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鼻息像是在耳畔响起,两人屏住呼吸,背靠着背,魔杖紧紧握在手里,眼下局势过于紧张,桑德并没有注意到女孩儿手里拿着的可不是邓布利多给的魔杖。
好巧不巧,哈麦斯这时却醒来了,他赶紧坐起来看着自己的腿,却发现已经好了,转头就看见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偷偷爬起来,想趁机逃跑,可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恐怖的狼脸。
赞诺比亚听到了尖叫声,只见哈麦斯被狼人按在了地上,慌乱地扑腾着,像一条鱼。
“Stupfy.(昏昏倒地)”女孩儿施展魔咒将狼人击飞,要是他死在这里就不好收场了。
“Incarcerous.(速速禁锢)”桑德也发出了咒语,将狼人捆在了树干上。
两人一左一右拉起哈麦斯开始狂奔,身后的狼人吼叫出声,禁箍咒并没有困住它多久,它翻身而起,极速追赶几人。
哈麦斯惊讶于赞诺比亚居然会救他,可来不及多想,只能迅速掏出魔杖。
“Fogvade!(烟雾缭绕)”一阵刺鼻的黑烟瞬间在身后弥漫开来,挡住了狼人视线,也迷失了它的嗅觉。
自己发明的咒语?桑德上下看了他一眼,看来这小孩儿也不是不学无术。
还好走得不是太深,三人迅速跑出了禁林,却看到了拿着一个罐子的魔药教授,明显是来采药的。
他看到三人狼狈逃窜的样子,沉下了脸。
“布莱克先生,阿什莉,威尔逊,有趣的组合。请问你们的院长可以问问,你们怎么会出现在禁林里吗?”
眼睛扫过三人,在看到阿什莉的时候,目光闪了闪。
“教授,我们只是迷路了而已。”出乎意料的,哈麦斯开了口。这毕竟是私人恩怨,况且议论起来,他也脱不了干系。
斯内普依旧是那淡漠的表情,“啊,尽然有时间在这里闲逛,那就有时间写更多的论文了吧,接下来一整个学期,你们三个都加三英寸。”
桑德点了点头,“是,教授。”这都什么事啊,一把年纪了还要成天写论文。
“布莱克先生,带你的好朋友回城堡。”斯内普吩咐着,看着阿什莉正准备离开的脚步。“你留下。”
虽然他没有叫名字,但赞诺比亚知道,他认出来了。
桑德有些担心的回头,却看到了女孩儿摇了摇头,只能带着哈麦斯先离开。
他们两个之间,似乎以一种他人无法涉足的感觉。
“很好,哈代,哦不,是伊珀克小姐,是否可以向我解释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赞诺比亚有些尴尬地笑笑,眯着眼睛说:“西弗勒斯,我可以解释的。”
看着这个给她留了面子的教授,却看到这人的表情僵了一瞬。
女孩儿摸了摸头发,想起了那个美丽的红发女人,想起了哈利•波特绿色的漂亮眼睛。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串联起来了。
斯内普承认自己确实有了一瞬间恍惚,可为什么面对阿什莉的时候从来没有过,或许是因为她叫了自己名字,或许是因为她这个熟悉的表情。
“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赞诺比亚犹豫了一下,向他讲述了过程,自然地隐瞒了自己取血治疗的事,只说自己想教训一下哈麦斯。
“伊珀克小姐,看来你很有惩恶扬善的勇气啊。”这话明显透着讽刺。
他伸出手,“魔杖给我。”
女孩儿从衣兜里掏出魔杖,邓布利多给的那一根。
确实只有几个不痛不痒的低级变形咒,造不成什么伤害,他将魔杖抛回对方怀里,扭头就走,却在越过赞诺比亚时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他顿了顿,没有再多问,反正这个人更信任那个布莱克,对自己说的话都模棱两可,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那隐隐的不悦从何而来。
这应该是赞诺比亚第一次夜游,虽然活点地图已经还给了韦斯莱双胞胎,但这些暗道已经印在了她脑海中。
终于到达了医疗翼,她轻轻地走近了伍德的床位,看到这个睡着了还是是紧皱眉头的人,拿出怀里的魔药瓶在他鼻子底下绕了绕,男孩儿呼吸均匀了起来。
小心拆开纱布,将血液倒在他的伤口处,轻声念着:“Episkey.(速速愈合)”
等看到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又将纱布轻轻包扎回去,擦了擦额头的汗,悄悄退出了医疗翼大门,临走前看了一眼钟表,十二点六分。
走进暗道里打算回到休息室,那个许久不见的奇怪声音居然又响在她脑海中:“多善良的姑娘啊,我也很需要你。”
赞诺比亚愣住了,她环视四周,并没有看到人,幻觉?不,不可能的,一两次还可以解释,况且她绝不认为自己精神有问题。
“或许我愿意帮你呢?”女孩儿勾了勾嘴角,靠在了墙上,“可你都不愿意出现,我又怎么帮你?”
“呵呵,狡猾,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附近呢?你可是在最安全的霍格沃茨。”这次听清楚了,不像语调阴森的伏地魔,反倒是一个沙哑的年轻人声音。
“我的经历很难让我相信这一点,不过你总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才说话,因为如果一旦人多,就容易发现你的身影对吗?这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法,只是一个幼稚的把戏而已,对吗?曾经的菲克•瑞尔曼先生。”嘲讽的语言回荡在密道里。
皮鞋哒哒的声音响在暗道另一边,由远及近。“你胆子确实大。”
赞诺比亚将头发撩到耳后,看着这个足以称之为俊俏的男人。“过奖了,你是怎么知道暗道的。”
这个暗道应该只有掠夺者们,韦斯莱双子,还有她知道,毕竟这是一条沿路没什么出口的通道,且只能沟通斯莱特林休息室附近和医疗翼。
赞诺比亚垂眸思考着,他到底是怎么得知的。
男人并不回答,而是缓缓走近,将手伸到她脖子后面,女孩儿并没有躲避,躲了也没用,不如气势上再自信点。
果然,他只是从她脖子后面抽出了黑色的细短针。
是那个时候,赞诺比亚暗惊,魔法部庭审,她突然觉得脖子一疼,原来他这么早就埋下了这根针,应该只是加了些暗中交流的魔法。
“我听主人说,你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男人露出有些玩味的笑容。
“我的荣幸,先生……”
话音未落,脖子却被人一把掐住。
“你真的……这么想吗?”他低声说着,语气里全是威胁。
赞诺比亚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听起来尽量正常一些。“那不然呢?我难道会不清楚自己血液的效果吗?”至少这时候可是一清二楚了。
果然仆随其主,都这么喜欢掐脖子。
男人松开了手,把她按在墙上,“那好,如果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可以做你的担保人,将你引荐给主人,当然,是你有足够的实力之后。”
赞诺比亚活动了一下脖子,笑着说:“我尽量。”
“不,你必须做到。”男人反驳着。
“行,比须做到。”女孩儿低下头眨了眨眼,转而问到:“那我该怎么联系你呢?或者怎么称呼你呢?”
“小巴蒂•克劳奇,很快你就可以听到这个名字了。”
小巴蒂递给她一个纸条,“这上面是我的联系方式。”
赞诺比亚看了他一眼,竟然露出了稚气的笑容。“克劳奇先生,你需要我做什么?”
这个男人看着她的脸,准确的来说,是看着她的眼睛,很像,太像了。
“我要你,杀掉桑德•布莱克。”
“为什么,他不是你们的人吗?”赞诺比亚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
小巴蒂眼睛眯了眯,带着阴险的笑容说:“你说的对,可他知道的太多了,一直混在这些人里,说不定那天就会叛变。”
女孩儿直视着他的眼睛,看似无意地问:“那你知道的多吗?克劳奇先生?”
西装革履的男人挑了挑眉,“那可真是,数不胜数。”
注:Fogvade 烟雾缭绕,为自设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