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吓唬她了,之前她摔了他还笑了呢根本就是没有心。
永华现在想起这个就生气:“我就算是配个贩夫走卒,也绝不想踏入武南公府半步。”
于星回嘴角抖动了两下,她这个小表妹,还是第一次这样生气的。
“行了行了,我让阿兄帮你问问,看看能不能遇上世子爷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前面都是男客自己还不能过去。
于星回见永华心情不好干脆直接把人拽走了:“我看这武南公的园子挺别致的,你同我走走莫要因为这件小事烦躁了。”
永华现在就算是想要冲到武南公世子面前也去不了,还不如走走呢。
等永华帝姬走了之后酆云衍才从后面走出来。
手心处就拿着当初永华帝姬落下来的帕子。
小厮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永华帝姬为面具也太大胆一些了,什么也敢说。
丝毫不顾及身为小娘子的闺誉,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世子爷……”
“走吧,殿下还在前院等着我们。”
永华今日算是无功而返。
帕子也没拿回来还被人给笑话了。
关键是她是偷跑出来的,还被人发现了。
永华连自己宫门都没迈进去就被阿母唤了过去。
于皇后许久没有生这么大的气了。
“给我跪下。”
一边女官都是看着他们帝姬长大的如何能舍得啊。
“大娘娘……”
“谁若是再劝,我便罚的更重。”
一时间无人敢张口。
永华顺从跪了下来,整个人缩成一团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阿母。”
“你不要叫我阿母。”于皇后真真是恨铁不成钢,看来是自己平日里对她太过于纵容了,导致这孩子如今是什么也敢做。
于皇后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可是看见娇女如玉似的脸生生的止住了。
“你今日为何突然要跟着过去,你可知道,如今外面都是怎么说的,你之前掉了帕子,阿父阿母已经尽力的替你转圜,难道真的看上了那武南公府的世子了。”
就算是于皇后不说永华也明白自己的事情是怎么传的街头巷尾都是的。
莫过于那个人的手笔罢了。
自己比不上阿兄,还喜欢玩这些莫名其妙的勾当,真真是令人作呕。
于皇后今日真是有些累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娇生惯养的含在嘴里,如今竟成了别人嘴里的谈资。
偏偏她还不能做些什么心里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
这些年,陛下对容妃愈发的放纵,如果不是因为酥酥还有一个祥瑞的名声。
陛下时时刻刻在意着只怕是自己现在做的位子也不是自己的了。
于皇后说了这些似乎也累了。
永华双眸含着泪花,整个人看上去似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她也不敢起身只敢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
“阿母,你别生气,都是酥酥不好,酥酥贪玩,酥酥今日只是想去看看热闹,顺便将帕子讨要回来,酥酥错了。”
于皇后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将人扶了起来:“阿母也是太过于担心你了,今日玩闹的可开心。”
永华摇了摇头:“还是在阿母身边的好,酥酥往后再也不出去了,只听阿母的。”
于皇后到底是个母亲何况还是自己从小宠出来的女儿,便是稍微说话大声了一些都说不出口。
陪着永华说了会话就让人出去了。
伺候在一变的女官最是清楚他们娘娘是怎么想的。
“帝姬如今还小,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
于皇后斜斜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这两仪殿,到处都是九头凤凰,外人只清楚这里面人的尊贵。
可尝了解,坐在这个位子,如同烈火烤炙,寸步难行。
女官是伺候在于皇后身边的老人了,算是看着他们家娘子出嫁册封的。
也明白当年于皇后的艰难。
于家不算什么名门世家,也是因为于皇后的缘故才封了一个不上不下的铭恩候,跟容妃母家摆在同样的位子上。
于皇后不如别人生的俏丽又因为在家里做娘子的时候被养的无忧无虑,心术也斗不过别人,不得陛下宠爱。
当初陛下登基之时便已经起了废后的心思。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帝姬出生了,这才换回了一线生机。
女官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道:“大娘娘不如试着同陛下提提,陛下对帝姬也是如同娘娘一般放在手心的,想必会听进去一些。”
于皇后一阵冷笑,今日一出整个上京城都知道永华帝姬生性玩闹,跑到了武南公府去甚至还换上了男儿装。
这些话谁传出去的难道她不知晓:“你是第一天跟那边打交道,她若是能被抓住把柄,就到不了今天这个位子上了。”
说的也对,当年不过是个媵妾,竟然也能爬到这种地步甚至还生下了皇子公主跟大娘娘比肩。
“可帝姬的婚事,之前陛下已经提过一次了,若是再……大娘娘到时候可要想方设法为帝姬转圜才行。”
若不是因为这个,于皇后何必对酥酥今日疾言厉色。
甚至还差点动起了手。
对她来说,孩子就是她最后的底线。
没人能伤的了她的孩子。
“武南公世子你觉得如何。”
女官似乎懂得了大娘娘的意思。
“奴这就去安排。”
于皇后似乎真的累了摆了摆手就让人走了出去。
整个两仪殿瞬间又变成了她一个人相较于两仪殿的大气磅礴,钟粹宫更显得温馨小意一些,毕竟是当今宠妃的宫舆。
永玉提着裙角走了过来:“阿母。”
容妃整理了一下自己指尖的寇甲,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生母,可保养的不说是明艳生资,瞧着也让人移不开眼睛去。
“怎么了这是,额角都出了汗,让人看去了,小心多言。”
说着用手里的帕子一点点清理掉永玉额角的汗渍。
永玉微微咬了下唇瓣,一直等着容妃收了动作才敢开口:“阿母,今日,永华去了武南公府。”
身边的女官早就有眼色的将周围伺候的人清了出去。
容妃轻抿了一口面前的茶茗:“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