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连忙过去看到是她送给宫尚角的食盒,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去翻开食盒发现她送的糕点和花茶一动不动。
就…就这么被扔出来了,难道她以前送的所有都被这么扔出来吗?
还有旁边是她扔进去的弹珠,那不是普通的弹珠,是她用琉璃烤出来。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袭来,泪腺变得发达起来,珍珠般大的泪珠在往下滴落。
“想不到你还有翻垃圾桶的习惯,天呐,你这癖好也太…”
少女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她把头埋在膝间,委屈得掉着眼泪。
看她半天不回话,宫远徵奇怪的蹲下身看她,他用手指戳了戳她。
然后他的视线挪到她面前的食盒,还有那俩颗琉璃彩的弹珠,忽然他联想到了什么。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把头凑过去努力去看她臂弯里的脸。
她抬起头跟宫远徵对上视线,红红的眼睛还有眼角的泪痕,无不证实着她刚才哭了。
还哭得梨花带雨的,只得人看见就想怜惜,愣是宫远徵的语气都柔和了些。
“你…”
他欲言又止,又怕说出的话伤她。
而拾年也没说什么,她捡起桂花糕塞在嘴里,给腮帮子弄得鼓鼓囊囊的,像个仓鼠一样。
“不能浪费了,走吧。”
宫远徵的视线落在那糕点渣子上,这回他保持了沉默。
原来他在哥哥宫里蹭的吃的喝的,都是出自拾年之手啊。
他还想哥哥宫里的厨师,怎么厨艺发挥不稳定来回变化呢?
还有花茶没有喝,她捧起茶壶就往嘴里送,豪迈的动作让宫远徵大开眼界。
她仰着头喝给自己喝呛了,随后伴随而来的是无声的清泪。
宫远徵装作没看到,移开视线去看天空中的月亮。
少女胡乱的抹着眼泪,她站起身却因为蹲太久腿麻了,踉跄的往宫远徵身上跌。
他反手抓着她的手腕扶稳了她,宫远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拾年感觉自己周遭都被冰冷给包围,嗓子也有些哑,难道她被下毒了?
宫远徵抬起另一只手,朝她的脸袭来,她害怕地闭上眼睛,然而手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拍了拍。
他轻笑一声,似乎是在笑她笨,拾年慢慢抬眼去看他的下颚线,只是一瞬她敛回目光。
少主选妻之日,才是宫尚角回宫门之日,只进不能出,所以拾年又一次来了。
她在想如果不是角哥哥扔的,可是为什么她摆在门口的糕点被扔了?
如果没有宫尚角的授命,想来他手底下的侍卫也不敢这么做吧。
她都来这么多次了,角宫的人不可能不认识她啊。
没有等到宫尚角回来,她跟宫远徵打上罩面,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眉头跳了一下。
赶紧将她拉过来,让她不要乱走,怒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乱走?”
拾年的视线在红色灯塔上,她又看向空中飘起来的好多盏白色的孔明灯,是谁死了吗?
“不好,走。”
宫远徵觉得留她在这里不好,他急匆匆的拉着拾年走,她不知道去哪儿,只能被他拉着跑。
令人没想到的是执刃和少主双双毙命,无锋的刺客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以宫远徵的评价,那个郑南衣不过是魑的等级,怎么会如此…
“发生了什么?”
她看宫远徵气冲冲的从里面走来,其实在路上她都听说了,宫子羽是新任执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