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
铁匠大叔哎呀,怎么伤成这样,快让我看看,我这里还有些治疗外伤的药。
嘲九天小问题,还好他们不了解这边的森林,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铁匠大叔还行,箭头只是刺入皮肉,没有伤及内脏,我马上给你简单敷点儿药,你今晚在我这里休息一天,但不能久留,他们的老大绝对不会擅罢甘休,你最好明天就找到一个别的藏身点。
嘲九天(点头)说的是,虽说伤的不重,如果再来这样一批贼兵,我恐怕会撑不住,哎疼疼疼!啊—!!!
铁匠大叔好了,箭头已经被我拔出来了,现在止住血就能敷药了……唉?九天你怎么不说话了?
九天已经在谈笑间被疼晕了过去,大叔挠挠头,只得勉强帮他敷药。
(5月18日酉时)
风沙呼啸,眼前荒芜,天空血红…
嘲九天…啊!?!
九天睁开眼,满脸惊恐,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嘲九天嘶…!疼。
腹部被卷上了纱布,看看四周,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嘲九天还在铺子里,大叔不在…刚才是梦吗?
心情尚未平复,九天缓缓打开房间的窗,夕阳的光射入房间,周围顿时明亮起来。窗外是一片暖色调的场景,小镇依旧吹着微风,只有树叶沙沙的响声,风一停,只剩静悄悄的街道与房屋,没有人语,没有家畜鸣,甚至连虫鸟也没有发出多余的声音。
嘲九天还是窗外的景色能给我最大的安慰,和梦里不一样,虽然镇上也很寂寥,但完全是另一幅图景,那梦境只有骇人的恐怖…
九天渐渐放松下来,感慨着眼前的景色,房间里只回荡着他的声音。
嘲九天唉?我是什么时候期待着观赏夕阳了?虽然镇子上的景色的确很美…
嘎吱(开门声)
铁匠大叔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嘲九天(晃晃手臂)嗯…还好,能正常进行活动,伤得不算重,话说大叔你去哪了,刚才没找到你。
铁匠大叔那帮贼人刚被你打跑了,我肯定要趁机会出去采购一波啊!大概明早镇民就会知道山贼吃了败仗的消息,届时街上大概会热闹一回吧。
嘲九天这样啊,我可以趁此机会外出寻找另外的藏身地点了。
铁匠大叔嗯,虽说像在打地道战一样,但这样保险一点固然是好的。
嘲九天接下来的几天,一是养伤,二是我要找机会探查到他们老巢的位置,准备好物资给它打下来!
铁匠大叔你很久没吃饭了吧,我这里没什么招待你的,我买回来了一些酒店你受伤肯定需要能量,来,不用客气。
嘲九天这…,好吧,肉我就不客气了,这酒就算了吧,我没喝过酒,况且这样的情形醉了可就麻烦了。
铁匠大叔(思考)嗯,理智的选择,那我今天也不喝了(拿下酒罐)。
果肉下肚,落日归山,没好的一天结束又开始。
(5月19日卯时)
九天趁着天微亮就起床收拾行囊,大叔也帮他打理物品。
铁匠大叔如果还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这个镇子我也会尽力相助。
嘲九天嗯,我一定会的。
铁匠大叔那府邸凶险万分,你一定要有十足把握,多多提防才行。
嘲九天放心吧,我走了。
铁匠大叔回见,壮士。
嘲九天对了大叔,这两天在这里受你照顾,敢问大叔姓名?
铁匠大叔郝半斤。
嘲九天行,再见,郝大叔!
九天辞别铁匠,来到镇街上,果真如大叔所说,镇民听说一直占山为王的霸王吃了败仗,开始躁动起来,街上行走的人变多了,街边是至有了商贩趁机拿出铺子里封闭已久的物品贩卖。
嘲九天『消息流通地捉快啊,可是我去哪里找能歇脚且隐蔽的地方呢?』
日光已经迂跃山头照亮街道,九天背着的双刀在光线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他的打扮不时地引起行人的好奇。
嘲九天『为什么…?啊!』
九天转头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双刀。
嘲九天『大叔说过铁器在镇上被限制生产,这种武器更不用说,肯定是被管制的。』
九天四处望望,想将双刀隐藏起来,却没有什么好方法。突然,他看到了一家裁缝店。
嘲九天(推门)老板在吗?
?“唉,啊…您是来?”
嘲九天有现成的衣服没?
……(十分钟后)
九天从店门走出,俨然换了一身新打扮:紫黑长袍,大兜帽,衣底拖到小腿,就像一位资深法师;那双刀被裹在了一条长袋子里,上面用红绳绑住,确保刀不会自己豁开布料掉出去;背上的行李包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平平无奇—这正是九天想要的样子。
嘲九天没想到还挺贵,花了我不少盘缠。
?这位旅人,吾看你面相清秀。骨骼精奇,让吾给你看看相吧,预计成功率65%!
九天放松警惕,一位穿着保守的老头凑过来缠住了他。
嘲九天呵!还挺高,不过算了,我可没钱用在这歪门邪道上。
?等等、等等,让吾看一眼,可以不要你钱。”
嘲九天真的?
?真的。
嘲九天就看一眼?
?就一眼。
九天掀开兜帽,露出自己的脸,只一秒左右,又迅速戴上兜帽。
嘲九天好了,看完了,我该走了。
?唉唉,吾猜你是不是没有地方住?
嘲九天不是。
?诶?
老头蒙了。
嘲九天我有地方住,只是我离开那里了而已。
?啊啊,别走,嘲九天,吾认识你啊。
嘲九天欸?
?嗯。
嘲九天我的名气已经传出去了?那我更要走了,在这里遇到仇家就麻烦了。
????
九天头也不回地往前行走,留下老头一个人在原地思考,待老头看着九天走出了十米左右远,才对着他喊道:
?吾有一个不会被贼兵找到且能落脚的安全地方。
嘲九天?!
老头由于喊出的声音,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最近都没大声说过话。
嘲九天(飞速飘回来)嘿嘿,早说嘛,大爷,您看您命算得那么准,也不差赐我一个落脚的地方吧。
?咳咳,怎么不说吾是坏人了?
嘲九天我啥时候这么说了?
?算了,如果吾要你跟我到森林里,你肯吗?
嘲九天(思考)西边那片森林?
?嗯。
嘲九天『隐蔽且不会被发现的地方。森林确实是个符合条件的去处,但是…』
嘲九天你为什么认识我(认真)?。
?想知道吗?那跟吾走吧。
老头子转身往深巷里走去,九天一转起初的不以为意,神情逐渐严肃,思考几秒后还是迈步跟上去。
那巷子越走越深,四周几乎没有人,九天无法放心地在此地行走,便时刻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手也自动地探到背着的刀袋里。又一会儿,那深巷尽头有一处拐角,九天跟着老头绕过拐角,巷子便在此到了头,取而代之的,竟是通过林间的幽深小路。九天一愣,放下紧张的手。
嘲九天『原来这个镇子里还有可以直接通往森林深处的小巷啊,而且与贼兵那边的林子方向相反。』
老头回头看看九天,又转身继续走,林间起伏不定的小路丝毫没有碍他的脚步。
?这个地方算隐蔽的了,大多数本地人也不知道这条路。
嘲九天哦?
环顾四周,茂密的枝叶确实给予了这条小路最好的庇护,缝隙间适出的日光刚好照亮了小路,使其保证在能看清的程度。
嘲九天『他一定生活在这些很多年了,这样难走的路在他这种70岁左右的老家伙面前可是一种挑战,而他却能如履平地。』
?啊,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有一些问题,那么我就告诉你吧,老夫今年六十七岁,生活在这里有十五年了。
嘲九天『?!!』
?怎么了?
嘲九天我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你是怎样看出我的疑惑的?
?哈哈,如吾所言,是你的眼神告诉吾的,当一个人有了太多经验,看穿想法还是很容易的。
九天见瞒不过他,连忙闭上眼睛。
嘲九天『此人这样不简单,我一时都分不清是敌是友了。』
?不关眼睛的事,即使你闭上眼睛,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读懂你,还有啊,闭着眼走林间小路是很危险的。
活刚说完,九天就一脚踩空,半条腿踏进了长满草的土坑。
嘲九天啊啊啊!!!嘶…
他用尽全身气力保持身体平衡,腰间传来撕裂的疼痛。
嘲九天嗯!伤口裂开了。
九天支撑着背着行李的躯体,勉强跟上老头子的步伐。
(十分钟后)
?到了,进去吧。
嘲九天还直是隐蔽。
九天跟着老头来到了一所旧木屋前,那木屋四周围着郁郁葱葱的树木,看上去已经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远观几乎看不出来。九大跟着老头跨入房门,里面的布置也很简陋:一张桌子、两个椅子、一张单人床。
嘲九天住在这里不会漏雨吗?
?不会,你受伤了吧,东侧还有一间空房,你暂且住在那里,把行李放过去吧。
嘲九天那个…
?多余的话之后再说,你先休息一下吧。
嘲九天好吧。
九天回到房间,放下随身物品,换下那身长袍,查着腹部的伤势。
嘲九天『果然流血了,得先换下药』
九大把绷带换好后,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
(5月19日 午时)
几天睁开眼,疲惫的双肩沉重无比,腰间好似灌了铁、铅。
嘲九天陌生的天花板。
艰难起身,来到老头在的主屋。
?啊,正好,也省的去叫你了,坐下吃点吧。
摆了几碟菜与两碗饭,九天一言不发,只是站着。
?怎么?不相信吾?要是想杀你,机会多的是,包括刚才你的睡觉那会儿。
九天走到桌前,抽出椅子坐下。终于问出心中疑问:
嘲九天您到底是…,为什么要帮我?
?嗯?吾以为你会更聪明一点的。
老头放下筷子,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块儿毛巾,擦了擦嘴,郑重地自我介绍起来。
黄伦老夫是前屠龙军主权军师,姓黄名伦,曾与你父亲嘲原同首领共同协商军中要事,吾为他出谋划策,打下了不少胜仗……不过失败了一次。
九天一下瞪大了双眼,马上起身行礼。
嘲九天晚辈嘲九天,对军师有不敬之处,还望见谅,我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老军师。
黄伦无妨,但你不怪吾吗?你父亲的事也有吾的失误。
九天直起身体,目光却移向地面。
嘲九天不,母亲一直对我说,我父亲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杀死他的不是军中的任何人,也不是所谓的龙王,这条路的尽头之一就是死亡,而我要做的,就是接续父亲的目标,找到通向成功的另一条路……揪出控制这个世界的幕后黑手,将他玩弄在我的股掌之中,哈哈哈哈…
黄伦『欸?!这孩子突然什么情况?』
黄伦那种志向以后再说,你有这么大的格局你父亲一定很欣慰,虽然说的有点夸张(苦笑),你现在的问题是怎样应对那伙山贼吧?”
嘲九天啊,如果被这种小事撂倒,那我也不存在未来了。
黄伦所以接下来?
嘲九天(思考)肯定要先探查一番那个所谓的‘老巢’啊。
黄伦这个吾是知道的,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吾就在观察他们。
嘲九天太好了,这几天我一边养伤,一边做好应战的准备,所以现在您就跟我说说他们的情况吧。
黄伦嗯,这样,吾从……
(5月19日 申时)
九天走出屋门,望着眼前的一片翠绿,风起叶动,树影摇曳,让他想起了在辉山中玩乐的时光。
嘲九天『已经四天了啊,母亲自己在家里过得还好么?』
日光逐渐消失于树影间,九天仰着头,静静感受最后的犹如母亲温暖怀抱般的夕阳,寂静的森林也不显得阴森,反而给予这紧迫的几天一点悠闲与清新。
九天连续几天都在黄伦这里养伤,顺便了解了敌方的大概情况,镇子的风声又变得很紧。几乎每天都有些强悍的人手搜查,百姓也因此每天胆战心惊。九天知道,与他们的决战要抓紧了,否则小镇居民的生活会愈加动荡不安。
(5月27日 辰时)
经过几天的休养,九天身上的伤虽未痊愈,但也不会对行动有太大影响了,所以他决定提早朝着敌人的老巢发起进攻。
九夫将大部分行李留在林子的小屋,穿戴好防具,背起案上的双刀,刀锋在窗缝透过的光或下闪烁着寒光,他接受了黄伦的一番叮嘱后,决然向森林的另一边前行。
目的地在西南边的树林里,九天从西北边的森林走出,又绕过村镇进入了西南的林子,但两片林子有着极大的反差,是截然不同的两杨景象。先前的森林坐机勃勃,绿意盎然;而九天来到的这片森林却是阴森恐怖,黑褐色的泥土似乎混杂着血一般恐怖,每踏一步,空气中好似被挤出死亡的腥臭,林间悲鸟痛号古木,不见生物穿梭丛中。
嘲九天『这里真的是人能居住的地方吗?』
九天继续往前走,地面上逐渐有了鞋印,垃圾的腐臭味也随之而来。
嘲九天『真是相当糟糕的环境啊。』
不一会儿,九夫跟前的密林中出现了黑墙竭瓦的房屋,紧密相连的木椎保护着那里,木锥内的范围里一队接着一队的巡逻兵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
嘲九天『看来是这里了,比预料中的防守更加严密啊,但大体与军师所说的一致。』
九天轻轻溜到距离哨卡不远的草丛,看清了敌人老巢的全貌:被保护的范围内分布着几个小屋,小屋整体围绕着一座占地很大的堡垒。
嘲九天『他们的老大应该就在那里了,如果能一口气杀进去,直捣敌人头目,届时群龙无首,他们自然溃不成军。』
九天抽出双刀,死死盯着哨卡的动静,心里咕念着巡逻队走过的时间。
贼兵谁在那?!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哨卡外的小路上又出现了一队巡逻兵,注意到了九天藏身的草丛,警告声引起了设施内哨兵的警惕。
嘲九天『遭了,被发现了!』
九天立刻起身往后逃离,但周围的贼兵都被吸引了过去,把九天逐渐包夹了起来,大批的人影从四周浮现,他握着双刀的手也越发绷紧。
突然,他眼神一转,身子一扭,瞬间隐匿在草丛之中。但九天并没有逃出包围圈,因为他想要尝试惊险的一计:“调虎离山”。没错,他潜行于密林之中,又迂回到了这个哨卡,那些“人机”贼兵没有想到,九天没有离开,反而回到了最危险的地方。
九天快步进入哨卡,与预计的一样,设施内的贼兵都追出去了,面前就是最人的大本营,这是个不可错失的机会。正当九天欲偷进主堡擒拿贼王之时,可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只见贼窝中又冲出一批贼兵,个个手持朴刀,面相凶恶,杀气四溅。
嘲九天『又是圈套,比刚刚还棘手啊。』
九天深吸一口气,吐气的同时双眼怒睁,时刻准备对付迎来的攻击。
胖胖的山贼哈哈哈哈哈,你就是杀掉我那一队精英的勇士?今日一睹真容果真气质不凡,哈哈哈!
说话的人是从贼兵中走出来,身着黑褐色大衣,粗眉大耳的胖男人,
嘲九天『这应该就是他们的头儿了吧。』
胖胖的山贼怎么不说话?没料到我还留了一手?哈哈,这样吧,现在你加入我手底下,我可以对你之前的罪行不再追究。
九天目光左右看看,身体挺起来,一脸轻蔑。
嘲九天一个横着长的土匪领着一群土匪,跟我在这儿讨论我的罪行?真是可笑!
胖胖的山贼既然这样,敬酒不吃,你就吃罚酒吧。
那头领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自己就从人群中消失了,面对众多的打手,九天又打起十二分精神,双刀架在面前。贼兵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派出了其中看起来比较壮实的贼兵,他手中持一把大刀,大步路了出来,没两步开始奔跑起来,手中的大刀横向劈了过来。九天没有躲避,架起双刀挡下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身体被击退数米,黄土地上被拖起一道烟尘。
嘲九天『真是力量惊人的一击。』
九天嘴角微翘,眉头竖起,主动冲向大刀兵,贼兵的出刀并不迅速。只要凭借九天自己的能力略加柔韧性,就能轻松躲过斩击。
与预料的一样,仅再一个照面,大刀兵就倒在了眼前。众贼兵见单挑不过,使朝九天一拥而上,瞬间沙土飞扬,刀剑折光。
嘲九天单挑打不过就不讲武德了,是吧?
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九天只能边打边退,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很不巧,在外追击的敌人也支援了回来,九天知道不能再等了,接下迎面一刀,凌空一斩,击飞敌人数米转身朝森林扎去。他一路打通贼兵拦截的路,林间的作战使他应对地更加得心应手,即使如此,身上还是多出了不少伤痕。
直到他跑出去足够远,身边早已没有了敌人的踪影,刀尖的血还在不住的淌,四周也没有生机。
嘲九天『…逃出来了吗?』
九天转头四顾,虽然四下已没有追击的敌人,但这也让他明白一个事实——那些贼兵并不是不追击,而是不敢。脚边腐烂的泥土与头盖骨足以说明一切。这里与军师在之前备战的时候提起过,那是这片森林有恐怖与血的气息的源头、众贼兵都对这片森林心有余悸的原因——“食人妖”。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