜修的生子方果然霸道,江与彬百分百肯定青樱怀的是男胎,不过就是母体营养被吸收得太多,青樱时不时的落头发,面上的皱纹也悄悄浮现。
永璜早些日子就与伊拉里氏成了亲,虽然妻族不显,但夫妻二人的感情却是好的。成婚后可以入朝堂,弘历颇为大气,给自己长子封为定郡王。
想着自家二儿子也还是光头阿哥,大手一挥给永琏封为端郡王,让其跟在永璜屁股后头。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永璜打千行礼。
富察琅嬅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也多有真心,忙不迭让人坐下,又上了些好茶点心。
“皇额娘,儿臣长大了。”永璜见富察琅嬅对他一如往昔,也是有些羞涩。
富察琅嬅浅笑:“再大,皇额娘面前也是孩子。”
永璜用了茶点,与富察琅嬅说了好些话,临走时才冒了一句:“皇额娘,儿臣近日颇为苦恼,皇阿玛老是在儿臣跟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富察琅嬅眸底微闪,呷茶遮挡自己的神色:“本宫知道了,永璜不必困扰。”
永璜走后,永琏摇头晃脑的从屏风后走出,看着自家额娘露出胜利的笑容。
“儿子就说,大哥不会有那等心思的。”
富察琅嬅没有接话,她当然知道永璜没有,可就怕皇上不当人父,要向先祖一般架着永璜走。
永琏虽未封太子,可毕竟是嫡子。
长子,嫡子,何其相似的局面,只可惜她不是赫舍里皇后,她有能力守护者自己的儿女。
后宫的孩子已经足够多了,便是亲兄弟永琏也还有永琮,皇上啊,可以歇着了。
打胎哪有从源头切断来得快。
养心殿后头的围房里,可是住满了没有名分的宫女。弘历重欲,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富察琅嬅在挑选合适的对象。
“娘娘,有什么是不能吩咐奴婢去做的吗?”
魏嬿婉有些委屈,娘娘竟然在另寻帮手,难道是厌了她?
知道她想岔了,富察琅嬅拍了拍魏嬿婉的手:“那些事不需要你动手,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就行。”
“娘娘!”魏嬿婉撒娇,“奴婢何德何能,得娘娘如此偏疼,您若不吩咐些事,奴婢受之有愧。”
富察琅嬅轻抚魏嬿婉的脸颊,透过她有一丝追忆。不服输的性子,是有那么几分相似的不是?
是,青樱啊!
“娘娘……”
魏嬿婉覆上富察琅嬅的手,担忧地看她红了眼眶。
“嬿婉,我希望你能开心的活着,不想你被围困在紫禁城中你懂吗?我想你替我好好活着。”
富察琅嬅很快就锁定了人选,不是别人,就是青樱身边的阿箬。
六月的天气已经带着炎热,日头最高那阵,阿箬双颊晒得绯红,站在花丛旁认真挑选。
丛寿康宫出来的弘历见着副美人垂汗图有些意动,李玉暗看了一眼,对着阿箬喊到:“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御花园的鲜花岂容你私自摘取。”
阿箬身子一颤,立刻跪地,不顾地面的滚烫:“奴婢知错,皇上恕罪。”
少女恭敬地匍匐在地,反而展现出姣好的曲线,看得弘历眼神一暗。
“抬起头来。”
阿箬乖顺地撑起身子,缓缓抬头,似小鹿般湿润的眼眸撞进弘历深沉的瞳孔,而后又慌张躲开。
“你是哪个宫的?”弘历喉结微动。
阿箬轻咬嘴唇:“奴婢是延禧宫那拉答应的陪嫁,主儿孕期无聊,奴婢想折几支鲜花回去逗主儿开心。”
“起来吧,日头大了,可别晒坏了。”
阿箬起身,用衣袖擦了擦汗渍,扬起笑容:“奴婢动作快,一会儿就好了。”
弘历被晃了眼:“朕觉得养心殿也缺些点缀,你先替朕送些花来。”
那拉答应身边的陪嫁阿箬在御花园偶遇皇上,得皇上青眼一飞冲天成了主子,还得了封号,是为慎答应,竟然比昔日的主子还高上半分。
看着给自己行礼的阿箬,富察琅嬅心底没有一丝波澜:“按理说你比那拉答应高半级该住西偏殿,可她毕竟有孕,不宜迁宫,就只有委屈你住延禧宫后殿了。”
阿箬眼眶微红:“就不能去其他宫吗?”
闻言高晞月猛拍桌面,怒斥:“放肆!皇后娘娘的决断岂容你质疑。”
阿箬的父亲在高斌手底下干活,这次的谋划富察琅嬅便是通过高晞月去促成的。
阿箬不敢与高晞月呛声,瑟缩不语。
金玉妍翻了个白眼,用手轻抚发髻:“哟,可真是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怎么你当了主子就忘了在那拉答应跟前服侍的日子了?”
“你……”
阿箬恶狠狠地盯着金玉妍,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撕碎。
富察琅嬅可不管这些眉眼官司,一人安抚了几句就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