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摇摇头，“没有。”马嘉祺却不信她，“承受不住？”
在他看来，亲眼目睹了严浩翔的手段后，她仍是不愿意相信。
“程北尧的身体状况，我想咨询一下医生先。”贝拉解释到。
马嘉祺走进病房，顺手关上房门，“按铃就可以。”
话落，走至床头，直接按了铃。
不一会儿，年轻医生便赶了过来。
“程北尧的意识多久可以恢复？”贝拉看向医生，“我有事情想要询问他，能确保他的意识是清楚的吗？”
年轻医生犹豫了下，“这个……”
马嘉祺站在一旁，周身透着寒意，年轻医生余光扫过他，紧张的扶了扶眼镜，“要看时间，你们想要他清醒多久？”
“什么意思？”贝拉不解。
“程先生的意识是清楚的，但如果要问事情的话，当然是越清楚越好。我们可以给他注射药剂，保持他的大脑神经在最佳状况，放心，没有副作用，最多就是药效没了之后，他会昏睡的更久一些。”
贝拉听到对方这么说，稍宽心，“药剂的事情先缓一缓，他多久能醒来？”
“快了，十分钟。”
马嘉祺突然转身，示意医生，“你先去忙你的吧。”
年轻医生应声后转身离开。
“还有十分钟，等的了吗？”
“想好了，要是想临阵退缩，还有时间。”
贝拉平静的看向床上的人，紧了紧手，“你将我带过来，我若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知道就离开，你难道真的就会放我离开吗？”
方才他不在的时候，她走到阳台看了一眼。
这所医院门口站着的除了保安，还有几个保镖，那是他的人。
马嘉祺冷笑一声，“倒还不算笨。”
贝拉斜睨了他一眼，并未理会他，绕过他，直接进了一旁的盥洗室，顺手的还关上了门。
五分钟不到，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眸子。
马嘉祺走上前，“醒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程北尧虚弱的开口。
“嗯，人来了。”
马嘉祺说着，转身看向身后。
盥洗室的门打开，贝拉从里面出来，“马嘉祺说你手里掌握着我想知道的东西。”
程北尧试图伸手摘下氧气罩，贝拉上前帮了他一下，“别全摘了。”
“江城的案子……有一个女人，跟你父亲有关系。”程北尧说着，抬起手，便在她的掌心写了一个字。
“会议？”贝拉皱了皱眉，“什么会议？”
“你父亲当年在江城的建筑工地上，开过一次视频会议，视频会议被人保存了下来。里面有一个女人的身影。”程北尧解释道：“我顺着那个女人查到了，一封信。”
“那封信呢？”贝拉追问。
“被人抢走了。”程北尧解释到，“我……调查到那个抢走信的人，是严家的人。”
闻言，贝拉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
严老爷子出现在发布会，来的突然。
她本以为他是因为严浩翔对外宣布婚事才来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确定是严家的人？”贝拉想要他能给自己万分肯定的回复。
“是。”程北尧应声。
“江城的案子，我就调查到这里……至于我跟严先生的事情，是因为我答应了马先生，帮他去确定那三个保镖的位置。”程北尧说着，抬眸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马嘉祺，“马先生，事情我做了，别忘记你允诺我的。”
“我不食言。”马嘉祺冷声回答。
贝拉回眸，眸底带着怒意的看向他，“你明明可以不用他来出面当你这个替死鬼的。”
程北尧看向贝拉，沉默。
马嘉祺冷冷的扫过她，“交易，是他甘愿的。”
“马氏要出面，自然要有筹码。”马嘉祺不以为然的说着。
“那是一条命。”贝拉怒斥他。
“我觉得，你应该去指责你的青梅竹马，而不是来我这里装慈悲，若他身正，程北尧会成这样？”马嘉祺回怼她。
“你……”贝拉扬起手，想要招呼过去，但手在空中还是停下。
他说的也着实是没错。
“如果你不用程北尧做你的诱饵，浩翔不会伤到他。”贝拉试图给严浩翔找一个洗脱点。
只要马嘉祺不试验他，严浩翔绝不会这么做。
“你这么信任他，我不禁开始期待，若有一天，你知道他的真实一面，会如何？”马嘉祺说着，用手比划了下，对着贝拉的额头做了一个手势，“严浩翔没你想的那么干净，这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的。”
“那你就干净吗？”贝拉回怼他，“自己也不见的干净，说别人之前，怎么不先看看自己。”
马嘉祺幽冷的目光看向她，“林宛白，你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弄死你吗？”
“我信。”
她自然是相信他会弄死自己。
毕竟她手里有马氏的秘密。
程北尧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二人争锋相对，皱眉，试图劝说，“马先生，你明明就担心严……贝拉小姐，你……何必说这些冲话。”
闻言，马嘉祺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是觉得活的太久了？”
程北尧撇了撇嘴后禁言。
二人互不退让，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
直至病房外传来卓信的敲门声，“先生。”
“进来，”马嘉祺的话音刚落，卓信推开门进来，贴在他耳边轻语道：“严老爷子的车在楼下。”
闻言，男人蹙眉，“多久了？”
“好像说是来了一会儿了。”卓信汇报到，“如果没弄错的话，很可能是您跟贝拉小姐来的时候，车子就跟过来了。”
马嘉祺皱眉，“知道了。”
卓信汇报完，退出病房。
“严老爷子？”贝拉虽未听到，但通过卓信的唇部动作随即翻译了出来。
“嗯，应该是跟过来的。”马嘉祺解释着同时，看向程北尧，“应该是来试探他的情况。”
贝拉转身看向程北尧，“谢谢你将知道的告诉我。”
程北尧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话落，贝拉拉开病房门离开。
她将程北尧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女人……”
会是那个人吗？
她记忆中，那个模糊不清的女人。
那个曾一度时常来朱家的人。
“旗袍……”贝拉回想了下，但能回忆起来的寥寥无几，隐约记得那人似是穿旗袍的。
自己母亲不爱穿旗袍，所以绝不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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