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浩特的雨下得纷纷扬扬的,只是再冷的天也不会有人再温暖我的手,不会有人对我说:“丫头,你冷吗?”
我一直以为美好的爱情永远不会有尽头,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爱情是可以遗忘的。
阿哲的名字第一次跳人我的耳膜时,我正在看特抽象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同舍的毛毛学姐唾沫横飞地讲着她班新转进的传奇男生一阿哲,在文科班呆了一学期又跑到理科班的怪人。
我顺口插了一句:阿哲是不是比马哲还抽象啊!毛毛学姐无奈地耸耸肩: Sorry ! I don't know!
我摇了摇头,继续我的马克思主义旅途。
但是毛毛学姐的新闻联播天天准时播放:阿哲踢足球把脚给扭了,一瘸一拐地爬楼梯特搞逗;阿哲的五子棋下得很地道,已经被封为棋王了;阿哲在班级里睡了一天的觉,竟然连午饭、晚饭都给错过了...
在毛毛学姐的熏陶下,我竟然开始对那个阿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毛毛学姐很革命地对我说:“学妹,你要努力了啊!”
阿哲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实在无法想象,一个足球少年会和面前这个海拔大概只有175CM的,黑得跟非洲难民似的男生是一个人。
于是我很不淑女地大叫:“他就是阿哲啊?”没想到他的胆子那么小,竟然被我的“河东狮吼”给吓跑了。
毛毛学姐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云熙同志,你能不能淑女一点?”
我仔细地摇了摇头坚定地说:“ 不能!”
第二天,在食堂吃完午饭回班级学习。食堂与高二的教学楼在一多线上,而高一教学楼在高二教学楼的旁边,我准备朝高二教学楼方向走,然后再拐到自己的班级。
虽然我知道两点之间线段最短这一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但我想在走路时休息一下被老师搞得乱七八糟的大脑。
在我休息的时候,高一那边有一个男生和我打招呼。我没戴眼镜,看不清楚,但我确定我一定在哪见过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出于礼貌,我也向他招了招手。奇怪的是当我往高一走的时候,那个家伙从高一那边拐到了高二这边,难道他是高二的不成?
可是我一个高二的男生也不认识啊!在我们携肩而过的那一瞬间,那个男生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你昨天吓到我了!”
“我?”我很惊愕,但看到那张非洲难民的脸我就不奇怪了:“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啊!”
阿哲的脸突然变得很难看:“你怎么娘娘腔啊!”
“我?本来就是女生啊!怎么能是娘娘腔啊?!”我确定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把非洲难民给弄死。
非洲难民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煞有介事地说:“没看出来啊,没看出来,竟然是个女生!”
天啊,我真的是很想了看自己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身体,放弃了怪他的念头。
谁让自己没有女生的标志呢!啊,苍天啊!
这便是我与非洲难民的第一次交流。
平安夜,毛毛学姐把一只包装精美的苹果放到我的床上,并对我说:“云熙同学,平安夜快乐!”我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摸了摸毛毛的脑袋,确定她不发烧我就更奇怪了,这个吝啬的家伙竟然舍得给我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