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让你留下。”
宫远徵不想说别的,他现在还在气头上,没法心平气和的跟拾年说话。
眼皮跳得厉害,拾年长叹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以往她偷偷来,爹爹不会说她的,现在她都被这么多人看见了…
她心里忐忑的去面见花长老,他一改常态,收起平常的慈祥面容。
“跪下,守着执刃和少主灵体一夜,闭门思过。”
拾年提起裙摆跪在棺材面前,她二话不说得垂下头。
她被藤条制的鞭子抽了三鞭,第一鞭,他是打她不听自己的话,不遵守规则;第二鞭,是打她不穿寿衣;第三鞭,是打她不思进取。
“花长老,还请住手。”
宫子羽终于无法袖手旁观,他挡住少女颤抖的后背前。
看是执刃说话,花长老没再说什么,只是摇着头离开。
他可不能再心软了,慈父多败女,这一宠溺给她放肆到什么地步了,他说的话屡次不听!
“还好吗?”
拾年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倒吸一口冷气忍耐下来,这点痛算什么,爹爹罚她的已经很轻了。
她坚挺着身板跪在祠堂里,夜里寒气重,衣着单薄的少女染了风寒。
一直到清晨时刻,宫子羽告知她可以离开了,她刚开始都起不来,都是靠宫子羽给扶起来的。
她发觉自己的膝盖一定青紫了,双腿都没有知觉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怎么就中招了?
宫子羽一路搀扶着她到医馆,她是想开副药就走的,谁想到一到就晕了过去。
“她怎么了,你对她做什么了?”
宫远徵怒瞪宫子羽,他赶紧上前从他手里接过她。
“大概是着了风寒吧,我相信远徵弟弟,自然能治好她的。”
他来医馆也是有事质问他,既然父兄都服用了百草萃,又怎么会中毒?
然而宫子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这件事疑点重重,他不会放弃调查的。
在宫子羽离开后,拾年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眸,她真的差一点就昏倒了。
“我早就知道你是装的了,演得还挺逼真啊,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
少年勾起抹动人心弦的笑容,在他满是笑意的眼神里,拾年是真的没知觉跌倒在地。
看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宫远徵以为她又玩刚才那套。
“装什么,这里又没有我哥哥。”
他用脚踢了下拾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宫远徵微皱了下眉头。
刚从外回来的宫尚角抵达医馆就看到这样一幕,他大步流星的走来,看了眼一脸迷茫加慌张的宫远徵。
“不是我,哥哥!”
宫尚角没回答,他垂眸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俯下身把她抱起来。
医馆没有床位供她躺,宫尚角带她回了角宫,他的身后还跟着宫远徵,宫远徵还在打量他哥的脸色。
怎么回事啊,他明明记得哥哥对她都不在意的,怎么一回来都不跟他打招呼啊?
一路上宫远徵都在复盘,他终于发现了有哪里不对劲。
刚刚拾年昏厥,后脑勺磕在地上,她的脑后那片区域流出了血。
这次少女的病情有点加重了,不仅染了风寒,刚才磕破了头,背上还有鞭伤,膝盖青紫发肿。
除了脸色苍白以外,四肢冰凉,呼吸很浅。
“发生了什么?”
他侧目询问宫远徵,有的话明明没有问出口,宫远徵却能感觉到。
哥哥好像再问,他有没有欺负她,不是…明明他跟哥哥更亲啊?
……