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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迪克

海贼王:带着船长的意志重生

新世界的海风,带着与东海、乃至伟大航路前半段截然不同的狂野与咸腥气息,吹拂在脸上。这里的天空更高远,云层变幻莫测,海水呈现出深邃近黑的蓝色,仿佛隐藏着无数巨兽。气候更是诡异多变,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就可能迎来裹挟着冰雹的暴风雨,或是从海底突然升起巨大的水龙卷。

白胡子的小型快艇在这片变幻莫测的海域中,却行驶得异常平稳。一方面是由于船只性能卓越,操控船只的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船头站立着那位如同定海神针般的男人——爱德华·纽盖特。

任何敢于靠近的海王类,还未露头,就会被白胡子那无意中散发出的恐怖气息惊得潜入深海;突如其来的风暴,往往在他随意的一拳挥出后,笼罩船只的乌云便被震散,狂风暴雨偃旗息鼓。这就是拥有毁灭世界力量的男人所带来的绝对安全感。

罗罗诺亚·索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甲板上,要么进行着极其严苛的恢复性训练,要么就只是静静地坐着,擦拭着以藏暂时借给他的一柄普通武士刀,目光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体恢复速度惊人。短短几天,长期的营养不良和囚禁带来的虚弱感就消退了大半,原本瘦削的脸颊也略微丰润了一些,更重要的是,那双墨绿色眼眸中的神采日益凝聚,锐利如刀。肩膀上的伤口在船医精湛的医术和白胡子海贼团特效药的作用下,已经结痂,不影响他进行一些基础的挥剑练习。

只是,他练习的方式极其古怪。他并没有像寻常剑士那样追求力量与速度的劈砍,而是常常闭着眼睛,手持那把普通的刀,一动不动地站立良久,仿佛在感受风的流动,船的起伏,甚至大海的呼吸。偶尔,他会极其缓慢地挥出一刀,动作简洁到了极致,没有任何花哨,却隐隐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意志。

以藏在一旁观察着他,心中暗暗称奇。他是和之国的武士,对剑道有着深刻的理解。他能感觉到,这个名为索隆的年轻人,其剑术根基和境界,远远超乎他外表的年龄,那是一种摒弃了所有浮华、直指“斩”之本源的可怕境界。但与此同时,索隆的身上似乎又缠绕着一种极其隐晦的“不协调”感,仿佛他的灵魂与肉体,或者说与他所认知的“剑”之间,存在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隔阂。

“你的剑,很有趣。”一天傍晚,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以藏走到正在闭目养神的索隆身边,开口说道。

索隆睁开眼,看了以藏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刀,淡淡道:“只是最基础的‘架势’而已。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胡乱发力只会伤到自己。”

“不仅仅是架势。”以藏摇头,“我见过很多剑豪,他们的‘势’或凌厉,或厚重,或诡谲。但你的‘势’……很空,很静,像深潭,又像……即将吞噬一切的虚无。”

索隆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白胡子海贼团,有很多用刀的好手吗?”

“当然。”以藏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老爹本人就是用丛云切的顶级高手,虽然他不自称剑士。队里队长们,比如五番队队长比斯塔,就是名震新世界的‘花剑’,双刀流使得出神入化。还有其他不少队长和船员,都是用刀的好手。新世界是强者的海域,剑士更是多如过江之鲫。”

“花剑……比斯塔……”索隆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那是遇到强敌和同道中人的兴奋,但很快又沉寂下去,只是点了点头,“明白了。”

以藏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之前……是用三把刀的?”他注意到了索隆时不时下意识摸向腰间空处的动作。

索隆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目光投向远方燃烧的晚霞,仿佛透过那绚烂的光影,看到了某些深埋心底的画面——霜月村道场,古伊娜的约定,失去老师与挚友的痛苦,以及后来与那个戴草帽的白痴船长的相遇,在恐怖三桅帆船面对巴索罗米·熊时的绝望抉择……

那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灼热的疼痛与冰冷的遗憾。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嗯。”良久,他才用一个简单的音节回应,不愿多谈。

以藏看出了他眼中的复杂情绪,体贴地没有继续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尤其是被关押在玛丽乔亚那种地方的人,其经历必然充满了痛苦与黑暗。

“很快就能回到莫比迪克号了。”以藏换了个话题,语气轻松起来,“那里是我们的家,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家人’。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他顿了顿,补充道,“虽然可能有点吵闹。”

索隆看向以藏,看到了他眼中对那个名为“莫比迪克”的船只,以及对船上同伴们真挚的情感。这种情感,他并不陌生。曾经,他也拥有一群可以托付性命的伙伴,在阳光号上……

一股尖锐的刺痛感再次袭来,让他呼吸一窒。他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点了点头:“嗯,期待见到。”

几天后,快艇终于抵达了白胡子海贼团主力舰队活动的海域。远远地,就能看到那艘如同小型岛屿般的巨大鲸鱼船——莫比迪克号。它静静地停泊在数艘造型各异的大型舰船中央,如同众星拱月,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与存在感。

随着快艇靠近,莫比迪克号上响起了瞭望员兴奋的呼喊:“是老爹!老爹回来了!”

顿时,整个莫比迪克号如同苏醒的巨兽,变得喧闹无比。无数身影出现在船舷边,向着快艇用力挥手,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老爹!”

“以藏队长!”

“欢迎回家!”

那种热烈、真诚、毫无保留的欢迎氛围,如同暖流,瞬间包裹了快艇上的每一个人。连一向冷峻的以藏,脸上也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索隆站在白胡子身后,看着眼前这壮观而充满生机的一幕。那艘巨大的船只,那些形形色色、气息强弱不一却都带着同样灿烂笑容的海贼,以及空气中弥漫的那种如同家庭般温暖融洽的气息,都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震撼。这与他印象中(无论是自己的经历还是世人的传闻)的海贼团截然不同。这里没有阴霾,没有压抑,只有纯粹的活力与羁绊。

快艇靠上莫比迪克号,白胡子率先踏上了甲板。顿时,船员们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地问候着。

“老爹!您没事吧?”

“听说您去了玛丽乔亚?有没有遇到麻烦?”

“以藏,辛苦你了!”

白胡子大笑着,挨个拍了拍儿子们的脑袋或肩膀:“咕啦啦啦!一群傻儿子,老夫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去那些所谓‘神’的后花园散了散步,顺便带了点‘土特产’回来。”

他的目光转向身后,落在了刚刚踏上甲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索隆身上。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个陌生的绿发年轻人身上。好奇、审视、友善、疑惑……各种视线交织在一起。

“老爹,这位是?”一个戴着牛仔帽,脸上挂着雀斑,笑容爽朗的年轻人(波特卡斯·D·艾斯)好奇地问道。他是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队长。

“咕啦啦啦!给大家介绍一下!”白胡子将索隆拉到身边,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洪亮地传遍整个甲板,“这是老夫从玛丽乔亚带回来的新儿子!罗罗诺亚·索隆!以后他就是你们的兄弟了!”

“新兄弟?”

“从玛丽乔亚救出来的?”

“哇!看起来好酷!”

船员们先是惊讶,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和欢迎。

“欢迎来到莫比迪克号,索隆!”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是马尔科,一番队队长,负责船上的医疗,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找我yoi。”一个有着金色朋克头,眼皮耷拉,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气息却异常沉稳的男人走上前,友好地对索隆说道。

“我是艾斯,火拳艾斯!二番队队长!”艾斯热情地伸出手。

索隆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真诚的笑脸,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热情,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他习惯了独来独往,或者与少数几个伙伴相处,这种被一大群人簇拥着表达善意的场面,让他有些别扭。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并没有去握艾斯的手。

艾斯也不在意,笑嘻嘻地收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慢慢就习惯了!我们这里都是些有趣的家伙!”

“喂,绿藻头,你看起来像个剑士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一个头戴毡帽,腰间配着两把刀,嘴唇上留着两撇弯曲胡子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眼神锐利,带着审视的意味打量着索隆,“我是比斯塔,五番队队长。”

“花剑”比斯塔。索隆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股如同蓄势待发的蔷薇般,美丽而危险的剑士气息。他体内的剑客之血微微沸腾。

“罗罗诺亚·索隆。”索隆报上自己的名字,眼神毫不避让地与比斯塔对视,“是个剑士。”

“哦?能用三把刀吗?”比斯塔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空着的腰间和手中唯一的一把普通刀。

索隆的眼神黯淡了一瞬,但很快恢复锐利:“……暂时,只用一把。”

“是吗?”比斯塔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有机会的话,切磋一下?我对你的‘势’很感兴趣。”

“求之不得。”索隆毫不犹豫地回答。他需要战斗,需要通过与强者的交锋,来重新磨砺自己的剑,找回失去的力量,以及……确认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索隆在莫比迪克号上安顿了下来。船员们对他的好奇和热情并未减退,但大家都很有分寸,没有过多打扰他。他被安排和几位单身的队员共住一个舱室,虽然嘈杂,却意外地并不让人讨厌。

他保持着严格的作息:天不亮就起床进行体能恢复和基础剑术练习,然后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甲板工作(虽然经常因为路痴属性帮倒忙,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下午则继续他的“静立”感悟和缓慢挥刀,晚上则会听船员们聚在一起喝酒、唱歌、吹牛,偶尔也会被艾斯等性格开朗的队长拉去拼酒。

他话不多,甚至可以说有些沉默寡言,但那认真训练的身影,以及偶尔在拼酒时展现出的惊人酒量和不服输的劲头,逐渐赢得了船员们的认可和好感。大家开始习惯这个总是一脸严肃、方向感极差但骨子里透着倔强和坚韧的绿发剑士。

然而,只有索隆自己知道,他内心的波澜从未平息。

夜深人静时,他常常独自一人来到船头,望着星空下波涛汹涌的大海。脑海中,曾经的伙伴们的面孔——路飞没心没肺的大笑,娜美的精明与温柔,乌索普的胆小与勇敢,山厨子那令人火大的圈圈眉和骑士道,乔巴的可爱与善良,罗宾那神秘的微笑,弗兰奇的变态,布鲁克的骷髅笑话……以及,在香波地群岛被熊拍飞时的无力与分离,在玛丽乔亚深处经历的绝望与黑暗……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如同梦魇,又如同珍贵的宝藏,反复折磨着他,也支撑着他。

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逐渐恢复的力量,以及那更深层、与黄泉一线之隔的冰冷能量。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时代,为何会被白胡子所救。但他知道,他必须变强,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他要找到回去的方法,他要履行与那个笨蛋船长的约定,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无论身处何地,无论面对何种困境,这个目标,绝不会改变!

而眼前这艘船,这些“家人”,或许是他恢复力量、了解这个时代、乃至找到归途的重要契机。尤其是那个“花剑”比斯塔……

这一天,天空湛蓝,海风温和。莫比迪克号正在平稳航行。甲板上,不少船员正在进行日常的训练或娱乐。

索隆找到了正在保养他那两柄爱刀的比斯塔。

“比斯塔队长。”索隆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比斯塔抬起头,看到索隆眼中那燃烧的战意,立刻明白了他的来意。他笑了笑,将手中的刀缓缓归鞘。

“想好了?你的身体应该还没完全恢复吧yoi?”马尔科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有些担忧地说道。艾斯、以藏等几位队长也饶有兴趣地围了过来。队长级别的切磋,总是能吸引眼球。

“无妨。”索隆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肌肉中蕴含的力量,“只是切磋,点到为止。”

比斯塔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脸上露出了属于剑士的兴奋笑容:“好啊!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不过,只用一把普通的刀,对你来说太吃亏了吧?要不要我用木刀?”

索隆摇了摇头,举起了手中那柄以藏借给他的普通武士刀:“足够了。剑士的强弱,不在于刀,在于心。”

“说得好!”比斯塔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那就来吧!让我看看,能被老爹看中的剑士,究竟有何等能耐!”

两人在船员们自发围出的圆形空地上相对而立。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索隆双手握刀,竖于身前,闭上了眼睛。他周身的气息骤然收敛,变得如同古井深潭,不起丝毫波澜。然而,一股无形的“空”之领域,却以他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仿佛连光线和声音都要被吞噬。

比斯塔神色一凛,收起了最后一丝轻松。他缓缓抽出双刀,一左一右,摆出了独特的起手式。刹那间,他周身仿佛有无形花瓣飘落,优雅而致命,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

“那是……比斯塔队长的‘蔷薇园’架势!”

“一上来就如此认真吗?”

“那个索隆……感觉好奇怪,明明站在那里,却好像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围观船员们屏息凝神。

下一刻,两人几乎同时动了!

没有预兆,索隆猛然睁眼,眼中精光爆射!他脚下发力,身形如鬼魅般前冲,手中普通的长刀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直刺比斯塔中路!简单,直接,却快得超乎想象,带着一股一往无前、斩断一切的决绝!

“来得好!”比斯塔大喝一声,双刀交错,如同盛开的蔷薇花瓣,精准地架住了索隆这迅若雷霆的一刺!

锵——!

金铁交鸣之声炸响!火星四溅!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刀身传来,让比斯塔手臂微微发麻,他心中暗惊:“好强的力量!而且这斩击的质感……”

不等他细想,索隆的刀势已然变化。被架住的长刀如同游鱼般滑开,顺势下劈,上撩,横斩……他的攻击没有任何固定的套路,每一刀都如同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又精准地指向比斯塔招式转换间的细微空隙!那是一种将“斩”之本能发挥到极致的战斗方式,摒弃了所有花哨,只剩下最纯粹的攻击与破坏!

比斯塔舞动双刀,“花剑”之名绝非虚传。他的刀法华丽而繁复,如同漫天飞舞的蔷薇花瓣,美丽迷人,却又暗藏无数杀机。每一片“花瓣”都是一道凌厉的斩击,将索隆那简洁致命的攻击一一化解、反弹。

叮叮当当的刀刃碰撞声如同疾风骤雨,两道身影在甲板上高速移动、交错,刀光闪烁,剑气纵横!围观的船员们看得眼花缭乱,大气都不敢出。

马尔科眼神凝重:“索隆的剑术……非常古怪yoi。完全没有流派痕迹,就像是……纯粹为了杀戮而生的技术。而且他的见闻色,似乎也异于常人,总能预判到比斯塔的下一步。”

艾斯看得兴奋不已:“厉害!两个人都好强!不过,索隆好像渐渐被压制了?”

场中,比斯塔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双刀流变化更多,经验更为老辣,武装色霸气的运用也更为纯熟。他的斩击开始附着上强大的霸气,每一次碰撞,都让索隆手中的普通长刀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虎口崩裂,鲜血染红了刀柄。

索隆的呼吸变得粗重,额角渗出汗水。身体的虚弱,武器的劣势,以及对如今身体和力量掌控的生疏,让他在比斯塔如同怒放蔷薇般的猛攻下,开始左支右绌。

“结束了!绿藻头小子!”比斯塔看准一个机会,双刀如同剪刀般交错斩出,一道巨大的、由剑气凝聚而成的粉色蔷薇虚影,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向着索隆笼罩而去!

“蔷薇·十字剪!”

面对这绝杀一击,索隆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燃起了更加炽烈的火焰!那是一种濒临绝境时,被激发出的、源于灵魂深处的凶性与骄傲!

他猛地后撤半步,将手中长刀横于唇前,做出了一个如同吹息般的诡异姿势。一股远比之前更加冰冷、更加死寂、更加令人心悸的气息,如同来自九幽黄泉的寒风,骤然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他周身那“空”之领域瞬间变得漆黑、深邃,仿佛连通了另一个世界!隐约间,似乎有怨灵的哀嚎与地狱的火焰在其中闪烁!

“一刀流·厄港……”

他低吼出声,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然而,就在他即将挥出这蕴含黄泉气息的一刀时,他的动作猛地一顿!手中的长刀发出了刺耳的碎裂声!那柄普通的刀,终究无法承受这股超越极限的力量灌输,刀身上瞬间布满了裂痕!

咔嚓!

长刀在他手中寸寸断裂!

而比斯塔那巨大的蔷薇十字斩击,已然临身!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两人之间!是马尔科!他双手覆盖着青色的再生之炎,精准地抓住了比斯塔的双刀刀刃,将那致命的斩击硬生生停住!

“够了yoi!”马尔科沉声道,眼神严肃地看向索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比斯塔也收回了刀,心有余悸地看着索隆,刚才那一瞬间,他从索隆身上感受到的气息,让他这位身经百战的剑豪都感到了一丝寒意和……死亡的气息。

索隆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看着手中仅剩的刀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遗憾,有释然,也有对力量不足的愤怒。那爆发的黄泉气息如同潮水般退去,但他知道,那力量一直就在那里,如同沉睡的火山,等待着喷发的时机。

整个甲板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切磋,以及索隆最后那诡异而恐怖的气息所震撼。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咕啦啦啦啦……打得不错!”

白胡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船舱门口,他看着场中的索隆,眼中充满了欣赏与了然。

“小子,你的剑,背负着很重的东西啊。”白胡子大步走来,拍了拍索隆的肩膀(避开了伤口),“断掉的刀,不代表失败。恰恰相反,它让你看清了现在的极限在哪里。”

他看向索隆那坚定不屈的眼神,朗声道:“武器的问题,交给老夫!作为欢迎你加入的礼物,老夫会为你找来配得上你剑道的名刀!”

“至于现在……”白胡子环视一圈,举起不知谁递过来的巨大酒碗,“开宴会了!为了新的家人,为了精彩的战斗!”

“哦——!!!”

短暂的沉寂后,甲板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音乐响起,美食和美酒被迅速摆上,刚才切磋的紧8张气氛瞬间被热闹欢快的宴会氛围所取代。好

索隆看着周围欢呼雀跃、勾肩搭背庆祝着的“家人们”,又看了看身边豪迈大笑的白胡子,以及递给他一碗酒的马尔科和比斯塔,他深吸一口气,接过酒碗,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带来一种真实的、活着的热度。

前路依旧迷茫,归途未知。但至少在此刻,在这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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