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在边境州区度过三日游后,克利丝汀带爱人上了第三班往返航线的飞机,准备与她们的娜比雅姑姑(克拉拉的姐姐。非自己生理上的母亲的女性朋友或姊妹可以称姑,反之称姨)会合。不料途中在湖边散步时免费洗了趟澡。憋着一肚子火的克利斯汀在机检大厅看见偷渡而来的西昆腾独立分子,恶搞心兴起。还没飞几个钟头,库宾卡65号就被这几个歹徒劫持了。
㈠
街上的气氛变得急促起来。
空中没有狂风,没有雷电,只有疯浪的怒吼声,击着屋顶,拍着窗户;撞上地面,甩进湖里:在欢呼,在雀跃,禁不住尖叫。
一阵没完没了的“GO—”飘入炎夏人耳内,惹得她回以烦躁的高喊:“GO什么GO!谁说没有事,说想来这儿玩的?现在成了落汤鸡,我带你引路,你到底是为什么、有什么底气在这儿大喊大叫?!前面好像就有家酒店——拜托,克利斯汀!当回人吧!替我被雨迷住的眼睛,看看那个黑不溜秋的东东是还不是!”
旁边,拥有一双灰绿色眸子的埃尔加青年在雨中无效拧干湿发。她本要发火,一听到爱人的暴躁回怼,立马安静了。
抹一把脸上成股流下的雨水,她尴尬一笑,看向爱人所说的方向:“哈!咱们运气真好。”
“那怎么还不跑?等啥呢,等啥呢!”“是是!”
一切该从三天前倒叙。
克利斯汀这对小情侣又吵架了。听娜比雅姑姑说库宾卡的沿海一带也是个好地方,这个埃尔加人只犹豫三秒便拽上鸿雁,谢绝护卫与仆从的相伴,只愿与她的小甜甜来一场说走就走的美妙旅程。
想法很美好。然,事与愿违。
因为弄错了位置,二人没能见到姑姑,在错误一带也玩得并不尽兴。为了绝不再重蹈上回的错误覆辙(那真的一言难尽),克利斯汀咬紧牙关,花了点精力和亿点钱,获得最多一小时时间赶去姑姑所在城镇的特权。
就差一点,初鸿雁就要陷入热恋泡泡里——急匆匆被带到目地的一看,粉红泡泡炸了。没想到这货居然有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一下车,她拉着她的甜心去美食街补了迟到多时的午饭。在一家度假酒店玩到下午五点便退房,手拉手跑到附近转溜,溜着溜着便走到湖边。然后开始科普。
“它该不会是你说的阿尔贡湖吧?”
克利斯汀豪气挥手:“傻瓜,阿尔贡湖在西南部一带,而这片,是大名鼎鼎的萨古湖啊!是中温神话传说里的和平女神,阿什帕齐-萨古的小名!①是感动埃尔加十八大青年的西部小姑娘,萨古·亚热玛的大名!②是新上任就与我国火速建交的拜黑拉民主共和国总理…”
两人都没发现高空之顶早已一片灰烬色。
也没发现刚落下来的雨珠和冰雹——亳无征兆就泼盖了全身,砸的生疼。
“噢天哪!刚才还是晴天!”有人在不处接连吼叫,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但腿脚跑得利索。现在,唯克利斯汀.布莱希立在原地,笑容定格,高举双臂,任由水花在自己身上自然引流。眼睛眨也没眨。
此番壮景像啥呢?
短评回答是“像翻车鱼”“像傻柱”;长评回答是③“像鞋拔子的亲信”“像一张没有堆满卷曲的面庞的抽象画”“像没有果肉的空壳荔枝”。
初鸿雁的回答是:这人是利用压力作粘合胶,把大脑压缩平滑了吗?
她给她脑门一棒子:“这都没打疼你的神经接收系统吗?快跑啊Kriey!克利丝汀?完蛋,这孩子傻掉了!”
克利斯汀.布莱希许是真的被莫名浇来的雨水和照脑门打一棒给弄傻了。她晃晃悠悠,所看到的天地间都跟着旋转成模糊的一团,神奇的是,她本人的满身心都扑在浪漫泡泡里游荡。
噢——小甜甜终于打我了,她果然爱我。
等她反应到自己被拽着往前拖才算半清醒。完全清醒的话,她应该恢复了奔跑状态,而不是单单嚎叫。
办完入住手续,她们火速赶往房间一起洗了澡。
克利斯汀穿好衣服,冲到阳台上散散那颗装满躁狂的心。她最爱的的金属项链碰撞出一股热烈的火花,静置在枣红色的鱼骨小胸衣前。一条复古灰的牛仔裤裤口上闪着小碎钻腰带的银光。黑底撞玫红色绑带的球鞋怎么看都能因配色明朗和霸气十足,让人频频回头。
憋着满腔怒火的克利斯汀一安定下来,开始闲不住,对天独骂。
“天气预报显示今天全天无雨,谁想到这玩意不准?噢~棒极了,飞机得晚点!真是棒极了!”
吹风机没了声,鸿雁也出来了。她换了一套复古红的低腰线礼服,右肩肩头缀着一只双耳结,圆领的边缘有些许褶皱,搭以珍珠项链;小灯笼袖口和腰带上各缝有两粒金属扣。她一手拿毛巾继续擦头发,一手翻着手机屏幕。
当她静止不动,散发着端庄优雅的气质,展现了半个世纪前的时尚感性;当她微微摇晃,面料上的汉式小烫金便在走动中熠熠生辉。
“急什么,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倘若我不要求咱早点赶来,就只能等着晚高峰时期到达机场了!你看,娜比雅姑姑在家庭群里发来视频说‘老天!我们正赶往机场,本来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这时候该到机检大厅,等候下一轮心心念念的旅游圣地。但是在这之前,绝大多数交通公路全汇成河流啦!看见没?汽车当船似的漂来漂去,所以我们不得不改票’!”
克利斯汀夸张地拍打胸脯,作出懊悔不已的样子:“我真是魔怔了,怎么还想着来著名的萨古湖边散步呢?”
很明显,动作中有做假成分。她不是因为这些不幸之事而“懊悔”,只为了应付一下。倔强的埃尔加人,从不知道该如何拼写“懊悔”“屈服”之类的的字眼。
鸿雁连连附和:“对对对,魔怔了!毒辣的太阳把你的大脑晒成脑仁干啦。”
“亲爱的,是不是倾盆大雨下得湍急,使你的大脑短路啦?”对方趴在窗台,支着脑袋坚持了短暂的一瞥,别过头,重新看回窗外。鸿雁发誓(就刚才那一瞥),她绝对神奇的看出一种清澈又愚蠢的美感。不知怎么做到的。
鸿雁用看傻子的眼神打量她几秒,然后很中肯的评价道:“短路了。”说完,伴以哎声叹气,引得对方往那边看:“我就当你是在骂自己咯?”
“够了,我想睡觉!”她直直往床上一滩,不动了。
“怎么又?你先前没睡好?亲爱的?”克利斯汀不厌其烦地向初鸿雁追询六七遍,她也不愿给她一个答复。她自知讨没趣,索性趴在一边盯着她家小甜甜的绝美睡颜反复观摩,绞尽脑汁了,也想不起来是怎么惹怒对方的。
她悄悄吻了一缕爱人深蓝色的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