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呼吸似乎平稳下来,他厚大的手掌放在女人的背上,安抚般轻拍几下。
“这句话你最好能记住。”
“她会的。”
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忽然出现在屋子里。
赞诺比亚呼吸瞬停滞了,她知道,绝对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一把推开抱着的人,难得见到的紧张印在脸上。
里德尔毫不避讳地从卧房里走出,他今天并没有跟去。
斯内普看着那台阶之上的人,嘴唇泛白,来不急思考他为什么出现在赞诺房间里。
“主人。”他恭敬地点头,让出位置,让这位少年站在两人之间。
里德尔眯起眼睛,似乎心情不错,他手里把玩着魔杖,赞诺比亚的那根。
“教授,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他抬起魔杖,将尖端对着那姿态恭敬的男人。
“如你所见,赞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斯内普没有分毫挪动,“是指进入学校吗?我已经熬制好需要的药剂了。”
“当然,我知道,配方也已经寄给需要的人了。”
赞诺比亚站在旁边,紧张的嗓子发痒。
里德尔很享受他人害怕的气息,当杖尖抵在男人胸口上时,阻止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我们需要他!”声音颤抖着,明显的传达着她的心情。
“不,我们不需要去任何人。”
里德尔的睫毛投下片阴影,给他添了层难以捉摸的意味。
斯内普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巨大的疼痛让他跪倒在地,眼里只能看见那锃亮的皮鞋。
“教授,你先休息段时间吧。”
里德尔露出愉悦的笑容,“Obilivate.(一忘皆空)”
当黑袍教授昏迷在地上时,赞诺比亚难以置信自己居然松了口气。
抬头却对上里德尔那了然于心的表情。“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今后在霍格沃茨的每一秒你都不再是赞诺比亚·伊珀克,明白吗?”
“明白了。”
她明白了,里德尔想斩断她所有的关系,悲伤后知后觉的袭上心头。
就连她的教授,也将忘记赞诺比亚身在何方。
“不用那么伤心,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做,任何人都是过客罢了,如果你喜欢他,我可以让他好好活着。”
里德尔大发慈悲般说着,用手指拭去那忽然滑落的泪水。
“但你很快就会发现,所谓感情,远没有自身的实力来得重要,只要你够强大,不会缺仰慕的人。”
这是迄今为止赞诺比亚最同意的话。
“嗯。”
她低头看着不省人事的男人,有些东西在心底成型。
无论前方的路如何险峻,总会守得云开月明。
或许会付出太多代价,可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
“格兰芬多!”
热烈的欢呼从旁边长桌上传来,哈利跑向了自己在火车上认识的朋友,罗恩·韦斯莱。
弗雷德和乔治坐在稍远的地方,忽然想起来那位现在杳无音信的坏朋友。
如果那时候,她也来格兰芬多就好了,其实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斯莱特林。
邓布利多敲了敲杯子,示意所有人安静。
白胡子老人从椅子上站起,“今年,我们迎来了新的黑魔法防御教授。”
底下开始窃窃私语,哈麦斯提声问到:“梅里特教授呢?”
“他有些私事要处理。”
略带沙哑的女声从角落传出,那位新来的教授站了起来。
巫师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就连手上都带着龙皮手套。
她像校长致意,接着说:“梅里特先生邀请我来暂代职位,不过各位放心,作为德姆斯特朗的毕业生……”调侃的笑意从她眼角溢出,“我对黑魔法可真是十分了解。”
随和的语气让学生对这位新教授添了几分喜爱,不过其实对于黑魔法防御教授换人,他们并不惊讶。
事实上像梅里特先生在这个职位上工作两年才是令人惊讶的事。
“顺便介绍一下吧,这位教授名叫——格瑞·普林斯。”邓布利多捋着胡子,眼里散发着光芒。
本来深陷于沉寂的魔药教授眼睫抖动了一下,却也没有其他动作。
大家对这位新教授实在有些好奇,毕竟这么年轻的老师可不多见。
可伍德他们不这么想,今年新学期,他们期待的那个人仍然没有出现。
“好了,现在有那位同学想打败自己惧怕的东西。”
格瑞提着声音问到,狭长的眼睛缓缓扫过学生,带来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