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可以俯瞰整个b市，但是这样的视野对于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他看见一辆宾利停在马路边上，旁边站了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手中抱着一束玫瑰花，显得非常有绅士精神。

程肆眯起了双眸。

他转身往浴室走去，将衣服脱掉之后，洗澡水已经放好了，热腾腾的水蒸汽弥漫，他躺在浴缸中，仰起头，让热水冲刷着他全身。

“程肆，你在里面吗？”门铃响了起来。

程肆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那我能进去吗？"

程肆挑了挑眉，这个女人......

他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果然看见女人站在门外，笑嘻嘻地看着他："你的速度还挺快的嘛。」她一边说着一边挤进了他的房间，“不错嘛，这个浴室很棒诶，你一个人住的吗？"

她四下张望着，一脸新奇。

程肆关上了门，冷声道："是的，你现在满意了？"

她耸耸肩膀：「当然满意啦，我就说嘛，我们两个人一起玩才更好玩呢。不然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对了，你今天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我给你做吧。」

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随你。”

他坐在餐桌旁，看着女人忙碌的身影。

她穿着白衬衫和牛仔短裙，扎着丸子头，露出漂亮雪白纤细的脖颈。她的动作娴熟优雅，很快就把晚饭端上了桌。

他坐下来，拿起筷子。

女人在对面笑吟吟地看着他：「来，尝尝我的手艺，我记得你以前可喜欢吃我做的菜了。不过那时候你太瘦弱，我每次都怕伤到你。所以做的东西虽然好吃，却不敢给你吃，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地吃一顿饭了，你高兴吗？’

程肆夹菜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对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你做的菜？」

女人歪了歪脑袋：「猜的呀，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的味道啊。」

说完，她抿唇一笑，仿佛想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似的。

他愣了一瞬，低下头慢慢地咀嚼食物，忽略了女人那双闪耀着光芒的眼睛。

——

两人一共点了三菜一汤，都是女人亲手做的。

女人的手法十分老练，刀工也很巧妙。

程肆一言不发地吃着她炒的菜，女人则是喋喋不休，跟他讲着她这些年在国外的日子，讲到激动的时候会握紧拳头，眼眶红红的。

程肆始终保持着沉默，一边吃菜一边喝茶。

女人讲了许久之后，才问他：「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程肆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说：「好，谢谢你的关心。』

女人摇头道：「不是，其实我早就该回来找你的了。可是......我妈妈突然病倒，所以就耽误了......程肆，我们再重新交往一次好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描淡写地说：「可惜我对你没兴趣。你走吧。」

女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他勾起嘴角：「我说我对你没兴趣。你可以走了。」

女人咬了咬牙，眼泪夺眶而出，哭着跑了出去。

程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皱起了眉。

他原本只是想要刺激一下她，却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女人。

从来没有。

程肆叹息了一声，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医院看母亲。

他刚出门，一股冷气迎面扑来，吹在脸上，程肆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步，向着母亲的病房奔去。

医院里人很少，程肆赶到的时候，护士正在给母亲拔针。

“阿姨。”程肆喊道。

护士扭头，笑着招呼：「小伙子又来探望你母亲呀？"

程肆点了点头："是的。"

"好了。拔完这根就好了。你先陪陪你母亲，我去别处看看。"护士笑着离开了。

程肆蹲下身子，握住母亲冰凉苍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