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怎么上的软轿自己都不清楚。
香草急得慌了神，不知道那世子爷对着他们娘娘说了些什么弄得他们娘娘慌乱成了这个样子。
她伺候娘娘十几年了，是陪着娘娘一同长大的情分。
从未见过娘娘这个样子。
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
永华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难受。
难受他那样看着自己难受他不信任自己。
可换句话来说自己一开始不就是那么想的。
她需要一个驸马，一个能替阿兄稳住朝堂之上的驸马。
无论怎么看，酆云衍都是最合适的。
可这样的心思被人指出来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
外面的事情自然有人替娘娘收拾妥当，不会担心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
本来他们娘娘今日来就已经算是开恩了，就算是早走了，也不算什么。
香草拢了他们娘娘身上的披风。
嘱咐人快走些，进了宫总要找太医来瞧瞧。
永华面上泪花已经干了，整个人无神靠在一边的迎枕上。
“今日那张家的二娘子，无德无才，毫无规矩。”
永华只是说了这些香草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娘娘说的是，奴自会处理也不会败坏太子妃娘娘的名声。”
永华现在真的是有些累了，干脆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了明珠阁，他们也不敢唤娘娘起来。
香草寻人去回了皇后娘娘。
他们娘娘心思不平都不晓得受了多少刺激。
香草寻了一边的大力嬷嬷，让娘娘睡在软轿内也不是个办法。
好在娘娘说的沉，因此没惊醒什么。
于皇后来的很快，瞧着塌上熟睡的人脸色直接冷了下来。
到底是没有在内殿发难，可是出去了，香草直接跪了下来。
“请娘娘降罪，奴没有看顾好娘娘，请娘娘降罪！”
于皇后确实很生气，可也顾忌着香草是乖女用惯了的人，所以只能忍着不发落了。
“今日到底怎么了。”
香草不敢有隐瞒，将娘娘从进了张家开始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
唯独说到武南公世子的时候带了些谨慎，但还是全部坦白了出来。
于皇后越听脸色越黑。
张娘子之前她就听伺候的女官回禀过，虽然心里不算是敞亮，还算是知道分寸的人。
这也是于皇后愿意留下她的原因。
可如今。
让她最在乎的反而是武南公府的世子。
他算是什么东西一国帝姬也是他能够随便拉扯的。
“你可听清楚了，世子同帝姬说了些什么。”
香草当时忙着看顾周围并未听清。
“都是奴的错。”
确实是她的错，但是事到如今，于皇后怪不了任何人。
“去传话，就说张家二夫人教女无方，毫无规矩可言，竟冒犯帝姬，着手抄女则百遍亲供奉于城外寺庙。”
身边秋尚宫立刻下去吩咐。
这下就是明晃晃的打脸了只怕是这位以后别说是定亲了，就连交好都要退避三舍。
“那太子妃那边……”
就算是罚了张家的二娘子，但是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打太子妃的脸。
于皇后虽然也算不上喜欢这个儿媳妇，可惜儿子喜欢，当年这门婚事也是他自己求过来的。
就算是别人都可以不顾可儿子总要顾上一顾。
“你知道该怎么办。”
秋尚宫人确实是知道，行了礼接着就走下去。
于皇后放心不下永华干脆就在这里侯着。
好在没等多久人就起来了。
永华神色还是有些倦怠不过比方才要好上不少。
于皇后将身边人都赶了出去，自己洗了帕子坐到了永华塌上。
轻柔擦着永华手心。
就像是小时候受了委屈，永华也好这样趴在塌上哭哭啼啼的。
于皇后抚平了永华的鬓发：“是受委屈？”
永华朝着于皇后方向靠了靠：“没事。”
“不管是什么永华都可以同阿母说，阿母和你阿兄无论如何也会站在我们永华背后。”
永华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泪花又蹦了出来：“阿母，我就是觉得委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委屈明明人家说的都不错。”
于皇后好半天才从永华嘴里听出事情的始末来，谁年少是没有怀春过，女儿家最好的年华就在这个时候。
“那你回阿母的话，你可对武南公世子有那个心思？”
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永华也没有要松口的打算，她本来就是为了武南公府的名声为了世子那个身份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但就是心里难受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箍住了一样。
“我没有。”
于皇后叹了一口气，这还叫没有，若是真的没有早就在那武南公世子将人拉走的时候就要发难了。
永华自小娇生惯养何来受过这种委屈怎么可能隐忍的下来。
偏偏就是忍下来了。
这就是有心思的了。
“你既没有心思那阿母就让人拖出去打个十几军棍你是大禹的长公主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辱的。”
永华还没等于皇后出去直接将人拉回来了。
手指尖都在发颤。
“阿母。”
这就是舍不得了。
于皇后点了点永华的额头：“你啊，既然心里有这个心思干嘛藏着掖着的，若是真心悦就将人定下来，你可知道外面有多少想要嫁进武南公府的贵女。”
永华只觉得心里烦躁，干脆揪着手下的锦被。
“他如今都说了，我是利用他的，怎么可能还……随他去，反正外面贵女各种各样的都有，我还偏不信他能寻到一个不在乎他家世地位的。”
这就是存心赌气了。
于皇后是最惯着自己这个女儿的，在她眼里无论是谁都比不过自己身边的这个。
“只要是你喜欢，整个京城里谁家公子不可，逼，阿母也好将人给你逼回来。”
永华窝在于皇后怀里撒娇。
“那人会功夫怕是逼不出来的。”
于皇后不过是说笑两句，眼睛看向了别处：“阿母不求你其他，只要寻一个能为你遮风挡雨，能护着我们永华万世永昌，阿母就能放心了。”
永华眉眼湿润了下：“我明白的，女儿一定让自己过得好。”
于皇后陪着永华说了一晚上话，母女两个共述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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