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没了。
为什么会如此,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永华现在算是明白为何聘礼里面会有一个小金珠的冠子。
不过酆云衍到底没有跟永华说上两句话就被叫走了。
太子之前忍着可不代表现在事情都做完了还能忍着。
不是马上要成亲了吗,成亲之前见面多不吉利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于星回瞧着被叫走的武南公世子莫名觉得有些可怜呢。
“太子身边的禁卫官瞧着都要委屈死了,怎么偏偏摊上了这样好的差事。”
永华今日娇俏的厉害提着裙角就跑进去了。
至少于星回还是第一次瞧见永华如此。
不过是刚刚放好的金珠的冠子就被永华翻了出来。
“不是说大婚的冠子还未做好吗,就用这个来做。”
香草直接瞪圆了眼睛:“娘娘。”
他们娘娘大婚时候的冠子,怎么说也要坠满了珍宝,这个未免也有些太过于寒酸了吧。
而且也是他们娘娘小时候戴过的,尺寸上也不合适啊。
永华似乎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那就让人做个一模一样的。”
于星回在一边笑得抬不起腰来。
“人家说儿时想要订下你来,你就上杆子过去了,别忘了人可是都对着错了的。”
这件事情刚才永华都快要忘了突然想起来。
她明明自小就是独树一帜的,怎么就跟永玉那个丫头搞混了。
这么一想突然久冷静下来了。
也没有了刚才的热情。
整个人似乎一下子没有什么力气样子。
“告诉内务府那边,也不用过于着急,凑着来就是了。”
于星回示意香草先出去收拾着,怎么说今日也是闹了一通外面需要整理的地方还不少,怕是有的忙的。
自己径直坐到了永华身边。
“刚才还说要戴着这金冠子嫁过去,怎么,才不过一瞬功夫就反悔了。”
永华就是心绪不佳:“我同永玉自小就不一样,把人认错了,谁知道是不是骗我的,万一人家从小就定了鸳盟了呢。”
这话说的就是赌气了。
于星回轻轻摇了两下永华的肩膀:“我刚才是说笑的,你还真往心里去了,酆云衍是什么人,就算是,真的同永玉有些什么,以他的权势,难道还保不住一个帝姬,他自小去了边关,还能想着这事回来之后也惦记,说明跟你是真的情根深种,我还等着见你成亲百年好合,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闹脾气。”
永华不过就是拿个乔而已,还能真的不嫁了,他的真心,自己也是信几分的。
只是……
“你说,若是真的成了亲,是否还是跟现在一样,并无什么差错。”
于星回虽然比永华年纪大些,可也毕竟没有成亲。
不过倒是也听家中人说过些。
“就算是成亲,想来守得住本心,也不会让自己太难碍。”
守住本心。
于星回却觉得永华是多想了。
有太子哥哥在就算是酆云衍有这个贼心,只要敢露出来,便由得他好看的。
许是婚期接近了,总是想东想西的,之前阿父对阿母也是情根深种,亲自去府中求来的。
如今还是落得这么个结局,倒是不清楚她们如今如何了。
夜起病变,人人自危,生怕这个时候跟废王有了什么牵连。
更别说那被陛下赐婚给定王的两户人家了。
当日就跪在乾坤殿门口,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只说家中女儿病重,只求着陛下能将圣旨收回。
甚至还说愿意让女儿入了庙中做姑子,一辈子为国祈福。
于皇后听见这话差点没砸了眼前的物件。
秋嬷嬷好说歹说才劝的消了气。
“也是为了保住家族,这才将女儿抛出去了。”
于皇后就是生气这一点,女儿家本来就过得艰难,若是再没有娘家护着撑腰,这漫漫长路要如何走。
若不是他们必须要走这一步,也不希望败坏了两个娘子的姻缘。
“你去传个话,就说等永华长公主出嫁之后,我膝下空虚,让她们进来陪着,在宫里住上一段日子。”
这是在给两个姑娘做脸面呢。
皇后从未召见过臣女,如此一来,这两个姑娘好歹以后不用愁了。
“娘娘心善。”
于皇后倒不是因为心软什么的。
只是将心比心,要是自己永华嫁出去了,便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是要护住自己女儿的,怎么忍心让她再受折辱。
“让人送些东西过去,就当是本宫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了,也去通个气,还没过了媒定这亲事就不算定下来,让她们安心。”
虽说是没下定,可陛下的圣旨下了,不过皇后娘娘这样开口了,就算是定了,那也是没定。
处理完这档子事才想起来永华的婚事。
如今可算是能好好的筹备婚事了。
就算是皇后娘娘不说,内务府也不敢在娘娘的婚事上克扣些什么。
唯独现在就是永玉帝姬的事要难办一些。
判王直接按照规矩处理,可帝姬之尊之上还没有如此先例。
也不能将人废入教坊司。
于皇后抿了一口面前茶盏:“若是处理不了,就关起来吧。”
秋嬷嬷一阵错愕,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让人送到冷宫里去终身不能出,废去帝姬身份,贬为庶人,其余的,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秋嬷嬷领了旨,娘娘如今越有风范了,想必这两仪殿也住不了多久了。
京城的一场乱子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永华同酆云衍的婚事。
国公府依旧是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昨夜,国公府世子一身银甲,破敌护主甚至还救了永华大长公主。
单看这个势头就是要封侯拜相的。
倒是没想到国公府百年世家,到了如今还能再出一个国之重臣。
一时间不清楚多少想要搭上关系的。
全被国公府以要专心筹备与长公主婚事而送了出去。
甚至就连酆云衍自己还专门上了折子。
说什么成亲之日将近,着实没有心思想公务,求着太子爷准他休假个月余。
气的太子爷又掀了茶盏,这话先不提。
总之这婚事进展的倒是顺遂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