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银白色的光照得车厢亮如白昼,一只狼毅然扑向了摄魂怪,瞬间就将其驱散。
赞诺比亚瘫坐到地上,手无意识摸上了脖子上的伤疤,表情呆愣。
那种散发着银白色光晕的狼站在车厢中,缓缓化为光点。
“梅林啊,你们没事吧!”唐克斯正在车厢里看会不会有学生遇到危险,却发现了一些标记,随着指向标,一路来到了这里。
她是学生里为数不多学会了呼神护卫的,这还要感谢卢平的悉心指导。
赞诺比亚反应了过来,急忙向前,扑但弗雷德等人身边。
乔治似乎并无大碍,死死拽住那个和他一般无二的男孩儿,“弗雷德,你不能死!求你了……”
眼泪不要钱一般往下掉。
他们本来在车厢里老老实实待着,可不知道为什么,伍德就像是梦游一样,冲出了车门,两人只能跟上,遇上了刚从车窗飘入的摄魂怪。
本来应该是他的,可弗雷德真是个蠢货!居然挡到了他面前。
“求你。”乔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一点都不好玩儿,你快醒醒。”
“你先别急,摄魂怪以人的快乐为食,弗雷德应该只是昏过去了。”赞诺比亚似乎回过了神,冷静的说到。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弗雷德咳嗽了两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弟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蠢样子。
“我刚才帅呆了吧。”肩膀上被恼火地锤了一下。
乔治终于破涕为笑,无情批评着,“你简直蠢的要死。”
两人并没有轻松多久,因为伍德还处于昏迷中。
唐克斯走到这个三年级男孩儿旁边,仔细观察着,“他没有被摄魂怪袭击对吗?”
乔治把眼泪一把抹去,点头回到:“是的,他只是突然晕过去了而已。”
年长的学姐沉默片刻,吩咐到:“你们两个帮我把他扶起来,得送他去圣芒戈医院。”
赞诺比亚本想说我也来帮忙,却被里德尔打断,“你还有其他事要做,他不会有事,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女孩儿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果然是你,夺魂咒对吗?他才三年级而已,先生。”
里德尔嘲讽的笑声格外令人烦闷,“如果是我,可不会让他还有送往圣芒戈的机会。”
那会是谁?这人让她来这间车厢,绝不是出于好意。
唐克斯转头看到女孩儿变幻莫测的眼神,耸耸肩膀,“我常听莱姆斯说你聪明谨慎,果然如此。”
这样的夸奖倒是直白,但并不让人感觉到虚假,“唐克斯小姐连呼神护卫都能用出来,已经不是常人的水平了,上次见面有些匆忙,希望以后能有更多机会交流。”
两人互相客套一番,韦斯莱两人将伍德架起,跟着这位热心的赫奇帕奇学姐走出了车门。
“赞诺,你是为了找我们才出来的吗?”乔治停了下来,回头问到,弗雷德也有些好奇。
毕竟,连他们都知道现在出来危险。
“是的。”女孩儿给出了他们满意的回答,“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我还有其他的事,如果有机会,我会去圣芒戈看伍德的。”
红头发的男孩儿嘴唇动了动,却也没说什么。
每次都是这样,心里明明知道她是真心以对,却总忍不住一遍遍去再次求证。
可结果永远都是相同的,他们都只是朋友而已,再真心,也都只是朋友。
“你也小心。”
唐克斯走在前面,打算把这几个学弟带到自己车厢去,当时候直接送到圣芒戈。
这个被莱姆斯多次夸赞的姑娘,身上有一种足以让人忽略年龄的成熟。
而且她总感觉,这女孩儿和桑德有种说不出来的相似,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是斯莱特林?
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头脑中甩出去,看来,今天要一趟凤凰社了。
赞诺比亚目送几人走远,将车厢门再次关闭,支持身体的力气瞬间消失,她再一次跌坐在地上,背靠着门,看着天上飞驰而过的云朵。
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双手抱头,胸口像是被塑料袋罩住了一样,闷痛难忍。
握拳在心口锤了几下,却没有一点作用。
摄魂怪,以快乐为食,这就是莱姆斯那位朋友每天都会经历的感觉吗?
眼泪都无济于事,只感觉这个世界与自己脱离,如同一片落叶般被狂风扯碎。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直到火车驶入隧洞,她的感知慢慢恢复,风从碎掉的车窗里吹入,冷的刺骨。
只有守护神咒有用吗,听说这个咒语需要以快乐的记忆为支撑,也要以保护的意念和深厚的魔力做引导。
赞诺比亚木然地抬起魔杖,对着那黑黢黢的窗口,轻声念到:“Expecto Pratronum.(呼神护卫) ”
回应她的只有车辙的滚动声。
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守护神,手无力垂下,魔杖又落在了地上。
这里的灯好像是坏掉了,赞诺比亚扶着地站起来,打算回到那心计纵横的车厢。
转过身,正打算打开车门,那熟悉的银白色光芒再次将她笼罩。
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却看到了一只牝鹿从车窗奔入,轻盈的落在车厢里。
它目光温柔,像是林中的幽泉般温良。
赞诺比亚蹲了下来,究竟是什么人,会拥有这样的守护神呢?
她想起了那位经常出现在掠夺者口中,已经离去的红发女人,莉莉·伊万斯。
好温暖,抬起手想触碰这只美丽的牝鹿,手指却穿过了一片空气。
低下头,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却被列车行进声盖住。
它似乎脾气也十分温顺,只是在女孩儿身边走了两圈,便转头再次跃出了车窗。
或许是巧合,在它跃出去的一瞬间,列车正好驶出了隧道,阳光从破碎的车窗洒落,
细细的灰尘在光束中飘散着,那碎掉的玻璃也变得流光溢彩。
这让本该破败的景色忽然变得有了几分柔和的美感。
温暖的阳光让身体逐渐回暖,极度低落的心情似乎也得到了舒展。
赞诺比亚走到车窗前,看着火车行驶在高高的铁轨之上,深吸几口空气。
好的,又该出发了。
女孩儿睁开双眼后,再无一丝悲伤,坚定地踏入了必经之路。
斯内普站在天文台边缘,望着那绵延不尽的山丘。
“小巴蒂再次越狱了,他藏在了火车上,魔法部的人在车站已经准备好了。”
邓布利多说着话,站到了他旁边,手搭在栅栏上。
“不出所料,那个袭击你的人和帮助逃犯上火车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他对学校非常熟悉。”
黑袍教授垂下了眼睑,这里似乎看不到底。
“不,这里还不够高,教授。”突然想起了赞诺比亚的话,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最近食死徒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毫无动作,估计也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斯内普也将一只手搭在了栅栏边,低声说着。“小巴蒂现在是那个人最信任的,绝不会任由他被抓住,自然会想方设法把他救出来。”
邓布利多双手背后,在平台上踱步,“圣芒戈说一共有六个学生遭遇摄魂怪袭击,四个男生,两个女生,可有一个那个酷爱魁地奇的男孩儿伍德,却是遭受了夺魂咒。”
他站定到楼梯边,“得麻烦你最近多熬着魔药了,他们未免太过猖狂。”
魔药教授转身看着这位智慧的老人,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那是自然。”
“赞诺比亚这孩子,并不在遭遇袭击的学生里。”邓布利多突然转移话题。
斯内普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
可对面的老人只是在下去前说了最后一句话,“先别急着否认,西弗勒斯,很多时候,我们的思考跟不上心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